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陪一下,对吧?”马长生问道。曹晓玲说了这么多,他再不明白,就是蠢猪了。
曹晓玲嗯了一声。
“好,我人在省委党校,还要向党校这边汇报之后,才能成行。我们,见个面好吗?”马长生试探着问道。当初在黑羊,曹晓玲有意无意地避着他,后来她嫁给了陈星宇,和他虽然同在千沟县,虽然离得近,可是越发得疏远了。
现在马长生虽然极有可能在高泽国的打压之下翻身,可是百河那边却是没有多少人清楚的。曹晓玲会见他吗?
曹晓玲在马长生叫她阿玲时,心里就已经震颤起来了。多久了,她都没再听到这个称呼了?马长生变了,他拥有的女人越来越多,还会在乎她吗?她和马长生沟通过一次,马长生那种讪讪的表情,到现在她都能记得。他不想再听自己的絮叨了。可是,她还是爱着他的。深深地爱着他的。只有马长生自己,才被蒙在了鼓里。
他是真不知情,还是故装糊涂呢?
“我,好,”曹晓玲最终答应了马长生。她告诉了马长生一个地点。这个地点,是她在省城的住处。就像她在百河有个住处一样,很隐秘。
汀河路是条古玩街,马长生听说过这里。这路名叫汀河,却不像千沟那边有河,附近只是有条人工河,因为远离工矿企业,却也比较干净。古玩街到了夜晚,早就没有什么人了。一条路上,冷冷清清的。连同几个在夏夜里散步的人,看上去都很有种寂寞的样子。
马长生打车到了这里,下车之后,他走了几十步,便看到曹晓玲正站在一个巷口朝他看着。路灯下,她的身影显得纤细。走近了,他才看到她穿着蓝色的长裙,身材在长裙的包裹之下,依旧是那么婀娜多致。她微微地昂着脸,向他叫了声“傻子,还要傻看什么?”
马长生这才回过神来,他歉意地向她笑了笑,便跟在她身后,走进了巷子。一进入巷子,就是一团黑漆。隐约可见的是几十间门面房,却是大门紧闭着,没有一点声息。
“这些是古玩卖家的仓库。这么多古玩,古人可是来不及生产的,”曹晓玲开了个玩笑,却走慢了些。
“你住哪里?”马长生好奇地问道。
“快到了,”曹晓玲答道。她感觉马长生在这个时候挽起了她的胳膊,她先是身体一僵,紧跟着便顺从地偎在他的臂弯里。
又走了一段距离,曹晓玲轻轻地挣脱了马长生,她伸先掀起了一道卷帘门,跟着低头钻了进去,然后摁亮了灯。她正要将门拉得高一些,马长生也一蹲身,钻了进来。
“你呀,还是那个急性子,小心碰了头,”曹晓玲嗔道。她随即关上了门,门发出一声脆脆的响声,在这个寂静的所在,声音显得越发的响亮。
“上去吧,”曹晓玲看出了马长生的疑惑,笑道。马长生在她关门的这一刻,注意到了楼下推满了瓷器和杂物。这里估计也是哪个古玩商人的仓库,他暗暗想道。
楼梯很窄,曹晓玲一边叫着让他小心,一边打开了楼道灯。那灯一开,楼下的灯随即被关掉了。她拿出钥匙,又开了楼道入口的一个防盗门,然后轻轻一推,一个足足有50多平方的房间显露出来。
房间里亮着灯,对着街的那边窗户,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难怪刚才没有见到灯光,马长生想道。他的目光被屋子里的陈设给吸引住了,靠东侧的墙边,是一组欧式的壁柜,一直绵延到房间正中,正中的柜子矮了许多,上面摆放着几盆鲜花,还有一个大大的金鱼缸。数十条黑的红的大金鱼正自由自在地游弋着。
房间的色调以紫为主,于是那几盆鲜花便是极佳的点缀。等马长生走到柜子那一边,这才看到里面摆放着一张大大的床,床上锦缎光滑,那暗红的被套上绣着一个硕大的玫瑰。床的对角,是一个宽屏电视,电视旁还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你真懂得享受,”马长生夸道。
“喜欢吗?”曹晓玲看着他,她的眸子依然黑亮,一旦被她注视了,你就会觉得她的眼睛里深不可测。
“喜欢,真的很喜欢,”马长生一边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清幽的香气,一边答道。房间里的香味,和她身上的香味掺合在一起,却不见气味更加浓烈,相反,倒是让人感觉清新。
“饿了吧?”曹晓玲问道。她跟着摁动了墙壁上的一个按纽,只见一扇门倏地打开,又是一个房间显露出来。原来隔壁和这个房间有门相隔,只是装饰得极其隐蔽,不知情的,根本找不到。
那边是一个起居室,中间放着一张桌子和两把高背椅子。再往前走,却是一个大厨房。
“天,这里有多大?”马长生忍不住地叫了起来。
“我装修了四间,一个主卧室,一个厨房,一个起居室,还有一个洗浴间,”曹晓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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