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傻了,干嘛要给那半老徐娘留着嘴呀,那会儿还不如老娘自个儿先爽过了再说。”这么一想,自己也觉得有些孩子气,与自己春风一度之后,这老色鬼还
有没有能力再去堵丁玉芬的嘴呀?万一不行,岂不误了大事,这老色鬼勇猛归勇猛,怕是也不是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吧,哪怕是赶去做新郎呢。这老色鬼,恐怕自己
都搞不清这是第几次做新郎了吧。
想到这儿,大头突然记起了以前不知在哪儿看过的一则趣事,说有一位鳏夫娶了个寡妇为妻,大婚之日,有人戏赠了他们一副对联:
洞房内一对新人,牙床上两般旧货。
这幅对联倒正适合现在的艾高和丁玉芬,真该拿一支毛笔写了,给他们贴到门上去。这么一想,大头自个儿倒先“扑哧”一声乐了,气也随之消了不少。
第二天,大头见了丁玉芬,像个没事人儿一样,热情地招呼,“丁科长,昨晚睡得还好吧?”
这一问,倒把丁玉芬闹了个大红脸,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大头这话是有口无心,还是在含沙射影。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就含糊地应了声,“哦,好,还好。”
大头诡异地笑了,“我想也应该不孬吧,啊哈?”
丁玉芬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有些愤愤不平,怎么了,你这骚妮子,连讽带刺的,好像我抢了你什么宝贝似的,这艾高是你的吗,你有什么资格这么挤兑我?想到这儿,就反唇相讥道,“昨晚你怕是没睡好吧,是不是还不习惯一个人独眠呀?”
一旁的艾高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为了自己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心里暗自有些得意,没想到这次来省厅开会,竟然还有这么一份意外大礼在等着自己,让自己
尽享齐人之福。看这架势,似乎大头俨然是在以正室自居了,而年长她不少、几乎可以做她母亲的丁玉芬此时反倒像个刚被迎娶进门的小妾,不得不忍受正室的白眼
与欺辱,现在因为被逼急了,正怯生生地酝酿着反击呢。
艾高觉得好笑,也不去居间调停,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像老和尚一样斗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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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不过,到了晚餐的时候,艾高就不觉得有趣了,反倒觉得头都大了,眼见二人在酒桌上有说有笑,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心里不由翻腾开了,今儿个晚上该怎么办?与谁在一起才比较合适呢?
这一小一大两个女人,一个是中烧、一腔情欲一直没有机会发泄的火辣,一个是刚刚尝到个中滋味的中年美妇。还真的是不知如何取舍呢,万一搞不好,还不得掀起一场酸风醋雨,到时候这场面可就不好看、也不太好收拾了。唉,看来这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
艾高搔首挠头的当儿,脑海里不知怎么忽然就闯进了衣雪菲,衣雪菲的年龄恰好在大头和丁玉芬之间,这要再有个衣雪菲在,可就更热闹了。也许,那样,自己反倒不用这么左右为难、顾此失彼了,一定会不管不顾地奔着衣雪菲去了。
转念又一想,嗨,这个时候还净去想这些没用的,甭说衣雪菲不在,就是在,自己也不一定就能啃上这块天鹅肉啊。想到这里,艾高心里就像长出了杂草,毛茸
茸、痒刺刺的。艾高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个与自己只有三、二面之缘的衣雪菲,对自己的诱惑力怎么会这么大,时不时地就会闯进自己的脑海,搞得自己意乱情迷。
怪不得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这一刻,艾高确乎感同身受,尽管衣雪菲还在千里之外,自己连她的影子都见不到。
吃过晚饭,艾高刚返
回自己的套间,大头就跟过来了,这小妮子看来真是有些急不可待了,一副中烧的样子。也是,被艾高晾了这么长时间,逼得她不得不放低身段就范,主动废弃
了约法三章,才得以与艾高重拾鱼水之欢,谁成想刚在兴头上,就被丁玉芬撞破了好事,一腔至今还没地儿发泄呢,可不是火急火燎咋的?
“今晚不用去堵那半老徐娘的嘴了吧?”
艾高听出了大头语气里那股浓浓的醋意,就故意逗她,“嗯,还没考虑好呢,这不……”
“哎哎哎……,打住,打住,差不多就行了啊,我看你倒是堵上瘾了,把老娘当什么了,电灯泡还是皮条客?”大头似乎真急了。
“这不是想巩固一下昨晚的胜利成果嘛,万一人家再翻脸不认账怎么办?”艾高继续逗她。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被那半老徐娘给迷住了吧。”
“呵呵,半老徐娘哪有你这青春小娘子有嚼头啊。我去她那儿,还不是迫不得已、逼上梁山嘛,而且还是被你逼着去的呢,纯粹就是去应个虚卯,对你才是真心真意的呢。”艾高一把搂住了大头,上下其手起来。
“那边呢,真舍得抛下不管了?”大头朝丁玉芬房间的方向怒了努嘴。
艾高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要不叫她过来,我们仨一块儿,不就两全其美了?”
大头猛地挣脱开了艾高的搂抱,不大的小眼睛睁得溜溜圆,“亏你想得出,玩呀?”
艾高没想到大头反应这么激烈,就不敢说话了,只冲着大头做出一脸无辜的傻笑。
大头看艾高这个样子,也平静下来,撇了下嘴,“老娘倒无所谓,人家同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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