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闪扑闪;他轻轻抿唇,放松后双唇慢慢回复饱满形状,无意识的动作透着一丝丝色气。
“砰砰!”窗外夜空突然变色,严初桥一惊。
是烟花。宴会接近尾声,繁艳璀璨烟花燃烧天际。
莫一晨惊醒,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抱歉,严先生,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
“……没事。”
看来他们的相处时间也结束了。
“讲的你都明白吗?”
“嗯,你讲得很清楚,我获益良多,谢谢。”莫一晨站起来,诚恳地道歉,“本来我该请你喝一杯道谢的,但这个时间有点晚了,家人还在等着我回去,只能往后有机会再请了。”
严初桥也站起来,看着他,“……那你明天有时间么?我很久没来过b城了,想借此机会到处走走。……你能当我的导游么?”
“……”莫一晨有点意外。严初桥抓的时机太好;在承了对方的人情后,直接拒绝实在说不过去。
“好。”没有太多时间思考,他只能点头答应。
严初桥送了他上计程车才返回酒店。莫一晨在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才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情。
若他是个未经世事的年轻人,自然不会想太多,只觉严初桥在咖啡厅出现是巧合;但他不是。
换作以前,他几乎要认定严初桥对他有意思了。
这怎么可能。严先生犹如封建社会里高高在上的卫道者,自己这种“下九流”的人进不了对方法眼的。
莫不是爱无风起浪的陆三少见日子乏味,精心设计拿他俩当调味料。
另一个解释是,自己对交友提议的拒绝激起了严先生的好胜心。有难度才有征服的欲`望。
莫一晨看路边霓虹灯闪烁。
想这么多,无非是告诉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这一头。
严初桥回到酒店大堂,大堂经理恭敬走上前,“严先生,三少先行离开了;他交代把套房房卡交给您,说您今晚应该舍不得离开的,房里备好了换洗的衣服,祝您在b城过得愉快。”转达完毕奉上房卡。
“……”严初桥接过房卡一瞬像看到了陆子衡狡黠的笑容。
真是。自己那点小心事早叫好友看光光。
淋浴过后,严初桥坐进浴缸里。
闭上眼,对明天期待之余也有不安。
到底太莽撞了,全凭一时冲动便有了明天的邀约。
色令智昏。是自己把持不住才会献殷勤,无关情爱。
34(上).
第二天。
b城是个新兴城市,相比本城,人文艺术气息不重。虽然数年前市政府兴建一系列文化楼馆以带动城市文化发展,但时光流逝,初时展望不过浮云。
社会风气浮躁,众人步履匆匆,静心品艺术犹如天方夜谭。
“很多楼馆现在已经改作他用,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座剩下。”b城最多的是房地产,但莫一晨又不能带严初桥去看楼,思来想去,只能带他去参观美术馆。
“美术馆在市中心附近,因为外形前卫与周围建筑格格不入,反而成为了这一区的地标。里面举办的展览水平比不上本城,却是一个看书的好地方。”在去路上,莫一晨坐在车里给严初桥简单介绍。
严初桥倒没想过莫一晨会带他去参观美术馆。“……你经常去那里?”
“嗯,有空就去。那里面有让人静下心来的魔力。”那座美术馆是莫一晨在b城除了家以外最喜爱的地方。
严初桥看了看他,又转头看出去,“……我真的很久没来b城了。当时美术馆还不存在。”
“那就趁此机会去看看吧。哦,到了。就是那座建筑。”
广场与阶梯之上是大幅不规则玻璃外墙,四面顶端均棱角分明锋芒毕露,似猛兽挟凌厉之势。莫一晨打趣,“大家都说它能镇邪。”
“是么?”严初桥挑了挑眉。
不是节假日,美术馆里客流更少。
“露天中庭种了蔷薇,初仲夏盛放时色彩鲜艳得叫人睁不开眼。”他们慢慢步至中庭,如今已是夏末,花事将了,只寥寥小花在叶间悄悄开放。
“可惜了,现在已闻不到馥郁香气。”莫一晨驻足。
严初桥也停下脚步,“……你喜欢这里?”
莫一晨点头,“花开时,坐在边上看书,心里特别静。”
巨大玻璃钢材建筑锋利无比,唯中心地带盛柔软生灵。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莫一晨轻念诗句,补充道,“我想设计者是想让我们领悟这一点吧。”
“……”严初桥只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座美术馆的设计者,正是严初桥。
当年他提前完成大学学业,见b城正公开招募美术馆设计建筑方案,兴之所至便参加了。
“啊,美术馆里还有一个更好的地方。”莫一晨带严初桥往前走。
因建筑外形不规则,内里少不得承重结构,为了令内部空间看起来敞阔,边上楼梯间的设计就显得复杂。可也正因如此,那些偶然寻到的小地方如同彩蛋,给人惊喜。
三楼与顶层之间的回廊转折再转折就有一个类似露台的地方,日落时分从那里看出去,角度刚刚好,能在两幢大楼之间看到染透橘红的悬空圆日,浪漫得如爱情电影结尾。
眼下不是傍晚,但b城一区风景也可以一览无余——全赖这独特的视觉位置。
“怎么样?”莫一晨倚着墙,眉眼弯弯,语气是有点得意的。
他眉上似绽开半朵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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