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他任何劝说的话。
顾言初只好看着她哭,帮着递纸巾,想不通她为何这么凶狠的质问他。
“其实有钱人当中,还是有很多好人,例如我这样的。我虽然看着不近人情了点,但人还是不错的。”顾言初一面劝她别哭,别把世界想象得太灰暗,一面拿自己举例。
哪知,坐副驾驶的女人哭得更厉害了,引得路过的人和车,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算了,还是把人送到南桥头的公交车站去。
☆、转机
夏芳苓还没来,简奕依旧在哭。已经用了大半包纸巾,顾言初劝无可劝,只好让她哭。过了十分钟后终于停歇,哽咽着脸上还有眼泪,于是又递上一张纸巾,问道:“哭够了?”
“谢谢。”简奕把废纸巾扔进垃圾袋里,还在啜泣着。“刚才是我失态了,对不起,让您见笑了。”
顾言初佩服简奕的自愈能力,不知前因后果的他,不知从何劝起,说:“你还年轻,有什么迈不过的坎?遇到难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别一个人抗,也别一时想不通做傻事。”
简奕愣了愣,没有说话,原来他已经觉察到她刚才的意图了。只是这次,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可以告诉我,兴许能帮上忙。”顾言初说,简奕似乎对他有着天然生成的戒备,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简奕听后,眼神又黯淡了几分,沉默着不说话。
一辆出租车在眼前停了下来,出来的是夏芳苓。简奕看见人后,再次向顾言初道了谢后,打开车门奔向夏芳苓。
夏芳苓和顾言初说了几句后,和简奕一起搭车回半山国际,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也不说,闭着嘴像个闷葫芦。
手机顶上的通知栏显示最新发来的消息,顾言初在问简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一个人站在大桥上哭。夏芳苓想了一会儿,拿捏了下度才说最近家里遇到了棘手的事,暂时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她可能在担心这个。
“真的是这样吗?可我今天看她的情形,像是要跳江自杀。”顾言初回忆着自己开车从大桥上经过时所见的情形。
夏芳苓看着信息一怔,又看了看脸色灰败的简奕,真字酌句的回道:“唉,这孩子还是太软了些,经不起风浪,遇到难事就会走进死胡同做傻事。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一定竭尽所能。”
“真是太感谢你了,到时候还请你不要拒绝才好。”夏芳苓没把话说得太死。
结束沟通后,夏芳苓没和简奕说话,让她自己先冷静一会儿,自己先联系杨攀和简墨还有苏冉,让他们先回家来。
大门把夏日酷热的暑气隔离在外,客厅很清凉。简奕木楞楞的蹲在一角,夏芳苓倒了一杯小金钱草泡的凉茶给她,听顾言初说她有自杀倾向后,心中焦急,但又不忍心责备,说:“媛媛,人一生当中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别做傻事,这件事一定会有转机。哪怕是最坏的结果,你爸妈进去些许年头还会出来。这个家还有你和小攀,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你想想,要是你也出了事,你爸妈还有小攀会多伤心?”
“外婆,我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我又连累了爸爸和妈妈,我对不起他们。”对相似的经历,简奕有心理阴影,再次遇到下意识的会退缩,会软弱,会逃避。这次她当真没有勇气再面对,杨建佑和简艾有今天的结果,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怎么了?”简奕捂着脸哭得伤心,夏芳苓见了也心疼。
“是穆博衍,我提分手,他因此心存怨恨报复我。我先前给他打电话,他承认了。他说,拼财力和人脉,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爸爸和妈妈这次完了,是我害了他们。”回想起通话时,穆博衍的漫不经心和笑声,她只觉得浑身发凉,现在他们一家人都是被他玩弄于鼓掌间的木偶,是生是死看他的心情。
敲门声传来,夏芳苓叹了口气后去开门,杨攀和简墨回来了。杨攀和简墨小两口还在为杨建佑的事情奔走,但因为影响恶劣没有半点头绪,三人都神色凝重,很颓丧。
家里的猫猫狗狗没精打采的趴在地板上吹空调,听到响动后也只抬了抬眼皮,知道是自家人后,继续闭目养神。三人见到蹲在角落里哭得伤心的简奕,也跟着难过。
“你们三个先歇会儿,我去倒水。”夏芳苓说。
杨攀把简奕扶到沙发上坐好,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姐,别哭了。”
“攀攀,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简奕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断断续续的说了穆博衍的事。穆家在西南这边名声不显,但在东部沿海和中部南部是名声极高的企业,资产数十亿,国内能与之比肩的没有多少。穆家盯上他们,比当年更有泰山压顶的沉重和绝望。
“要想救姑父和姑姑,只能找比穆家更有权有势的人了。”向来理智冷静的简墨,也感到无能为力。
杨攀一手环腰,一手撑着下巴,在客厅内踱步,比穆家更有权有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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