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杨氏一直守在衙门外,判决的消息她已经知晓,见李卫国扶着李严铭平安的走了出来,她竟是喜极而泣。
冤案得以昭雪,一家三口自是高兴,拔开乌云见天日。
在她身旁亦有不少人纷纷贺喜,多是些曾经在李家做事的老人,之前李家遭难他们也大都被赶出李家,丢掉工作,如今李家冤案昭雪,他们这些忠于李家的仆人们自然也会重新获得工作甚至是重用,一个个都跟着高兴。
“小六子,之前我吩咐你的事情可办好了?”刚出来,李严铭便向当中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问道。
李卫国认得此人,名叫张小六,是李家的管家老杨的亲外甥,他自幼父母双亡,是老杨将他收养,待之如亲儿子。
这时张小六上前道:“老爷放心,您吩咐的事情小六子自然办的妥妥帖帖的。那日老爷刚被抓走,我就按照老爷的吩咐,暗中拿走李家的所有房产地契交给舅舅保管,那些李家族人怎么找都找不到,多次逼问舅舅和我,我们都半个字不曾泄露。”
“很好!”李严铭点点头,他对管家老杨和这个张小六子还是很放心的,整个李家所有仆人当中,也就他们两个最值得信任,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李卫国听到后不由得多看了张小六子一眼,见他脸上颇多淤青,走路也一瘸一拐的,顿时猜到这些日子肯定挨了不少打。
李卫国微点颔首,对李家忠心耿耿之人,他日后也必当重用之。
李严铭最怕李家族人把他的家产变卖了,所以才会让人把房产地契偷偷藏起来,如今知道所有房产和地契都在,他也就放心了。
放下心事,李严铭便向李卫国询问他到底跟陆建英去后堂谈了些什么。
李卫国笑道:“那陆建英和吴良都只是奉命行事,想要对付李家的人应该是朝中一些要员,他们跟善祥姐姐的父亲傅阳伯伯是死对头,整垮了傅阳伯伯不算,还要把跟他所有有关联的人统统打压下去,斩草除根,着实心黑手辣。”
“原来如此,我早该料到是傅善祥的娘家出了大问题的!”李严铭叹口气,当初实在太大意了,并不知道朝中权利倾轧竟会如此残酷。
李卫国并未将刚才在后堂跟陆建英激烈博弈的事情告诉父亲,因为他猜到陆建英肯定没那么好心,怕是给点甜头引诱他一步步走入一个未知的陷阱,他不想让父亲担心,所以只字未提。
李严铭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李卫国冷哼一声,说道:“谁敢暗害咱家,孩儿自不会放过他们。吴良和陆建英不过是两条小鱼,我先不动他们,稳住他们背后的人防止对方铤而走险跟我们鱼死网破,等到孩儿有了实力,必然打上门去,让他们也尝尝下大狱流落街头的滋味。”
李严铭点点头,慈祥的笑了笑道:“你能如此想,的确是长大了,为父甚是欣慰。切记不到自己羽翼丰满之时万万不要锋芒毕露,须知韬光养晦才是王道。”
“是,孩儿受教了!”李卫国应声道,没想到他老爹竟然也颇有王道智慧。
李严铭对儿子的表现很是满意,看了一眼身后跟着一大群荷枪实弹的洋兵,他又担心的问道:“宗族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置?”
李卫国见父亲的表情,又提到李家宗族,哪里不明白什么意思,微笑道:“他们很可恶,我本来是要大开杀戒的,不过看父亲的态度不想动他们,那孩儿便知道了,只会给他们略施惩戒,不会害他们性命的。”
李严铭顿时松口气,叹道:“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了,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来。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力了,为父甚是欣慰,这李家以后的事情,你就多操心一下吧。”
“是!”李卫国苦笑,若是此刻父亲知道他内心正算计着如何变卖掉李家的各种产业的话,估计会气得立刻拿鸡毛掸子揍他了。
李母杨氏很懂得那些封建礼数,所以一直不曾插嘴说话,直到他们父子二人说完正事才出言道:“儿子现在可是做大事的人了,说不准还得去上海,这里的事情老爷你还是另做打算为好,莫要拖累了儿子。”
“妇道人家懂什么?洋人毕竟是外人,靠不住,今次咱们李家得救欠了洋人的人情,将来自当报答他们便是。”李严铭皱眉,轻声叱喝,又转向李卫国,正色道:“洋人为朝廷所忌讳,卫国需早日跟他们撇清关系为好,你还小,踏踏实实读书,将来考取一个功名,也算对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了。”
“父亲大人教训的是!”李卫国机械的点头,有些无奈,这就是古代的规矩,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三纲五常的规矩极严,不容违背。
老爹看起来还是个老封建,若是儿子以后做出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老爹八成得第一个蹦出来阻止,这可咋整?
看来从现在开始,自己地不停地给老爹灌输反封建思想了,否则今后做任何事情都是寸步难行了。
“孩儿也只是暂时利用洋人,跟他们虚与委蛇,待孩儿有了自己的根基,自然不会与他们为伍。”李卫国回答道,从此刻开始,他的心中已经开始算计他老爹了。
“如此最好!”李严铭点点头,续道:“嗯,那你有何打算?说出来为父帮你参考一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李卫国眼珠一转儿,他是不想留在江宁,毕竟要不了多久太平军就打过来,所以正寻思着如何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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