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生回到包间里,菜已经上齐了。孟丁冬始终表现得不卑不亢的,这让马长生憋不住得乐。他喜欢孟丁冬这种小女儿态,她越是如此,不就越表示她深爱着自己吗?说实话,这何海和郑玉英两口子也的确讨人嫌。还有他以前的几个同学,他们身上没有了一点儿血性,一落坐之后,就忙不迭地拍着何海的马屁。马长生注意到,他们几个自始至终没有问过马长生一句他在哪里工作的话。
显然,同学早已把他当成是陌路人了。原来人世间冷暖,竟然可以如此。他本来还准备喝点酒,见到这帮人这样,索性他也不喝了,便要了杯白开水。孟丁冬也万没想到会是这种请客场面,她和马长生完全是坐冷板凳,“长生,要不我们,”她话说了一半,又止住了。这个时候说回去,那不是更加小家子气了,反倒被人家笑话。
马长生知道孟丁冬的心意,便握住了她的手,“不急,等会儿李贾他们要来敬酒。”话音刚落,李贾和党校的另一个同学端着酒杯走了进来,他们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这屋子里是这样一种坐法,不由得愣住了。
马长生忙站起身来给屋子里的人介绍,“这位是李贾,这位是毛远,都是的同学,过来敬酒。两位同学,这里面这位,是省立大学外语学院的何海院长,旁边的是他的爱人郑教授。这几位也都是我的大学同学。”
李贾听说坐在里面正中位置的只是外语学院的院长,心里便有了气,他哦了一声道:“何院长,是副厅级干部了吧?我先敬你吧,”省立大学的校长,才是正厅级干部,这一点李贾很清楚。
何海双手往下压了压,脸上股肉突了突,笑道:“不,我只是副处级。也就是个副县长的级别吧。”
见到何海这副官姿态摆得十足,李贾心里更是不高兴了。他出于对马长生同学的礼貌,这才给了对方几分面子。如今对方也实在拿他不当一回事了。
何海刚才压手之后,端着酒杯喝了一口,但李贾却是酒杯没沾唇,这让何海不由得一愣。敢情还有人前恭而后倨了。
李贾和毛远正在劝马长生夫妇到党校同学那边去,冷不丁郑玉英叫了起来,“我说你这人,懂不懂礼貌?我家何海喝了酒,你竟然不动杯子?”
何海故作大度地喝住了郑玉英,心里也是窝火得不行,他用筷子指了指李贾,“我说,你比马长生大这么多,怎么和他是同学?是乡下的党员培训班同学吧?”
李贾再也忍不住这样的气了,他先向马长生说了声,“马老弟,对不住了。你能忍得住,我可要发飙了。”
马长生一阵苦笑。他对李贾刚才的话,倒是心里一定。李贾还敢叫他马老弟,说明他还不知道自己要去革城任职的事儿。
李贾和毛远都站起身来了,李贾傲气地说道:“何海是吧?你以为你很了不起?”
李贾话音刚落,另外几个马长生的同学站起身来了,指着李贾的鼻子训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叫我们何院长?你算老几?”
李贾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你们这也叫有学问的人?也配叫有学问的人?马市长不好意思说你们,我今天可要替他教训你们了。我告诉你,我叫李贾,是副厅级干部,都不敢自称领导,你一个副处级,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
郑玉英听到副厅级,脸色一变,她却没想到李贾嘴里的马市长指的就是马长生。
“李,李厅长,您,您,”郑玉英的语气忽然客气起来了。可是何海却是不信,“你敢说你不是骗子?”
毛远本来没说什么,可听到何海这么说,他也不依了。他静静地拉开衣服,掏出一本警官证来,朝着桌上一丢道:“他是不是骗子,我有发言权。几位大学老师,好好看看这个吧。”
马长生的一个同学伸手拿过警官证,只见上面写着“中部省公安厅一级巡视员毛远”,后面还有一个括号,写明了副厅级。
“是,是真的,”那个同学惊呼道。
李贾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们这次在省委党校上学,本来读的就是副厅级领导干部培训班。马长生市长是我们班上最年轻的同学。他的妻子,孟丁冬女士,是省农行行长助理,她可是省政府孟副省长的女儿,你们要不要打听一下这些是不是真的呢?”
马长生拉了拉李贾,说了声算了,我们一道去你那边吧。说着,他和孟丁冬向这张桌上的人挥了挥手道:“这顿饭的情义,我还会记住的。”
马市长?郑玉英一下子呆住了。还有,他的妻子是副省长的女儿?这些,这些怎么会?一桌子人都愣在那里,他们一个个回味着刚才马长生说的那句话,他会记住这顿饭的情意。这是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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