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振耀和马长生一番长谈,让马长生得益匪浅。尤其是曹振耀说的懂民知民为民做民这几个字,更是让马长
生深有同感。他辞别了曹振耀,只觉得心头更加敞亮,也越发坚定了好好做事的念头。
马长生胡乱在街上买了些东西吃了,又买了些巧克力之类的物品,等在他在超市收银台付款时,不禁懵了,
他口袋里最后十块钱刚刚被他弄进了肚子。
“没钱划卡也行,”收银员看出了他的窘迫,提示道。
马长生手里握着的,正是孟丁冬给他的那张金穗卡,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划了她给的卡。想到夜里会凉,马长
生又跑到服装店里替孟丁冬买了件休闲夹克,再找了个自动阮机取了一千块钱,这才赶往长途客运站。
候车室里没人。倒是旁边的报刊亭里亮着灯,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那里打毛衣,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马长生。
马长生走过去买了份报纸,想想又买了本读者,便坐在那里慢慢翻看起来。他对读者上的文章已没有多少兴
趣,翻看了一会儿之后,便认真地看起报纸的时事版面,恰好翻到中央有了新政策,允许部分地区试点土地流转
,切实解决农民增收问题的文章。马长生更逐字逐句地记在心里。他读外语系时有着背书的底子,背这么一小段
材料自然不难。倒是他嘴里念念有辞的模样,更是吸引了那卖报的女人注意。要不是他穿得还像样儿,她一准拿
马长生当了精神病。
孟丁冬12点半才下了车,见到马长生迎了过来,她也顾不上旅途劳顿,嗔道:“叫你别等你非要等。看你冻
都冻傻了。”
马长生握住她的手,却觉得她小手冰凉,忙不迭地将那刚买的夹克拿出来套在她的身上。
“长生,车呢?”孟丁冬问道。
“车?什么车?”马长生诧异地问道。
“你的车啊。怎么,你没带车来?得,我们还是打车吧,”孟丁冬说着,便拦住了一部的士。
“你饿了吧?”马长生进了车,又拿出巧克力来。
孟丁冬接过去狼吞虎咽地吃了,又向他要水喝。马长生一拍脑袋,自己倒是忘了这一茬了。他想了想,轻声
地孟丁冬耳边说道:“水我没有买。但口水倒有,你要不要?”
孟丁冬气得抡起粉拳来,对着他一顿猛揍。俩人打闹了一番,车便驶到了百河市新建的美食一条街。马长生
叫停了车,挽着孟丁冬去吃饭。
“你也没吃吧?”孟丁冬问道。
马长生笑道:“我当然吃过了。等你回来,我非得饿死不可。”
孟丁冬白了他一眼,骂道:“自私。”嘴里骂着,身体却向他靠拢了,马长生便顺势挽住了她的腰。
吃过饭,再打车回到农行宿舍,已是凌晨一点。马长生掏钥匙开门时,孟丁冬已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我去烧点水,你洗洗早点睡吧,”马长生说道。跟着摁亮了灯。他去烧开水时,孟丁冬则坐在那里看电视
,很快,水烧好了,孟丁冬洗了,又让马长生洗了脸脚。她却坐在客厅的沙发不挪步。
“你快去睡啊,”马长生催促道。
孟丁冬点点头,还是不动弹。
“你怎么了?累了?”马长生伸过手来就要抱她。可是孟丁冬却拒绝了。
“我在想,只有一张床,我睡了。你睡哪儿?”孟丁冬皱着眉头问道。
马长生看了看她的表情,见她无意与自己共拥一被眠,便笑道:“我睡客厅的沙发吧。”
孟丁冬这才心神大定,她立即起了身,走进了卧室,临关门那会儿,却又伸出脸来道:“你晚上不要弄门哦。”
马长生心里失望,脸上却还在笑,“傻。”
孟丁冬进去之后,跟着房间里便响起了锁门的声音。估计这妮子把门给锁上了。
马长生被她弄得彻底失望,便百无聊赖地看起了电视。这电视节目基本都是千篇一律,这个台在放皇上训太
监,那个台在放宫女。)跪皇后,男男女女一个个长辫子,长袍子,喳声不绝。
马长生看得厌了,便找到国际频道。那女播音员正用着字正腔圆的口吻播着英语新闻。马长生竖起了耳朵听
,可他的心已乱,哪里能听得见半句,只觉得那声时常时短,时高时低,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起身关了电视,
跟着又要关灯时,卧室的门却开了,孟丁冬撅着嘴走了出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吵啊。”
敢情她也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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