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娇小玲珑的人偶娃娃。他微微踮起脚,好使自己显得高一点,后脑勺便不经意地擦到了男人的下巴。
温热的呼吸萦绕着他的后颈,激起细微的痒意,像一只翩然降落的蝴蝶。约书亚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洛伦佐的一只手却在这时从后面伸过来,替他扣上了大衣上的金属腰扣。
小腹上若有似无的触碰令约书亚顷刻间起了反应。
他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地撑住了镜面,指尖晕出一道汗液的湿渍,那种蚀骨的病瘾又在体内深处发作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
冰凉的指尖贴上他的面颊,约书亚打了个激灵,摇了摇头,看见洛伦佐垂眸凝视着镜面中他泛红的脸,眼睛半眯着,是一种审度撒谎的孩子的神色,假如他不诚实,洛伦佐就会露出这种表情。
这种表情令他感到羞耻,可也更加兴奋。
“只是……屋子里有点热,出去就好了吧。”他不敢直视洛伦佐那双足以穿透人心而又迷惑灵魂的眼眸,低下了头。
“你是在害怕我吗,约书亚……和其他人一样?”洛伦佐拨过他的身体,伸手从衣帽间里那无数个小格子的其中一格里选中了一条刺绣领带,替他打上。
那张自上而下的看着他,垂下的睫毛仿佛遮蔽一切的云翳。
“当然没有,爸爸。也许是今天要去赌场和您一起接触那些复杂的事务,我有点儿紧张。”约书亚局促地答道。他像只被主人挂上铃铛的小猫那样惶惑地僵立着,男人沾染着烟草味的手指不时擦过他的喉结,让他的脖子上起了一层颤栗,内裤都已经湿透了。
要知道“洛伦佐亲自替他系领带”简直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殊荣,这可是阿尔瑟该干的活,他几乎都要怀疑现在是在做梦了。
假如真的是个梦,他还希望洛伦佐不仅仅是在替他打领带,而是用这根百无一用的小玩意绑住他的手,把他压在床上狠狠地肏。
但幻想终归是幻想,从他的母亲过世以后,他的继父身边便情人不断,绝不可能寂寞得对亡妻的遗孤下手,何况他还是个男孩子。约书亚再清楚不过,洛伦佐的情人们都是美艳风骚的名媛。
这样胡思乱想着,他却躁动得更加难忍了。
如果洛伦佐在此时再碰他一下,他恐怕会软在他身上,像只发春的小母猫那样在他怀里磨蹭,央求他的继父干出背德的事来。
但洛伦佐适时地结束了手上令他煎熬的酷刑,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手上镶金的古董机械表:“走吧,约书亚,我们该迟到了。”
男孩狼狈地用大衣掩住身下,夹紧双腿跟了出去,静候在门口的是与他同病相怜的阿尔瑟,为他套上靴子时被他冷酷地踹了一脚。
当市中心的钟塔敲响时早上十点的钟声时,加长的黑色贵宾车驶出了那不勒斯的郊区,沿海岸线朝市区北部驶去。
约书亚侧头望着风景秀丽的桑塔露琪亚海岸,心不在焉地拿着一杯咖啡小口啜饮,随着车体震动小幅度的抖动双腿。
他不敢动得太明显——他的继父就坐在对面,除此以外还有他的保镖安德,一个像狼一样精悍的西班牙男人,有一身漂亮的古铜色皮肤和引人艳羡的结实肌肉,也是教他的搏击术、剑术与枪法的老师。
除此以外,安德也是唯一一个了解他的病情的人。
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安德藏在墨镜后的眼睛似乎朝他投来了意味深长的目光,约书亚瞪了他一眼,交叠起了双腿。
安德“好心”递给洛佐伦一张报纸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报纸上占了很大版面的黑白照片同样引起了约书亚的注意:“老板,这是今天早上的新闻。昨天午夜,有个布道者在我们的地盘被杀了,和他的艳星情人一起,凶手还没被抓到,不过应该是哥德林家族那帮人干的,您刚来那不勒斯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我想他们在向我们宣战。”
眉梢微微挑起,约书亚故作疑惑地看着报纸:“可前几天父亲大人才刚跟哥德林家族的长老会过面,就那不勒斯的管辖权进行了协商,怎么会贸然对我们的人下手?还是布道者这样的身份……”
“那个布道者叫什么名字?”
“吉利亚·胡格,他的情人是经常在我们设在波利港附近的赛壬赌场表演的脱衣舞女星珍妮·波斯顿。”
“吉利亚·胡格。我有印象,他是个赌棍,逢赌必赢,珍妮是他的缪思女神,两个人在赌场上都小有名气。”约书亚插嘴道。
“看来你对那不勒斯的分区成员背景做了很多功课。很不错,约书亚,真让我感到欣慰。”
洛伦佐的目光掠过面前儿子的面庞,持着雪茄的手在烟灰缸上点了一下,红玛瑙的戒指闪烁着嗜血的幽光。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调查,让安德与西瑟负责协助你,怎么样?这算是你正式接手我要交给你的权力的第一项考验。”
“嗯?”
约书亚有点儿猝不及防,垂着眼皮,点了点头,似乎想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像在学校一样,我也会努力考出满分给您看的。”
“——”
洛伦佐抬起酒杯,撞了一下儿子的咖啡杯。
“如果查不出来,是会有惩罚的喔。”
“呃?……嗯。”
突然转换的哄孩子口吻让约书亚冷不丁被咖啡呛了一口,安德笑眯眯地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唇角,被他恼恨地踩住了脚背。
第4章
赌场内部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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