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反倒颇有些朴素无华之古意。
跨入院门,见庭中一棵苍郁巨树直通碧霄,花绽新红叶凝碧,香泉照影胭脂色,一树桃花灿若云霞,如雾如烟。树枝之间串连交缠着无数红色丝线,皆系于枝桠梢头,艳色尤胜桃花,细细密密若雨丝滴垂。树下倚着一名老者,白发苍鬓,正翻看手中书卷。
见二人前来,笑了一笑,上前见礼。
“见过仙君。”
又瞧一瞧低头行礼的芙蓉,笑道:“是个知礼懂事的好孩子。不错,不错。”
虚衍拍拍芙蓉脑袋,言道:“先前你闹着要绑红线的,如今到了这儿,怎么不吭声了。想要那线,问月老讨一讨便是了。”
芙蓉听了这话,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先前在寺内着实无趣,芙蓉听来上香的镇民谈及月老祠,是相许姻缘的地方。言若是诚心诚意求一道红线回来,绑在一处,两人便可一生一世。芙蓉动了心,偷偷摸摸跑出门去,扮作富家出来的小公子样儿,也从里头求了一道赤符,拆开一根尺来长的红色丝绦。半夜里趁着虚衍入眠,哼哧哼哧绑在两人小指上,铁了心要缠在一处。
还没等第二日,芙蓉半夜滚来卷去的时候便把虚衍扯醒了,觉着指间勾缠,碰着一根红线,心里便清楚了些,搂着芙蓉紧了又紧。
第二日待芙蓉迷迷糊糊爬起身来,只见红线一端还在自己指间系着,另一头却是先前套竹圈子请回来的小沙弥,正一脸喜意地对着他笑。虚衍一早便去讲经做早课,还得等一阵才回来。
芙蓉越看那沙弥笑得开心,便越兀自有些悻悻无趣,要解那绳,想想又嘟了嘴,缩回被褥间去了。
抱着经书回屋,虚衍见床铺上还拱起一个人形,上前拍了拍,唤一声:“芙蓉。”芙蓉也不回话,哼了一记,扭过身去不搭理人。却被连被褥一道抱起,按在怀里,虚衍在他额角脸颊皆吻了吻。却见芙蓉又是扭过身子,捧着小沙弥的泥塑,闷声不说话。
虚衍哄了好一阵,又是搂抱,又是抚弄,才听得芙蓉闷声闷气道:“大师不要我了。”
虚衍沉声道:“胡说。”
芙蓉埋怨地瞪他一眼,有些不快:“大师不和我结红线。”
虚衍便将这小沙弥身上的绳儿解下,系到自己小指上。再把芙蓉抱起,往门外去。
已是时近午间,众僧纷纷往饭堂方向,这一出门和谁打个照面都是分外尴尬。芙蓉连忙挣扎着往下跳,虚衍手上力道却足的很,抱的紧紧,偏不让他下来。
一个抱紧,一个挣扎,方一出院门,芙蓉便吓得化回了花儿,飘飘悠悠落回院里去了。
虚衍才关了院门,芙蓉便扑上来,嗔怪道:“万一……万一被人瞧见了!”唇又被吻了一吻,听得男人声音就在耳畔:“你我的红线早就结下了。不过此回却是不得顺你心意,且记着,我欠你一根红线。”
芙蓉立在桃树下,接过月老递来一根红线,心如擂鼓。指尖颤个不住,羞红了面要去牵男人的手。
却是虚衍一把握了他软嫩小手,红线一端系在小指,另一端系在自己手上。那红线微微漾出些光芒,之后便隐去了。
芙蓉直至别过月老同红鸾侍女,还是脚踩云端般酥酥软软。指尖似有千斤重量,只颤颤被虚衍攥在手中,自再动不得。
☆、四十三
春红谢尽,绿树荫浓间蝉噪声声,已至人间入暑时节。
紫螯与斑寅侯往西川蒲州已有两月,除却平山镇川的正活之外,闲时转悠,山肴野蔌,也难得畅快。后又偶掘出一眼温泉,正落在山腰里一处,难得宝地。两三日间,斑寅侯便建起一座三进宅院,将这泉眼子圈在里头,徒作了两人一处别馆。
芙蓉虚衍受邀而来,跨入门厅,见三间厢房,一座正厅,后楼两层,再往里院便是挖开的温泉。半日宾主尽欢,蛛花诉说别情,四处闲走,山间观景,直至夜间。泉池略小,当不得四人共浴,芙蓉虚衍既为客,夜间先去。
池中水热,芙蓉未见过温泉,心中想作浴桶一般,大喇喇滑溜下去。方一入水便吃不住烫,口中“哎唷”一声。虚衍忙接了他身子,搂在怀里,四处检查抚弄,只怕伤着了他。柔声道:“如何,可还觉着烫人?”芙蓉静耐一阵,也无方入泉那般热烫,身子蒸得酥暖,自有几分入骨舒畅之意。
阖眸靠在虚衍肩头养神,忽而腿间一麻,一双大手径自塞住,直往下极会阴处去了。芙蓉原被蒸得满面绯红,如此一来更是面若桃花,又羞又喜。羞的是露天席地,在外为客时,心中乱跳分外刺激;喜的是这欢好销魂滋味,怎地折腾都望再多。虽如此,到底羞赧之意多些,先前还见周遭有鸟雀儿乱飞,便如有旁人盯着一般,不敢轻狂。芙蓉按着在虚衍下头轻轻抚弄的大掌,亦不许他动。口中软声嗔怪道:“……大师又欺负人,怎能在这儿……”却听耳边低声道:“暖泉坐浴,要细细揉按一番才养身。”芙蓉听了这番话,虚衍似不是要行欢好之事,便抽了手,双臂环在虚衍脖颈里。
这一松手,会阴处被指腹轻点揉弄,腰臀亦被搓捏。虽是舒爽,身子也畅快许多,可平日受惯了快活滋味,一碰便立起粉白花茎。不多时摇摇晃晃,顶头一点湿滑,愈发熬不住了。
芙蓉自是含羞,来拿手遮,不料臀缝被分得大开,中间一处嫩穴反复受挤压顶弄,甚至一根粗指向那凹处划入。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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