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鹏飞道:“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搞旅游,随着旅游热的兴起,景区门票也是一天一个价钱的往上走,地方政府谁不盯着这块收入,对于春阳而言,清台山旅游是财政收入的一大部分,我们盯上也是理所当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搞活旅游经济,提高旅游收入,收取门票乃是下下策,真正要把旅游资源做大做强,必须要在周边配套产业上做文章。”
张扬道:“知道你还这么干?”
乔鹏飞微笑道:“这件事是其他人提议的,县委书记沙普源投了赞成票,我只是附和了一下。”
张扬望着乔鹏飞讳莫如深的笑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乔鹏飞绝不是个目光短浅的人,他把这件事的利害关系看得清清楚楚,他明明知道这件事存在着很大的弊端,但是他就是不说,其目的就是让沙普源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清台山旅游产业因为这个错误政令很快就会走下坡路,沙普源的这招败棋势必会成为他的政治滑铁卢,乔鹏飞身为副手不去纠正他这么明显的错误,就是要抓住沙普源的把柄,只有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取而代之。
想透了其中的道理,张大官人不由得暗吸了一口冷气,乔鹏飞步入官场这才多久啊,居然将政治手法运用的如此炉火纯青,即便是自己只怕也比不上他的政治素养,张大官人忽然发现政治也是需要天分和传承的,乔鹏飞的家族决定他的和眼界要比寻常人高出许多,现在他的出手和决断已经让人感到惊艳。
张扬道:“我明白了!”
乔鹏飞道:“理解吗?”
张扬实话实说道:“不是太理解。”乔鹏飞的做法颇有不作为之嫌,他明明可以改变,却为了政治目的而任凭沙普源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乔鹏飞道:“无论我的背景怎样,在副职这个位子上都不能尽情发挥我的能力,所以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把春阳领导到正确的轨道上,我就必须要采取一些政治技巧,政治很多时候和兵法相似,兵不厌诈。”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鹏飞,你让我感到心灰意冷了。”
乔鹏飞道:“怎么会?你是副厅级,我才是个副处级,我离你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张扬道:“这玩意儿就跟下围棋似的,我是个九段,你没有级别,可我就是下不过你,官方承认未必代表你的真实能力,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政治真的要靠天份,这方面你比我强得多。”
乔鹏飞笑道:“你就可着劲地捧我吧,我没那么牛气,你也没那么差劲,二十八岁的副厅级干部,国内可找不出第二个。”他拍了拍张扬的肩膀道:“好好干吧,我看好你。”
张扬道:“我厌倦了。”
乔鹏飞有些诧异地看着张扬。
张扬道:“别用那么惊奇的眼光看着我,我是说真的,我厌倦了,滨海应该是我仕途的终点了。”
乔鹏飞道:“不至于吧,你还这么年轻,就凭你现在的升迁速度,四十岁进入中央都有可能。”
张大官人哈哈笑了起来:“我多少还有些自知之明,就凭我的性子,在下面折腾折腾还成,真要是到了上面,只怕我连一天都呆不下去。”
“难道你不觉得可惜?”
张扬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可惜的,人生最重要的是享受过程,我这个人生来就不安分,什么事情都想尝试,什么事情都没有持之以恒的毅力,我想,是时候换个活法了。
从知味居出来之后,张大官人沿着春水河步行回家,迎着温润的晚风,听着潺潺的水流,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九二年,回忆往事,一切都历历在目。不是每件事都可以从终点回到,张大官人发现很多事情都已经回不去了。
他的手机响起,张扬拿起电话,却是楚嫣然打来了电话:“张扬,别喝太多酒,早点回家!”
张大官人的内心瞬间柔化了,他忽然明白了,对自己而言真正重要的是什么。
那场让北港人谈虎变色的风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北港地区的重建工程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官方和民间的救灾款救灾物资陆续不断地的到位,这也为北港地区的重建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张扬在抵达滨海后的当天,就被召到北港去参加市委常委会。
应该说这段时间宫还山在北港市委书记的位置上还是干得尽职尽力,他明显瘦了许多,自从接受工作之后,宫还山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不仅仅是因为北港目前百废待兴的现状,还因为他对自己前途命运的忧虑。
虽然直到现在省里都没有明确表示出要调换他的意思,但是宫还山仍然知道自己只可能在市委书记的位置上走个过场。如果单就这场风暴之后的工作而言。宫还山自问还是称职的,他事必躬亲,废寝忘食地处理着北港的政务,在此过程中,他也发现了一件事,自己在过去将太多的精力投入到如何升职的问题上,反而忽略了应该去做的工作本身。
这次的常委会是针对灾难后一段时间的工作做个总结,顺便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工作重点。
宫还山先对近期的工作做了总结,多年的为官习惯让他的
并不复杂的事情,宫还山却讲了足足一个小时,他讲话的时候下面的官员很少插话。因为这场天灾北港的官场变得死气沉沉,每个人都显得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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