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孟丁冬果然如约而至。但没劳马长生费神,因为那戴光仪早早地派了车去接,等那辆黑色奔驰驶到政来
接马长生,马长生仍不奇怪,因为投资商与银行之间,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等他拉开车门,看到孟丁冬
和陈子瑶并肩坐在一起时,马长生这才有些惊讶了。
“你们认识?”马长生问道。后排他是没法坐了,只有来到前面的副驾驶位上坐下。
今天的孟丁冬打扮得格外俏丽,她穿着一件纯白运动t恤,颈部却又披了条淡色薄纱巾,似系未系,似落不
落。她的头发挽成了一个发髻,这让她年轻的脸上多了几分老成。陈子瑶年龄其实可以做得孟丁冬的阿姨了,却
是亮灰套装,胸前丘壑硕大,撑得衣服鼓鼓的。俩人看似母女,却又不像。乍看之下,陈子瑶脸上不见一丝皱纹
,只是她略笑之际,眉梢之际略有细纹爬过,却又添几分熟妇妖娆的魅力。
见到马长生如此一问,俩人相视一笑道:“当然。”
马长生也弄不清她们是什么关系,只得指着窗外不时飘忽即逝的景色,说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可是随着他话
音刚落,他说的那个地方早已不见。马长生只恨自己的舌短,不再详说。
那车在黑羊乡境兜了一圈,却又开了出去,原路返回后顺着山道出了黑羊乡,跟着进了市区南边。马长生正
在讶罕之时,只见今天开车的阿彪却轻车熟路地领着他们上了省道,跟着一路往西南行进,不一会儿就到了新羊
对岸。
马长生不知道今天戴光仪的车来接他,在政府里却是掀起了波澜。这一天其实是周六,乡镇干部没有周六这
个概念。马长生被戴光仪这车一接走,恰好被站在食堂二楼朝下观望的陶普看在眼里。
陶普这段时间对马长生可谓恼火至极。马调到政府来的,又在他的精心安排下,成了
乡党代会换届后的新党委委员,可这马长生从来没有给自己送过像模像样的礼,而且从态度上,对自己也缺少恭
敬。他只是乡党委委员,连个副书记都不是,竟敢在党政联席会上和自己唱反腔。
陶普回到屋里,想着要敲打敲打马长生。祝颖昨天晚上也来到了黑羊乡,她正在宿舍里替陶普洗衣服,看到
陶普脸色不悦,便将手中的衣物放下,问道:“怎么了?黑着一张脸?”
陶普撇撇嘴道:“还不是因为马长生。”他这句话一出,祝颖立即知道陶普对马长生有意见了。
祝颖细问了缘由,宽慰陶普道:“他马长生这次在党代会奄上,也是为你出了大力。没有他,那后果就很
难想像了。算了,他毕竟年轻,让着他一点儿,慢慢他就懂得你的难处了。”
陶普冷笑一声,答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你错了,正是快无广告无弹窗。)因为他在党代会上出了力
,我越是要处处防着他。有些事,能做不能说。他年轻,谁知道他的嘴稳不稳呢?”
祝颖此次来,其实还有心想向马长生讨要那新羊村弄来的汤。昨夜她来了,恰好在食堂二楼楼梯口遇到胡凤。胡凤和祝颖见过面,俩人很是亲热地说了一会儿话,那胡凤其实是从陈同旺那屋里出来的。
陈同旺吃了两颗药,这才不软不硬地进了胡凤的身体,弄了半天,也没弄出什么滋味儿,便射了。
胡凤被陈同旺这番捣弄,心里可谓是不上不下,那话也说得冲了。
等她和祝颖聊到政府人和事时,胡凤信口说道:“马乡长挺能干的。”
她这句能干落到祝颖耳朵里,祝颖立即猜出了内中含义。祝颖是什么角色,她可是医生,对人体构造男人器
件,哪样不是精通在行呢。
“你怎么知道他能干?”祝颖轻轻笑道。
胡凤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她做计生工作多年,说到荤话黄话那可是样样在行,于是悄悄答道:“这男
人呀,行不行看鼻子。鼻子高又挺,枪儿准又狠呢。”说着胡凤就要溜。她得回家好好让窦明堂那个老家伙侍候
一下。其实说到马长生,她那身底里一阵又是一阵地潮热。
祝颖笑骂了一声死娘们儿,心里却想着胡凤的话。其实她曾做过一次和马长生交合的梦,如今真切地听到胡
凤说马长生能干,那心里的欲念可真炽了。
如今陶普对马长生有了不好的印象,祝颖便有意替马长生开脱。
“行了,少说几句。他算是你的膀臂,舍了他,还有谁会对你真心实意的?”祝颖白了陶普一眼,答道。
那马长生正陪着陈子瑶和孟丁冬走在新羊村的窄窄河堤上。他是农村出身,对走高低不平的泥巴路自然不陌
生,陈子瑶和孟丁冬可就苦了。俩人正小心翼翼地走着,冷不丁孟丁冬脚下一崴,人跟着就要往堤下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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