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洐之严肃脸,这事退一百万步都不能妥协。“我在家时间够少了,何况……”他不敢算,他们还有几年。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扣除八小时睡眠、十小时工作,外加其他有的没的,算六小时好了,假设他们能再过三十年,也就六万五千七百个小时,乍看很多,实则不然。
吵著、闹著、相爱著,就过完了,不过眨眼之事。
思及此,乔可南碎碎念:“动不动因工作三天不归,离家出走半个月的人是谁啊……”
陆洐之掐他屁股,眉抬很高。“什么?”
“痛痛痛……好啦,我尽量。”
乔可南这人说话实诚,说了尽量就是尽量,陆洐之也没打算更逼他,就算是情人、夫妻,亦该有自我空间。
可惜知易行难。
总之,敲打到这儿,也就够了。
到头来,只是想要爱人哄。
只是想要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有一个谁都不能替代的位置。
陆洐之把他摁在斑斓夜景上亲,远方的台北一○一灯光闪烁,乔可南由他蹂躏,直到他手探进下身那不可言说的部位,才阻止:“等等,我先洗个澡。”
陆洐之咬他耳朵:“一起。”
乔可南叹,心知自己这回身为送上门的“物资”,怎样都逃不掉了……
★《走错路ii之蜜月》06#信任04h[暂缺待补]
★《走错路ii之蜜月》06#信任05h[暂缺待补]
★《走错路ii之蜜月》07#绝症
skype上,菊花黑:“陪我喝酒。”
乔可南挑眉,知道案情不单纯。“你跟你……姘头又怎了?”看看日期,正值寒假期间,某人应该很有空分分钟缠著花才是,怎会放他出来洒花粉?
也不怕旁人过敏。
菊花黑:“没怎,他集训去了,我无聊,空虚寂寞冷。”
牛牵到北极还是牛,只是成了冷冻牛……好冷。joke男:“奆奆,我跟你缩一件事喔。”
菊花黑:“等等,那字怎念?”
乔可南没理他。“陆洐之得了绝症。”
菊花黑:“什么?!淋病?菜花?唧唧癌?以上皆是?天啊,有没有传染给你,娘好担心……”
joke男:“没事,他得的绝症名叫‘每天回家没看到老婆不开心’或‘我在家时老婆没事出门不开心’。”
菊花黑即刻传来一串点点点洗板。
他发现即便自己有了伴侣,在放闪这件事上,乔可南依旧远远甩他一百条街。
“所以咧?”
“所以……若非必要,这个时间点,我就不跟你出去喝酒了,如果你真的很想喝,就来我们家喝,酒种齐全,不比吧少。”这是他和陆洐之“商量”以后的结果。
尽管不想看到那朵花,但在自己地盘总比在外胡来得好。
安掬乐在电脑彼端打了个寒噤,“拜托,在藏尸洞眼皮下喝,酒都要变难喝了好吗!”
joke男:“有香槟王喔。”
菊花黑:“!!”
“还有罗曼尼?康帝,虽然年份没很好。”
红酒之王啊!年份再差,好歹也是王子。菊花黑想想改口:“我下次抽空去。”
安掬乐跟乔可南不同,他喝酒是真的喝酒,闻酒香、品酒味,乔可南则是根本喝不出顶级法国酒庄红酒跟台湾玫瑰红的差异。酒是陆洐之的客户送的,乔可南舍不得自用,邀请安掬乐品尝也好。
某方面,他还是想宠这个人的。
joke男:“说定了喔。”
菊花黑:“耶!我爱你!”
乔可南没回,安掬乐:“干么,你不爱我了?”
joke男:“陆洐之另外得了一个绝症……”
菊花黑骂干:“去你的!我他妈含辛茹苦岁月如梭珠胎暗结怀胎九月……”
“换个台词吧,施主。”乔可南叹气敲打:“你姘头难道就没这些症头?”
安掬乐沉默了一会,然后下一秒乔可南便显示“这则讯息已经被移除”。
joke男:“……”
看来得了绝症的,不仅仅是他家这位嘛。
甚幸、甚幸。
★《走错路ii之蜜月》08#谁来晚餐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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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可南走进看守所。
做律师,进出看守所是家常便饭,有时运气好点,跟所员讲个两句,登记手续,就能把人带走;有时差点,就得在里头会晤当事人,或等人筹备赎金……不是,保释金。
看守所的人对律师早就不脸生,熟一点的还会问:“哟,今天来保谁?”
乔可南无奈笑笑:“这个保不了,连我都得一块搭进去。”
他报出编号,众人皆了然。这事闹很大,三个月前,各大新闻版面全是它,传媒跟网路分两派吵得如火如荼,大抵围绕在死刑的存废上,大家均有料可炒,丝毫不无聊。
他走进会晤室,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大抵嫌犯没有任何攻击倾向,于是所员们并未给她戴铐──那是移动途中才需要的,宣示意义大过实质。
她很瘦,且娇小,原本的容貌该是鲜明好看的,但现今苍白凹陷,衣服穿得很随便。女子目空一切,光是坐在那儿不说话就散发浓浓的厌世气场,很负面。
乔可南给当事人取了个名字──琼安娜,不知为何,她的境遇令他联想到《谁来晚餐》这部电影。
他正容,拉开椅子坐下,掏出名片搁桌上。“你好,我是你之后的律师乔可南,往后我们就是一个战线的,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
琼安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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