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块,我押红色。”
转盘在转过几圈后停了下来:“红色10点。”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逢赌必赢。就这个数……乘以十万吧。”
汤姆逊“啪啪”地鼓了鼓掌,举起酒杯。
“欢迎您的加入……让我们共同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当约书亚从宴会厅里出来时,已经接近了平常的黎明时分。
但天气变了,黑压压的阴云笼罩了天际,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这个时候,如果船要离港,是很不安全的。
约书亚没有拒绝汤姆逊的盛情挽留,就在希尔顿酒店下了榻。
等到走出电梯,离开众人的视线后,阿尔瑟才注意到一直保持着清醒姿态的约书亚露出了真实的醉态,步伐有点虚浮。没容迪卡插手,阿尔瑟连忙将他扶住,送进了汤姆逊为他安排好的总统大套房里,将半醉半醒的人直接抱进了浴室里。浴缸里已被人放满了热水。
“你喝得果然有点多了,刚才却装得很厉害嘛。真是逞强。”阿尔瑟把人放到浴池边的台阶上,犹豫了一下,解开他的衬衣纽扣。
“不逞强怎么行,难道要我在汤姆逊先生和自己的手下面前醉倒吗?”
约书亚懒洋洋地回答,仰起纤细的脖子,任对方将自己的上衣脱掉了,然后背过身,褪去了裤子,完全坦露出光洁白皙的luǒ_tǐ。他用脚尖试了试温度,整个人一点一点慢慢浸入热水里,赤裸的背影在朦胧水雾里美得有些失真,纵使那些斑斑驳驳的伤疤也不能影响分毫,若说唯一碍眼的,就是肩胛骨附近那个撕裂过的弹痕了。
“呆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帮我擦擦背?”约书亚缩了一下肩膀。
拿着沐浴液和海绵伏下身时,阿尔瑟忘记了呼吸,即使他与约书亚朝夕相对,看着他的模样在三年间渐渐褪去男孩的稚嫩,也始终无法减少在看见他的裸躯时的那种悸动。他越长大,就越迷人,不止是外表,而是从内而外透出的,被磨砺出来锋芒毕露的美感。
“怎么样,打算之后就驻扎在大西洋城了?”阿尔瑟用蘸水的毛巾拂过少年绯红的脸颊,看见他粘连在一起的睫毛,有种吻下去的冲动。
但他不会那么做,除非经过约书亚的允许。三年的时间,他们比以前的关系更坚固,密切,但界线也更分明。他们是主仆,朋友,兄弟,家人,但绝不是情人——尽管很像,甚至连迪卡也认为他们是这种关系,他们却从未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亲密接触。
经过三年前那件事以后,约书亚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了,从身到心。他极少流露真情实感,也从不提及那个人,仿佛将那段过去完全忘记了。阿尔瑟知道,他是绝对不愿再去面对了。这次来到美国,约书亚也没有一丁点打算去找那个人的意思。
于是他可以等——等约书亚能够接纳他的那一天。他有足够的时间。
“不,和以前一样,只是一个据地。我不想把自己限制在哪里,留有余地全身而退,这样才是安全的。毕竟,我们做的是非法生意,指不定哪一天,就大祸临头了。”约书亚醉意朦胧的倚靠着池壁,碧绿的眼眸望进虚无缥缈的雾气里,薄唇微张,把空中的一个泡泡吹破了,“你说,不是吗?”
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重新踏上美国的陆地。
他们第一年坐船去了墨西哥,在那个非法势力与意大利同样猖獗的地方,他干老本行挣了很多钱,也积聚了一帮愿意死心塌地追随他的手下,但为此,他也受了不少伤,流过不少血,有几次在街头火拼中险先就送了命,还蹲了将近三个月的监狱。
当然,那些九死一生的经历带给他的不仅仅是伤口而已。
——所谓脱胎换骨,必是建立在疮疤之上的。
约书亚恍恍惚惚,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阿尔瑟用浴巾裹住怀里的人,将他放到床上。青年卷曲的发丝湿淋淋的,鬓发纠缠,浑身沾满了水汽,像一条搁浅的美人鱼。他神志不清地半闭着眼,不像白日在众人前的样子,有股妖娆又冷艳的风情。
这幅样子,除了他根本没有人可以见得到。
但见到了又能怎样?
阿尔瑟抽掉浴巾,看见那紧致优美的双腿,下身硬得发痛。
有无数次,他就想像那个魔鬼一样趁人之危,拉开约书亚的大腿,把他占有。但他不是洛伦佐,约书亚也不是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孩子。
像今天这样的距离,也是罕有的机会。
“今晚需要我陪你吗?”阿尔瑟低下头,在他耳边问。他捏住他的双肩,想要搂一下他,但一只湿凉的手将他的手腕骤然握住了。
“……不。”约书亚眨了眨眼,盯着他,但目光迷离。这只是一种本能的戒备。他这样的身份,经历火拼与暗杀多了,难免会有条件反射,阿尔瑟并不感到意外地撑起了身,从床上下来,给他盖上了被子。
约书亚翻了个身,将自己的头蒙进了被子里。
第61章
深冬的午夜格外寒冷,两个守城警卫坐在火炉边,昏昏欲睡。他们不是虔诚的基督徒,脚边散落着几个空的啤酒瓶,已经畅饮了一番。
但当一阵车声由远及近,刺目的车灯光线仍然将他们惊醒过来。在看清那是好几辆轿车以后,两个人提着枪迎了上去:“是什么人?”
开车的一名年轻人打开了窗户,扔出一张纸:“从芝加哥来的,洛伦佐·兰·美第奇,麻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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