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个鸟球,当官的没一个好货,砍,老子砍砍砍……”牛小柱发起狠来了。甩开臂子砍了起来,好像要把什么气全发泄出来似的。
“农主任,这桃子到底怎么回事?”叶凡那脸能沉出水来了,问道。
“我也不怎么清楚,当时好像是韦副书记在主抓,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事书记,只是副县长。
不过县里估计也同意过,不然也抓不起来。这桃树可是种了不少,基本上像金桃乡家家户户都有种,全是把山林子野地等变成了桃树林。甚至当时有的老百姓把田都给荒了种上了桃树。
而且,每户最少的也有种上几十株,多的上千株的大户都有。附近的月湖乡,象山乡听说也有人偷种。
你看看,这桃树,漫山遍野的看不到个头,要是到春天开花季节,那一眼望不到边的艳丽桃海,实在壮观得花人眼球的。唉!可惜了,现在全成这个样子。这桃海,倒成了麻川农民心头上的大害了,其他书友正常看:。”农媛媛叹了口气。
“良辰美景是好,就是不能当饭吃。看看能不能弄个食品加工的厂子销掉一些。不然,砍了就可惜了。”叶凡摇了摇头,感觉这麻川县的问题还真是多,基本上乡乡都有这样那样的破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自己这个县长忙死过去估计也忙不过来。
不久到了乡政府驻地。
金桃乡书记潘宏礼是个半老头子,估计四十岁左右。一脸的麻子,平时乡里人背地里都叫他潘麻子,倒是跟麻川这个县名有点苟同了。
乡长蔡则民,戴着个金边眼镜,一脸的斯文学者样子。
潘麻子脸上笑容僵硬,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挤出来的,而且那笑,的确不怎么实诚。隐隐的叶凡还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屑于一顾样子。
蔡则民倒是不声不响的,只是礼节性的跟叶凡握着手打着招呼。
“潘书记,话我不多说,刚才在路边发现有许多群众都在砍桃树当柴火,不知乡里有没发觉?”叶凡语气平淡问道。
“呵呵,砍就砍吧,反正当火柴也能烧上一阵子,不砍能干啥?”潘麻子一脸的漠然,好像这事跟自己这个乡党委书记屁关系都没有似的。
“蔡乡长,你说呢?”叶凡转头问一旁那个斯文的蔡乡长。
“不砍有啥办法,看着难受,唉……”蔡则民叹了口气,脸上呈显一丝忧郁。
“哼!当初你们叫人家种上,现在大伙儿砍来当柴烧了,你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叶凡那脸立即板了起来,看着这一二把手这种态度,心里实在是来气了。
“那是县里领导指示种的,当初我们也没办法?不种能行吗?”潘书记一句话就把责任全往县里推去,倒是推得干干净净的,倒没自己啥事儿了。
“闲话少说,蔡乡长,你立即通知各村干部都回来开个会,村长支书民兵连长出纳会计都给叫来。”叶凡怕时间来不及了,摆了摆手说道。
“开啥会?叶县长,总得有个由头是不是?”潘麻子瞅了叶凡一眼,不咸不淡的,一点都不着急样子,这样子有点诡异,好像叶凡这个县长还得征求他的意见似的。看来此獠是个难缠的主了。
“砍树的事。”叶凡头没也抬,冷冷的哼道。
“那啥的有什么会好开的,浪费精力。”潘麻子一句话就凑了过来。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浪费精力?你们叫老百姓辛辛苦苦种的桃树现在人家不得不砍了,你们就不给个说法。”叶凡轻轻嗑了下桌子,转头冲蔡乡长说道:“立即通知下去,晚上连夜开会,不准缺席,要点名。”
“是,我去!”蔡乡长干脆的答着,交待一旁的工作人员去了。
“叶县长,你知道全乡村长支书民兵连长加会计出纳有多少人吗?他们回来要不要吃饭,那可是一百多号人,外带上政府的干部职工,怕不下二百人。这伙食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晚餐一人10块钱的话也得二三千块钱。再加上住宿、车费,没有四千块不会落下来,咱们麻川的经济并不好,咱们金桃乡更是穷得掉渣,所以,能省点算一点。”潘麻子不乐意了,嘴一张居然喊了出来。
“什么话!花再多钱这会都得开。交待政府食堂,去买些菜回来,晚上吃顿便饭,不喝酒。”叶凡冲蔡则民交待道。
“哼!开就开吧,不过今晚上这饭钱你叶县长可得报销,咱们乡没钱,付不起。”潘麻子一点不给叶凡面子,斤斤计较到了如此地步。那大大的麻子头一甩,有点耍泼的架势。
其实这厮根本就不想开桃子大会,那可是个火药桶,估计一捅就会引爆的,书迷们还喜欢看:。
最近见乡民们都在砍树,时不时还有人到乡政府来闹,有的群众甚至把砍下的桃树都给拖到乡政府来了。潘麻子躲还来不及,哪不有闲情开桃子大会。
而且,潘麻子跟县党群书记韦不理关系相当的好,这桃子当初是韦不理安排下来的硬性任务。
潘麻子为了计好韦不理也是尽其所能,采取了压制、硬逼、欺骗等等手段超前完成了韦不理当时这个副县长要求的全乡种上40万株桃树的重任。
金桃乡不过四千户左右人家,摊到每个住户头上平均都得100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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