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笙可没有杨絮过的那麽好。这可怜的男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抛弃,真正的,毫不留情地抛弃,还是以让他最屈辱的方式离开他。
自尊告诉他走就走了吧,这世上谁没了谁活不下去呢。感情这东西就算被刻在心头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被冲淡和遗忘,更何况他现在根本就无法确定自己是真的被杨絮爱过,还是只是他年少无知的错误选择。
他恢复了抽烟,瘾不小,每天都能抽掉一包。尼古丁进入肺叶,与氧气一起被运送到血管里和红细胞结合的过长可以有那麽一瞬间的沈迷,比起一直郁郁的,无法开化的心思来得舒服的多。
白天还可以用工作和烟麻醉自己,晚上就没那麽容易过去了。徐砚笙患上了严重的失眠,似乎他越不愿意想那段经历,那段经历就越如影随形地在他脑中窜来钻去,逃无可逃。於是每天只能浅浅的睡三四个小时,各种光怪陆离的梦,有杨絮,有表弟,还有那个现在还藏在书柜底下的小熊娃娃。
他想他或许需要一场激烈的xìng_ài,高潮後的疲累也许能让他得到充分的休息。他开车去了某个同志酒吧,以前和杨絮一起来过,也就一次。他不喜欢吵闹的环境,幸好今天不是周末,并没有震耳欲聋的重低音。
第一次一个人来这种地方,总是有些忐忑的,幸好他面部从来没什麽表情,旁人也看不出他有什麽不淡定的地方。随便要了杯酒,就有人过来搭讪了。
“嘿帅哥,以前怎麽没见过你?”那男孩子像是刚跳完了舞,一屁股坐他边上,还将头发生的汗甩到了他身上。
“很酷嘛,我就喜欢你这样酷的男人,怎麽样,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男孩对他笑。
徐砚笙这才转身细细打量这个热情的男孩,他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的一般,以他挑剔的眼光,可能比一般还次点儿,他没有杨絮高挑,也没有他身材好,但是他笑起来的样子,不知为何,眉宇之间还真有些杨絮的味道。
就因为那个有几分像的笑容,徐砚笙点头了。
接下来只能用一团糟糕来形容,不但糟糕,还丢人之极。男孩想亲吻他,被他躲开了,根本无法忍受和陌生人有那麽亲密的接触。男孩笑笑也不以为意,把他推倒,主动地扑到他身上挑逗他。
他好几个月没有做爱了,连自慰都没有,完全没有yù_wàng。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照理说有人挑逗,就算是自己的右手,也会有反应。
可是他一点都没有,甚至连呼吸急促,心跳加快都没有。
“你是不是不喜欢人家呀?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要我帮你kǒu_jiāo?”男孩子在他身上亲了半天什麽效果都没收到,不高兴地嘟起嘴问。
kǒu_jiāo?那得多脏。除了杨絮的,他嫌弃沾染上任何人的味道。身上的人莫名其妙地让人烦躁,徐砚笙一把把人推到了一边说,起身穿衣服说,算了。
“喂你不是吧,我辛辛苦苦地服侍你,你硬不起来也不是我的错嘛,想一走了之?”那男孩其实是个mb,本来看这男人的穿着打扮气质,还想着今天是遇见金主了。没想到这金主如此不上道,硬不起来不说,现在还打起了退堂鼓。
徐砚笙不理他,穿完衣服往桌子上扔了皮夹子里所有的现金,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有比硬不起来更打击一个男人的了,徐砚笙崩溃地把猛踩油门。他又怎麽不知道,自己不是硬不起来,而是对着别人兴趣全无,好像只有想到那个人才会有感觉,他的一切自己都不会觉得脏,只能接受他的亲吻和体液。只能接受和他做爱。
回到家,徐砚笙第一件事情就是问保姆,宝宝醒了没?没醒也抱到他房间。保姆睡眼惺忪地回:“先生这都凌晨了,哪儿有人这点醒的。”
保姆边嘟囔边把孩子抱来往他手上一放,自己又去补眠了。
亲了亲还闭着眼睛睡得香,像是在做美梦的爱人的孩子,徐砚笙想,这样的日子真是够了。既然他不能没有杨絮,那还有什麽好说的,去讨饶去求情去抢去夺去争取,他可以为他做一切,只要他愿意回到自己的身边。
《溺爱》下部
(12鲜币)1.蛊惑人心的怀抱
杨絮的小设计工作室在孙康林的帮助下风生水起,业务一多,应酬自然也多了。知道他不喜欢应酬的事情,能推掉的孙康林都会帮他推掉。只是这天从北方来了个大老板,刚进驻n市就大手笔地买下来市中心重点开发区一大片地,俨然是抢走了地头蛇的饭碗,也不知到底是如何手眼通天了。
孙康林的公司已经现在不搞房地产,只做施工那一块,和圈子里的大佬关系都不错,一来二去便有机会请上这王姓大老板吃饭。
市中心开发区是今年政府的重点扶助开发专案,高级5a级写字楼的入驻公司都已经在政府的招商名单上,买下这块地造好房子,等於是躺着就能数钱,连银行批钱都上赶着似的,这空手套白狼一来一回上亿的钱赚回来,更不提外包出去的施工和软装专案了。
杨絮知道孙康林是为了他好。孙康林的公司不缺这个活计,可是自己的小工作室如果能把握这个机会,那就是等於独揽了整幢楼几百个单元的设计专案,所以就算是再看那个脑满肠肥的秃顶暴发户不顺眼,还是在一边坐着没撂挑子走人,自己怎麽样倒是无所谓,只是不能拂了孙康林一片好意,只能忍着被灌了一杯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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