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琢磨了下魏宁的叙述,艾高这会儿已然意识到,魏宁的故事里的确有不少破绽和可疑之处。
这其中,一个最大的疑点就是,魏宁的叙述里,林黛行为与素常性格极不吻合,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似乎一下子从淑女变成了、从天使变成了欲魔。这样的角色转换也实在是太过突兀和跳脱,完全不合情理。
另外一大疑点就是魏宁的叙述中,自始至终未提及这次事件的主角——安全套,更没提及安全套是如何辗转,最后出现在了楼道里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明显的疑点,就是魏宁没提到化妆间衣柜被捣碎的事儿,艾高曾去看过化妆间,衣柜确实像冯淼和董倩怡说的那样,被捣碎了,里面乱七八
糟。艾高灵敏的嗅觉还捕捉到了里面残留着的一丝特殊气味儿,正是这种气味儿让他肯定安全套事件的男女主角确实是在这里面做的那事儿,用警方惯常用的术语来
说,这里应该就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想到这儿,艾高暗骂自己糊涂,怎么只听了魏宁的一面之词就火冒三丈,压根儿没考虑一下其说辞的真伪,这么多明显的漏洞都忽略了?不禁心里暗自歉疚,意识到自己可能又一次误会了林黛。
上一次在刘明礼的车祸现场,自己就曾怀疑过她。这一次,他不仅误会了她,还在床上那么粗暴地肆意折腾她,其实严格说起来,自己刚才的行为与强暴也没什么两样儿。
唉,我哪里知道魏宁会弄这么一出啊,艾高暗暗在心里为自己开脱和辩解,但自己都觉得这种开脱和辩解是那么苍白无力。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总是一再地怀疑林
黛,可能是因为心里太在乎她的原因吧。爱之深,则责之切,心里面愈宝贵的东西,愈是担心会失去,可能就愈容易变得疑神疑鬼吧。很多时候,最大的伤害往往不
是来自于敌人,而是来自于自己的朋友、来自于那些最亲近的人,自己的潜意识里,可能很怕这话会一语成谶吧。
这会儿,艾高已有很大把握认定魏宁就是在胡说八道。也许不是胡说八道,而是像林黛所说,那只不过是他心里的一种幻象,或者是一种梦想吧,天长日久,在他心里慢慢地就被当成了现实也说不定。
艾高突然又记起了2月11日给林黛打电话的事儿,当时林黛发短信说那个来了,身子不方便,听口气不像是刚来,前一天也应该已经不方便了吧,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主动提起要给魏宁做裸模呢?太不合理了。这么一对照,魏宁说假话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艾高在心里暗骂自己愚蠢,真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就在艾高终于理清了这件事儿的当儿,林黛变魔术似的将饭菜摆上了桌,还在艾高面前放了一杯温好的女儿红。
看着灯光下林黛盈盈的笑意,闻着女儿红飘渺的酒香,艾高羞惭得无以复加,心里琢磨着,过会儿要好好跟林黛缠绵一下,这次定要曲尽温柔,让林黛高潮迭起,好好弥补一下自己刚才的“强暴”过失……
周一下午一上班,艾高就打电话让魏宁到自己办公室来。其实,他本打算上午就要找魏宁核实的,没想到上午于金龙召集了个会议,一开就是半天。
艾高发现于金龙主持工作后,对开会好像特别有瘾,屁大点事儿,也要召开个党委会、台务会研究一下,今天研究的事儿更是无聊,也就是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儿。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艾高脑子里一片空空如也,会议内容似乎一点都不记得了,眼前只是不断晃动着于金龙开开合合的嘴唇,像电影中的特写镜头。
不一会儿,魏宁就一脸惶恐地过来了。
艾高让他坐了,尽量温和地问,“上周五你说的事儿还有几个细节需要核实一下,希望你能如实作答。”
魏宁点点头,艾高就问,“你知道安全套是在哪里被发现的吗?”
“不知道。”魏宁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那我来告诉你,是在二十五楼和二十六楼之间的楼道里被人捡到的,是不是你丢在那儿的?”艾高给他下了个套儿,二十五、二十六层是活动室和闲置器材室,平常都是锁着的,根本进不去。艾高刚分管后勤时,苏东方曾领他上去看过,特地跟他说过这事儿。
“是……,是吧。”魏宁明显迟疑了一下,期期艾艾地说。
“是你有意丢在那儿的,还是不小心掉在那里的?”
“不……,不小心掉的。”
“怎么会掉在那里呢,那天你去过那里吗?”
“去……,去过。”
“那两层平常不都是锁着的吗,你是怎么进去的?”
“这个,那个……”魏宁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了。
艾高心里有数了,摆摆手,中断了魏宁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换了个话题,“那个安全套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吧?”
魏宁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记……,记得,就是普通的那种。”
“你再去找个同样的过来,给我看一下,一定要和原来那个同品牌、同型号。”艾高强调。
魏宁似乎迟疑了下,但最后还是答应着走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魏宁才回来,将一个安全套递给艾高。
艾高接过来一看,不由得笑了。
这种安全套真的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是青岛一个厂家出的双碟牌,有段时间,计生部门就曾大量免费发放过这种安全套,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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