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属也别太逞强。你昨晚那个朋友挺靠谱的,我看见他背着你回星星病房去呢。亲人得病,压力是大,多与朋友沟通沟通吧。”
莫一晨点点头。
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那个人了。
手机里还保留着严初桥的电话,莫一晨犹豫再三,没有通过电话说谢谢。
严先生的人情,就让自己欠着吧。
这样,就好像他们还有连系。
事实上,严初桥并没有离开。
他让人打扫了一下住所,再次入住。
时值傍晚,城市起伏线之外的天空是亮的,但那亮透不进室内。屋里好暗,从落地窗看出去,那方天空似彼岸,与此岸割裂开来,犹如另一个世界。
严初桥收回无边思绪,到卧室放好行李。
在衣帽间的抽屉中,一个小礼品盒赫然入目。
他拿起来。这原本是想送给莫一晨的袖扣。
终究没能送成。
他把礼物放回原处。
莫一晨昨晚哭泣的脸在严初桥的脑海里浮现。
不要再纠结于他爱不爱自己的问题了。
只要那人过得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好。
反正,初恋总是难以圆满的。不是么?
严初桥整理好什物,再次出来客厅时,天色已全暗,地上光海红彤如流火,喧嚣不已。
而他,安安静静地站着。
过了一天。
这天下午,梅姨和月亮都在,阿澈虽然来不了,但他让莫一晨给星星捎来一束满天星。
“阿澈说,你要是喜欢,他往后天天让我们给你送花过来。”莫一晨对惊喜的星星说到。
“好!”小姑娘也不客气。
“星星我好羡慕你哦~”月月见状,爬到病床上搂住星星。
“哥哥把花瓶给我,我去装点水。”一冬笑说。
一家其乐融融之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我去开。”莫一晨走过去,开门。
以为是医护人员,没想到居然是严初桥。
莫一晨定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严先生?”星星眼尖,叫唤出声。
洗手间的一冬闻声,端着花瓶出来,一看,还真的是!
“严先生!您不是回彼国了么?”
严初桥在众人注视中走进病房,他有一点局促,但他的面无表情很好地掩人耳目,“嗯,基金会在这边临时有个项目,我会留在这边一段日子。”
他看向星星,“前天来得匆忙,两手空空。今天有时间,想着要把礼物补上。”说着,将手里提着的袋子送至小姑娘手中,“希望你会喜欢。”
“……”星星眨着眼看严先生,没回过神来。
屋子里的人都没回过神来。
莫一晨最先有反应,“星星?”
“哦!谢谢严先生!”星星赶紧道谢,“我现在能拆开吗?”
“当然可以。”
礼物是限量版的泰迪熊,脖子的丝带上绣了“星星”二字。
星星喜出望外,把熊熊往怀里揣。
月月嘟了嘟嘴,“我也好想要哦!”
童言无忌,哄一哄就好,严初桥却对她说,“抱歉,我迟一点给你补一个可以吗?”
全家人怔住——这严先生,好认真。
月月看着他,耳朵悄悄红了,点点头,“……谢谢……”
梅姨连忙说,“这怎么好意思?您太破费了。”这种绣了名字的玩具,一看就很贵。
“没关系,她们喜欢就好。”严先生并不介意。
双胞胎瞬间成为严初桥的粉丝。
严先生离开时,莫一晨主动提出送他下楼去。
电梯里只有他们二人。
“您给星星送的礼物太有心了,谢谢。”莫一晨先开口。
他需要向他道谢的事情,太多。
“还有之前我哭的时候……谢谢。”
严初桥看着他,“……你身为哥哥,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莫一晨受教,“我往后会注意。”
严初桥也不再扯这扯那了,“等你妹妹手术结束,我再离开。这段时间,我会常常过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很多客套话可以用在这个场景中,比如“这怎么能行呢”“这太麻烦您了”等等。但莫一晨心口在发热,客套说辞不免虚伪,根本无法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最终,他只能说两个字,“谢谢。”
电梯到达一层。
两人走到大楼外。
“我的车就在附近,你不必送了,回去吧。记得按时吃饭。”严先生嘱咐道。
闻言,莫一晨又想哭了。
凡涉及严初桥,他的神经就变得特别敏感。
他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听对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了。
莫一晨用力点头。
63(上).
这一个星期,严先生天天过来医院这边。星星被禁止玩电子产品,严初桥便陪她玩传统桌游——飞行棋、大富翁等等;古旧游戏如翻花绳,他也好耐心,有时候手把手教她翻出新花样。
这天,莫一晨在门外过道上跟一冬通电话,间隙他转头看向病房,严先生和星星正聚精会神走五子棋,月月这鬼灵精从后搭在严初桥肩上,津津有味看着——这一大两小的组合,竟也凑出和谐安宁的画面。
莫一晨静静注视严初桥。
他的到来,某种程度上减轻了他们的负担,至少一冬现在有时间看一看书,不至于让学业落下太多。
月月昨天还跟莫一晨说悄悄话,说她好喜欢严先生。后者言而有信,上次第二天就带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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