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景量笑着安排上菜。
查薇从手袋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了张扬道:“你的东西!”
张扬愣了一下,马上想到自己上次离京之前曾经委托查晋北帮忙将那块翡翠加工成饰品,看来查晋北将这件事交给了查薇。
一群人虽然都很好奇,嚷嚷着让张扬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可是张大官人仍然保持着神秘,笑了笑将盒子收好。
冯景量端起酒杯道:“斗转星移,沧海桑田,转眼之间,又过多天,今日新朋老友,再聚京城,人生几何,对酒当歌,来!各位兄弟姐妹,咱们同干了这一杯。”
他的一番祝酒词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张扬率先响应,举起酒杯道:“干杯!”
三杯酒下肚,众人的话题都围绕张扬展开,最近北港的灾情成为全国上下关注的焦点,所以这也非常的自然。
乔鹏举道:“张扬,我在国外也听说了北港发生海啸的事情,怎么样?有什么难处?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咱们也可以尽尽绵薄之力。”
冯景量跟着点头道:“大家都是兄弟,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张老弟不要跟我们客气。”
张扬笑道:“其实现在那场天灾已经过去了,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做好善后措施,捐款捐物是一方面,让我感到头疼的是保税区的招商问题。”
乔鹏飞道:“你们的招商不是一直都由梦媛在负责吗?”
张扬点了点头:“梦媛负责招商工作之后。做得有声有色,但是这次的天灾带给我们的招商工作很大的问题,许多达成的意向全都泡汤,一些已经签订的合同也面临毁约的危险。”
徐建基道:“这种事情很正常,北港发生了这么严重的灾难,别人投资会考虑到你们的环境,如果钱投进去,明年再来一次这样的天灾怎么办?”
张扬道:“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我们已经针对这次的灾难重新做设计方案。”
乔鹏举道:“想重新燃起投资商的信心并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你们北港这次不仅仅遭遇了一场天灾,政治上的变动也是一个很大的因素。”
薛伟童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我项伯伯到底是怎么死的?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薛伟童对项诚还是有些感情的,得知项诚死后,她着实伤心了一阵子。
张扬对于这种话题本不想提,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项诚自杀的可能性更大,在他心中认为项诚和薛世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北港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可能和薛世纶有脱不开的干系。张扬摇了摇头道:“目前事件还在调查中。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
徐建基道:“我听说北港这次死了不少的干部,可能和北港一系列的走私案有关。”
张扬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笑道:“最近关于北港的传言很多,可我这个局内人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我所看到的北港,局势还算稳定。”
乔鹏举微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越是身处局中,反而越是看不清楚。”
张扬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场的人中,乔鹏飞如今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官场中人。对于张扬目前的状况,他是比较了解的,他端起酒杯道:“我说你们这群人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政治了?怎么?都打算跟我和张扬抢饭碗吗?”
薛伟童道:“就算我们全都去当官也抢不走你们的饭碗,中国官员实在是太多了。”
乔鹏飞道:“我进入官场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对这其中的门道也有些了解了,了解得越多,感觉越是深不可测,只怕我这一辈子都看不透这其中的学问,不怕各位笑话,过去,我有那么一个阶段,觉得长辈们做事总是顾虑太多,如果换成是我,准保会做得比他们更好更漂亮,可现如今,我方才发现,真要是把我放在他们的位置上,恐怕我连一件事都做不成,他们的境界绝不是我能够相提并论的。”
乔鹏举笑道:“鹏飞,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啊?”
乔鹏飞道:“我的意思是说,官场不是那么好混的,我是初级阶段,张扬比我要高那么几个层次,你们现在谈论的话题,人家并不想谈,大家既然都是朋友,还是莫谈政治为好,再谈下去,张扬指不定要坐不住了。”
张大官人望着侃侃而谈的乔鹏飞,颇有惊艳之感,政治果然是讲究血统传承的,乔鹏飞虽然进入官场的时间不长,可是这小子的悟性和境界已经远非普通人能够相比,至少自己在进入官场之初绝对比不上。以他的悟性和背景,说不定用不了太久的时间,就能够成为一匹政坛黑马,张大官人旋即又否定了黑马这个称谓,像乔鹏飞这种人,是不适合用黑马两个字来形容的,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或许可以称为奇迹,但是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就是理所当然了。
冯景量点了点头道:“不错,咱们还是少谈政治为好。那啥,我先恭贺张扬荣任北港市常委。”他端起酒杯来敬酒。
张大官人笑道:“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政治这两个字,我就是一处级干部,放在京城连蝼蚁都算不上。”
乔鹏飞道:“别这么说,你要是连蝼蚁都算不上,那我就是尘埃了,我倒是觉得,不管咱们的官有多大,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好。”【/jue/】
徐建国道:“是官强似民,你们没听说啊,现在党员都能抵上三年徒刑,更别说官员了,像我等平民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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