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晨的发间沾了花雕酒香,严初桥忘情地闻了闻。
醉过方知酒浓。
无声的情`欲张力布下天罗地网,两人都困于其中。
隔着布料,严初桥以那里磨蹭莫一晨臀间。模拟抽`插的动作似是而非,撩拨内心情兽。身体不自觉往后送,想要更多。
严初桥抱着莫一晨坐上流理台。
橄榄油的瓶子倒在水池里。细碎的衣料摩擦,不久就变成啧啧啪啪的响声。
一道暧昧黏液自流理台边沿蜿蜒,在肉色胴体纠缠间,顺着外壁先急后缓而下;一会儿,又一道黯哑水光后继落势。
快冲顶时,严初桥揉着对方的臀,一把将他抱起。动作太急,莫一晨一惊,那里激烈绞缠,严初桥顿时精关大开,莫一晨被这一刻的滚滚热流冲击得头脑空白,全身发麻,有一瞬思考不能。好一会儿才将气息收回来,找回刚刚尽失的四肢感觉;眼下自己正紧紧缠住身上人,对方浑身散发着情热的高温,淋漓的汗中全是强烈的费洛蒙。
被吓到了,莫一晨小狗般不轻不重地啃住对方的肩,以发泄不满;又不肯接受安慰的吻,磨人得很。见他这样,严初桥心里又满足又疼又软,搂紧他的腰肢往自己身上贴,鼻尖在他的耳畔轻轻磨蹭,又舔玩他的耳垂,灼热气息一波一波刺激着他敏感的快感点。
“呜……”投降了。严初桥抚摸他的头发,放他下来;却未等莫一晨反应,将他反压在饭桌上,曲起他的一条腿,再次将自己那勃发之物送进淋漓的销魂乡——“嗯……”莫一晨一双桃花眼又润又媚,看向身后人的眼风热`辣得活色生香,平白让严先生又胀大了几分。他吮着莫一晨的后颈,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替他套弄滴着黏液的昂扬。
“嗯嗯……”莫一晨快到高`潮,严初桥察觉,却以拇指按住头部小孔,加快自己冲刺的速度。前后均是瘙痒难耐不得解放,莫一晨扭腰的幅度变大变急。肉`体交缠耸动得厉害,严初桥整个身子贴上前者的背,双手扣上莫一晨的十指,情难自控低声叫唤,“晨晨!”
这两个字仿佛咒语,令莫一晨身体反应瞬间激烈得能迸出火花——两人同时攀上高耸入云的顶峰,巫山云`雨一览无遗!
从未有人叫他“晨晨”。
他的形象与这种叠字昵称相去甚远。
男人在床帏间的甜言蜜语,不过一时。
饶是明白至此,莫一晨仍难抚平内心动荡,以至他醒来时,不敢看向睡在旁边的人。
往时无论如何乱来,他与严初桥都不会叫唤对方名讳——尽管从来不曾明说,莫一晨觉得这是心照不宣的约定。
那是情侣间的感情宣示,而他们不是情侣。
莫一晨始终在心里留着一条线。
而现在,这条线开始左右摇摆。
百般滋味中,首先能清晰辨认的,是害怕。
无论对方为何这样,他自己都不该动摇。
那种害怕像从墙角慢慢滋生往上攀爬的细藤,缠绕,粘附,不断蔓延。
这天,莫一晨离开得有些突兀。
令严初桥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喝了酒,但他记得的,记得自己在对方耳边说了什么。
是肉麻,让自己清醒时不禁恼羞;但他当时确实难以控制内心激荡的情感。
但莫一晨的反应,是在告诉他,他做错了什么么?
49(上).
三天。
两人没有见面。
严先生是不好意思;而莫一晨,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
阿澈的实体花店快装修完毕,各种准备工作需要加紧,家里人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稍微分散了一点他的注意力。
但到了夜晚,严初桥的那声叫唤就会在耳畔响起,仿佛对方就在身边,那声线那气息,像火一样,烧红烧痛了耳朵。
莫一晨翻身起床,走到窗台点燃香烟。
烟草气味深入肺里,再被呼出。他抬头看夜空。
自己明明已做好心理准备随时从严初桥的生活中撤离,但他现在动摇不已。
他与他,会不会,有在一起的可能?
第二天。
莫一晨当快递员,送花到某酒店去。
酒店大堂侧厅正在展出一个小型摄影展,有人在阿澈的网店订了花篮,于是莫一晨送货上门。
酒店工作人员代为签收后便忙活去了,留莫一晨在展厅里。其时已接近黄昏,展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莫一晨见有一点时间,逛了一圈。
严先生就是这个时候步入酒店的。
基金会的年会将在这里举行,他特地抽时间来查看准备工作。
莫一晨正走到展厅门口,一下子看见了不远处的严初桥。
后者昂首阔步,两三个工作人员跟在身边,似乎为公事而来。
福至心灵,莫一晨还没来得及收起视线,严初桥便转头往他的方向看过去。
兀地停住脚步。
秘书疑惑,“严先生?”
“……你们先上去,我随后到。”话音还未落地,他已往另一个方向迈开脚步。
严初桥几个大步就来到莫一晨跟前。
他走得太近,空气里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刺激着莫一晨,催生出想要拥抱的欲`望。
心脏怦怦跳动。
严先生开口,“……你怎么在这里呢?”
“我送花过来的,另一个弟弟开花店……”有点语无伦次。
才不过短短三天。往时严先生还出差半月,自己也没这么强烈地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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