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的昱城,依然有料峭的寒意,但走在街上,却已能够明显感觉到春天循序渐进的脚步:杨柳的枝条上已鼓出了鹅黄的嫩芽,年轻的女人们一如黄灿灿的迎春花,迫不及待地开始绽放憋了一个冬天的美丽,艳艳飞扬的裙裾,给大街上平添了一抹亮色。
艾高驱车穿过大街,向市北郊的龙腾男科医院驶去。今天是他与蒋丽丽约好的复诊时间,艾高心里隐隐有种压抑不住的兴奋与期待,与初诊时的心乱如麻和莫名的恐惧有天壤之别。
其实,初诊那天,与艾高同样心乱如麻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艾高的接诊医生蒋丽丽。
那日,艾高走后,一时还没有别的病人前来就诊,蒋丽丽瞅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的病人信息,有些愣神儿,心里面有一种莫名的纷乱。
蒋丽丽与艾高二人虽都在昱城,又是同乡同村,相互间却并不相识,也没有过任何联络。那些年,人们的思想还相对单纯,不像现在,经常借着搞同乡会的名义拉
帮结派,相互扶持。艾高上大学时,蒋丽丽还是黄毛丫头一个,艾高当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印象。工作以后,艾高就很少回家了,有些像那些年很流行的一首歌里唱
的,“长大以后,为了理想而努力,渐渐的忽略了父亲母亲和故乡的消息。”在这种情况下,当然就更不可能认识蒋丽丽了。
不过,蒋丽丽却是一直关
注着艾高的。也许,潜意识里,蒋丽丽一直把艾高当作了自己某种形式的偶像吧。虽然与艾高没有直接的联络,却始终关注着他的动向。在艾高还是普通记者时,他
发在《昱城日报》上的署名文章和评论,蒋丽丽基本上每篇必读的。就这样,蒋丽丽眼瞅着他从一名普通记者,一步步跻身领导层,成为报社一把手。最后又因为闹
得沸沸扬扬的“车震”事件被拨拉到了电视台,这些事情蒋丽丽也都是有所耳闻的。
所以,艾高一走进她的诊室,她就认出来了,就诊卡上显示出来的病人信息,也进一步证实了她的判断。
的确就像艾高猜想的那样,蒋丽丽一开始确实是认定艾高是在与情人tōu_huān时,被人家老公捉奸在床、或是出了什么类似的意外,才被吓成了太监的。后来,艾高的一番鬼话她并不怎么相信,艾高的弦外之音她倒是听出了个大概,所以才会急忙打断了他的话题,免得他满嘴跑火车。
头一眼看到艾高时,蒋丽丽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为人不见面,见面去一半,这话一点儿不假,有很多年没见过艾高本人了,蒋丽丽记得,在自己还是小姑娘时的
印象里,大学假期回来艾高的是个有些腼腆的大男孩,瘦瘦的,文质彬彬,很符合她对大学生的想象,也很对得起她的仰慕之情。
听说了艾高的那些花花事儿后,她曾经以为艾高现在的形象应该比以前更有风度了吧,要不身边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
在许多事情上,女人往往是很傻很天真的,很多时候,似乎只是活在自己的想象里。后来,蒋丽丽有次偶尔在电视上看到了艾高的形象,就觉得似乎没自己想象的好。没想到现在一见之下,似乎比电视上的形象还差了许多,就这形象,还这么喜欢拈花惹草?
及至见识了艾高的那个物件儿,这个问题和她小时候那个孩子气的问题一并有了一个看似合乎逻辑的答案之后,她心里突然一阵乱纷纷的,就像是瞬间变成了杂草
丛生的荒芜之地,自己却又说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大约是熟人的缘故吧,更何况还曾是自己的偶像呢。或许还由于潜意识里,在这方面曾对前男友带来过近
乎致命的伤害,自己在这方面始终存了一个心结?
过了数日,蒋丽丽乱糟糟的心刚刚有所平复,却又接到了艾高的电话:“蒋医生吗?我是艾高呀,上次去你们医院看病,是您接诊的,还记得吧?”
蒋丽丽当然记得,嘴上却应道,“哦,有些印象,怎么了?”
“我服用了您开的药以后,好像有些效果,想再去您那儿复诊一下,开点药,巩固一下疗效,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蒋丽丽迟疑了一下,“哦,那你明天下午来吧,下午人少些。”
艾高泊好车,经过门诊楼前的宣传栏时,忍不住又盯着蒋丽丽的大幅照片端详了一阵子,才走进去。
艾高这次来,还顺便给蒋丽丽带了一份礼品,是一份小巧精致的兰蔻香水套装礼盒。艾高拿出礼盒的时候,开始蒋丽丽是坚辞不收的,说医院有规定,不能收病人的礼品。
艾高就说,这哪算什么礼品,就两小瓶香水而已,不值什么钱,就是觉得自己的病症有了明显好转,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末了,还暧昧地开了句玩笑,你不知道,这事儿对我们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简直堪比生死啊。
蒋丽丽见他如此说,也不好再推拒,只好收进了自己的抽屉里。然后,给艾高开了验血、验尿和一项ct检查,根据院方要求,这也是复诊必须要做的化验和检查。
艾高去做检查的当口儿,蒋丽丽心里那种乱糟糟的情绪复又涌了上来。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蒋丽丽心里这种纷乱芜杂的心绪当然不是离愁,究竟是什么,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反正感觉纷纷扰扰的,有点忐忑、有点慌乱、似又有几分期待。这时,她突然又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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