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走到渐渐安静下来的方石身边,借着巷子外面昏暗的灯光,看着在被雨水淋湿的肮脏地面上无力抽搐的方石,方石身上有他自己的呕吐物,味道很难闻,强子厌恶的退了半步,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这是要驱逐异味呢!
“小子,骗了钱就想跑啊!”
“咳咳...没,没跑!”
“放屁!”
“哎呦!”
“忍着别喊,否则我动刀子了!”
“别,别!”
“骗人好玩么?”
“我,咳咳...真的,真的没骗!”
‘砰,砰...!’
“呃...”
“钱呢?”
“什么?”
“钱,从我大哥那里骗的钱呢?”
“在,在...”
方石艰难的将手伸向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强子抢先一步,将口袋里的钱包拿了出来,钱包有些湿,强子伸出两根手指,将钱包打开,瘪瘪的钱包里只有几张银行卡,钞票三百多。
强子将钞票都取了塞进自己的口袋,拿着银行卡到方石面前:“密码。”
方石老老实实的将密码说了,强子退后几步,将几张银行卡都取了出来,然后将钱包一甩,方石的钱包向着黑暗的巷子飞去,方石抬头看去,不过什么也看不见,里面的身份证啊!
“背包打开。”
方石艰难的坐起来,腰上、脸上以及腹部动一动都像刀割一样痛,头也有些晕,不过方石没有办法,只能强忍着一声不吭。
强子将方石包直接用刀给划开,用脚随意的将落下来的一堆衣服和书本踢开,见没有什么东西之后,满意的咧嘴笑了笑。
“跟我到街口的atm去转账,若是你逃走,你知道后果的,你的家人我可是很想去拜访一下的。”
“不,不会的,这钱你拿回去就是。”
街上的人不多,光线也暗,方石脸上的伤口和身上污渍也没有人注意,就算有人看到,估计也不会有人多管闲事的。
挨挨蹭蹭的来到柜员机前面,强子将银行卡逐张插进柜员机,不过方石的卡都是没啥钱的,唯一一张有十万存款的,正是方石兑现支票那天存的那一张。
强子不论多少,将卡里的余额少得都给提现了,那张有十万余额的,强子又拉着行动不大灵便的方石找了个开户行的柜员机,直接给划走了。
末了强子将所有的银行卡都给掰了,摔在方石的脸上。
“小子,算你走运,钱的数目不差多少,其他的算是你的医药费了,这次暂时就这么算了,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滚!”
方石甚至连看都不想多看强子一眼,转身就踉跄着跑了,他还要找回自己的身份证,没有身份证在这个大都市里可是寸步难行啊!
回到黑黑的巷子里,方石揉着后腰的伤处,先将自己的衣服和书给收拾起来,塞进已经被划烂的背包里,然后在巷子的垃圾堆中,抹黑寻找着自己的钱包。
一个多小时之后,狼狈的方石重新回到自己的住处,忍着痛洗了个澡,翻出两件还能穿的衣服穿上,然后从厨房装调料的盒子后面摸出了一张银行卡,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谁知道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处,痛的方石直吸冷气。
方石并非真的打算逃走,当然,如果能逃走也顺便就逃了,刘方石认为大福对自己了解得清清楚楚,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住处呢,因此方石早就猜到了强子可能会跟过来,自己也故意要要逃走给强子看。
结果,一切都在方石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强子出手这么黑,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也不知道做事留一线,要不是自己从小在农村长大,身子骨结实,又有丰富的打架经验,或者说是挨打经验,照黑子那种打法,非得在医院躺上一个月不行。
诅咒他!咒死他!
方石恨恨的想着,不过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确实给强子也甩了一个‘望气术’,强子的气运值已经到-2了,照这么下去,这货与刘大福肯定一起倒霉,这也算是老天爷为自己报仇了吧。
重新收拾了一个袋子,从烂掉的手机里取出了电话卡,方石在窗口伸头伸脑的观察了半天,确认周围没有扎眼的人之后,才悄悄的从楼上溜了下来,一瘸一拐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方石找了个小诊所稍微治疗了一下伤处,然后在十元店猫了一夜,第二天,方石悄悄的潜伏在刘大福的公司的楼下。
这里是华中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方石不信刘大福和强子的眼神会如此厉害,能将不起眼的自己一眼就给认出来,虽然自己的脸上还肿着一个包子。
等到十点多,刘大福终于出现了,由于华中路是老区,停车位太少,所以刘大福是在别的地方停好车走过来的,方石正是知道这个,才在这里守候刘大福的,方石并非是想要对刘大福做什么,方石只是想知道,刘大福会遭到什么下场。
刘大福对方石来说只是一个过客,但是同时也是一个生动的教材,方石必须全始全终,从刘大福身上尽量的得到经验,不然自己这顿打就白挨了。
-4,仍然是-4,但是,刘大福没有遭受到任何不幸,这跟方石之前的认识不一样了,这说明气运是分长期和短期的,或者当天的叫运,长期的应该叫‘势’,在不少的典籍里面,运势两个字确实是两个含义的。
可是自己看到的到底是‘运’还是‘势’呢?又该如何区分呢?
方石远远的盯着刘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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