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竟然这样深,很想安慰他,但王夏桃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他并无把握。只得用力握了握余岳九的手臂,点点头,走进了手术室。
又开始漫长的等待,众人劝余岳九吃点东西,但他不肯吃,吃不下。
雷震洲这时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本在北京开会,听说出了这事,连夜飞了回来。
“大哥!”余岳九见了雷震洲,不由抱着他,失声恸哭。
“老九,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雷震洲又是心痛又是难过,“去吃一点东西。”
“大哥,我吃不下……”余岳九摇摇头,“他一直没醒,我的心就放不下。”
“老九,你不要自己的身体先垮了,”雷震洲心痛道,“到时候谁来照顾桃弟?”他挥了挥手,“带他去吃点东西。”
他身后的四个警卫员不由分说,架了余岳九就往外走,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众人见余岳九被警卫员拉去吃饭,也不由松了口气。
雷震洲坐下,与大家一起等,同时问了问火灾的情况。
余岳九吃了一些东西回来,精神好了很多,情绪也稳定了一些。他想自己是应该把身体养好,才能照顾王夏桃。
有雷震洲在,余岳九的心也安定了一些,似乎感觉踏实多了。这位大哥,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但是心中的那份担心、难过与焦急,还是令他感觉得心痛得麻木了,数着每一秒,盼着手术室的门能打开,等待着医生的宣判。
到了中午十一点半,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众人围上去,余岳九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张院长慢慢取下口罩,看了看众人,疲惫地说,“到我办公室来说吧,”他的神情,令大家感觉异常不安。
“我和老九、老四、老七进去吧,”雷震洲环顾了一下众人,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部涌进去,人多口杂也说不清楚
“老张,究竟怎么样?”到了办公室,余岳九哪里还按捺得住。
“手术很成功,内脏的出血止住了,断裂的脊柱也接好了,”张院长慢慢地道,“生命应该是能保住了……”
“啊!太好了,太好了……”余岳九一下抱着身边的雷震洲,喜极而泣。
大家也不由万分欣慰。
“但是,”张院长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他的中枢神经受到重创,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啊!这四人震惊得倒退几步,说不出话来,这不啻又一个晴天霹雳。
余岳九头脑中一阵轰鸣,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上,身边的雷震洲和任行之连忙扶着他。
“只是有可能,依你看,有多大的几率?”雷震洲沉着问道。
“我也不好说,”张院长摇摇头,“如果他能在24小时内醒过来,那或许就没问题了,否则,只有期待奇迹出现了……”
“他会醒来的,他会醒来的,”余岳九抹了抹脸颊上的眼泪,“他说过这一辈子都要陪着我,他不会骗我的,他不会骗我的……”他大呼着,冲出了院长办公室,直奔重症监护室。
王夏桃依然戴着氧气罩,静静地躺在那里,只有旁边仪器的屏幕跳动的波形,显示着那是一个活着的生命体。
余岳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希冀下一个一秒钟,能看见王夏桃苏醒过来。
他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重症室了,即使是雷震洲过来劝他他也不走。
余岳九流着泪,“大哥,医生说他很快会醒来,求求你让我留在这里,我要亲眼看见他苏醒……”
雷震洲也不禁黯然,辛酸不已。
到了深夜,大家让任天明留下陪余岳九,其他人都离开了医院。
任天明也陪着余岳九坐在玻璃墙外,呆呆地望着里面,到了凌晨,他实在熬不住,靠在玻璃墙上睡着了。
而余岳九根本就不睡,眼睛还是睁得大大地,望着里面一动不动的爱人。
这个重症监护室通夜值班的有两个护士,这时其中一个推开玻璃门,出去到药房拿药,余岳九心中一动,跑到走廊上,等取药的护士回来,他拦着她,恳求让他进到里间看王夏桃。
这护士看见他这么大年纪,在监护室守候了一天两夜都没合过眼,对病人那么真情流露,被他的这份执着的感情打动,便让他换了消毒衣,叮嘱他进去后不要碰任何东西,将他带到了王夏桃的病床边。
余岳九痴痴地看着王夏桃的面庞,这两天,他都只能在玻璃墙外看,由于王夏桃戴着氧气罩,根本就看不清楚脸,此时,靠近一些,他终于能从半透明的氧气罩里看到他的脸。要知道两个相爱的人,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并不难,难的是日日相见都永不生厌。而余岳九与王夏桃正是这样的,他与王夏桃几年来日日夜夜朝夕相处,却总感觉怎么看都看不够。
看着王夏桃平日丰满圆润而红彤彤的脸,此时有多处被烧得黑黝黝的,想着他柔软细腻的身体上,插满了这样多的管子,那该多疼呀,余岳九的流水刷刷地流下。
“桃桃,小桃桃……哥哥来看你了,哥哥一直守着你……”他低声喃喃说着,任凭泪水滴答滴答落到地上。
两个护士看得心酸,连忙给余岳九找了凳子,让他坐到王夏桃的病床边上。
王夏桃就一直那么静静地躺着,毫无声息。胸口也没有起伏,若不是心电图的波形还在跳动,完全以为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余岳九心如刀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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