浚打断了,“你现在就好好休息,若是你真已经喜欢上那两个的谁了又撞了什么铁板的,不如和我们三个一块走吧,我们去你妹妹那镇子定居,我知道你想和她慢慢交好,与她再认兄妹。”
心中顿时晕开一阵暖意,呛的鼻腔也酸酸的。
寻渊阁向来对完成任务的人不会小气,以被借走做护卫来说,五年一个时限,过了五年便可要求完成这个任务,然后领一笔银两,离开寻渊阁,水浚被派出时限最长,已有七年,而白岑、白潋也已经做了六年有余了。
“可我时限没到。”
“不就一年吗,你跟阁主算算以前的零头,凑凑也是够了的。”
“知道你们意思了,我会见机行事的,放心。”
“唉,你先躺下,我给你和个糊过来。”拿着一包药粉便忙去了。
过了没几日,苏宛童、南逐与君迁的关系是越发好了,也有了在寻渊阁长住下来的意思,君迁没说二话便腾了两个相近的空院子给他们住,打发了不少侍从跟前跟后。这么多年来,君迁虽未完全忘记亡妻,但对两个儿子的想念之情也是浓了许多的,如今双双回来了,自是整日笑意满腹,这头头都开心着呢,底下哪一人不是脸上一派欢喜的。
但单单忘忧一人内心郁结连带面上愁苦的,原因便是他那肩部的伤。林老开的药天天涂着,按着不痛,但手臂还是无力,只能拿起细碎的小物件。不能练剑,饭都是粗粗拨到嘴里的,在这高手辈出的寻渊阁中,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且这三个好友总是缠着他问心上人,没拱多久,忘忧便说了,三人听后,自是一脸惋惜,说要给忘忧看看这苏宛童的真面目。
一日,水浚一脸狡黠,说要带他去看好戏,带着他就到了苏宛童的院子中,借没人的空档便躲在假山后头,忘忧一脸疑惑,看了看水浚,后者笑着对他比了个别说话的手势。
只见院子口,白潋跟着苏宛童走了进来,就坐在假山旁的凉亭中,起初忘忧还不知水浚带他来是何意,没多久便知道了,带他来,是叫他死心的。
……
“苏公子可曾听说这皇都烟花地是哪都比不上的,尤其挽翠楼,里头姑娘身段娇俏,声音如同银铃。”
“哦?来的这几日都忙着同阁主办事,还未曾因私事出府。”
“苏公子有兴趣?白潋可以带路。”
“那待我更衣。”
苏宛童走进里屋的时候,忘忧说话都有些哽咽了。
“如何?”
“我……罢了,我本就没有期许他会……喜欢我的。”
“你啊,都说了还有我们啊,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给你找了来,但苏宛童和南逐,还是离的远些吧,以前你的脑袋那么灵光都还是……现在这转不过弯的死脑筋怎么跟苏少爷周旋。事不宜迟我们两日后便走吧。”
抿唇不语,心下却是有了决定。
☆、熄灭
忘忧转身欲走,却被水浚一把拉住了手腕,贴耳说道:“你不想知道这苏二少是否会在温柔乡里颠鸾倒凤?不如跟上去看看吧。”
正要拒绝,又觉得也许苏宛童并不会让他失望也说不定,迟疑两下,仍旧点了头。
很快,苏宛童和白潋就出来了,往寻渊阁外走去。
走出后,白潋带着左拐又拐了几回,忘忧心情低落的跟在水浚身后,一个没注意的空隙,踩到了石头,步子滑了一下,身子往后仰幸好水浚一把拉住了他,但忘忧还是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
前面的苏宛童悠闲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说道:“我怎么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后面。”
“这是集市,人声嘈杂,世间那么大,音色相同的人必然是会有的,”手顺着前方指了指,有座外表便十分阔气的建筑出现在眼前,“就是那了,这几日净赶路,苏公子还要慢悠悠的,我可就先去了。”
白潋三言两语将苏宛童糊弄了过去,怎知苏宛童步子又跟上了,但心中还是想着那像极了忘忧的声音的。
但男子毕竟是男子,一旦进了温柔乡,便会将俗世繁杂暂置脑后,只顾着眼前的软玉轻香了。
忘忧和水浚进来在偏僻角落入座,倚仗着习武之人高出甚多的听力,辨别出那两人说的是何内容。水浚还好,但忘忧平日里不怎么喜欢来烟花地,于是打量起了这挽翠楼中精致的物件摆设。
奢,这一字便能囊括这楼,以往也是有跟着苏宛童去几趟叶川的花楼的,毕竟是在皇城底下,楼外都比四周的花楼要看着精巧许多,进了里面,几个从屋顶垂挂的大红灯笼也让忘忧看花了眼,并不是寻常灯笼,大灯笼下按大小逐层悬挂稍小些许的灯笼,三层阁楼这灯笼占了上两层的中央,好不华贵。
“想什么呢,他们都被鸨娘叫来的姑娘带走了,那我们也跟去?”
看到忘忧点头的水浚叫来了鸨娘,讲明自己要在哪个人旁边的房间后,放了不少银两在鸨娘手中,鸨娘会意,扬手招来姑娘带着两人前去。
落座,房门一关,也隔开的外边的喧闹,鸨娘挑来的姑娘也不是狐媚性子的,只安静坐在桌前,给两人到了半杯酒,而后走到稍矮些的桌前,拿下乐器,弹奏一曲。
两人正沉默对饮时,隔壁的声响传进耳朵,更是搅乱了忘忧并不平静的心绪。
起初只听见两人喃喃碎语,后来听懂了便知道了两人絮叨的是床前的情话。
“苏公子怎念叨这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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