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恩笑道:“向秘书长汇报工作,真是快乐的事呀。”他这话倒是真心感触。马长生这个人一点就透,完全不需要说得那么直白。凭心而论,李泽恩也认为自己的堂弟李才显远远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官场比耐力,比打哑谜让下属揣摩心意。明明年轻不大,却不用化妆也有老成模样,这些,都不是李才显具备的。就是姚千指,也不明白低调处人,高调做事的道理。而这些,都在不知不觉间,被马长生揣摩到了。
更让中部省官场畏惧的,还是马长生的背后。他背后到底站着谁?马长生一路走来,被他斩于马下的干部越来越多,而他几次三番涉险,最终都化险为夷不说,还能再上一个台阶。这些,要是说马长生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的。
李泽恩看着马长生那张略略显黑的脸,心里叹道:难道那张白皙的脸,最后也能弄假成这样吗?他哪里知道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马长生的足迹已经遍布全省。他为杨惠的施政,每每能提出建设性意见,岂是坐在办公室里空想的?
李泽恩又喝了一口茶,这才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秘书长,那我就在海月大酒店恭候大驾光临了。包间1688,不见不散。”
马长生微微颔首,目送着李泽恩离开。
时间指向下午四点半,已到了下班时间,马长生便拿起电话,向杨惠拨去了电话。他打的是杨惠办公桌上的座机。
电话跟着接通了,接电话的是杨惠的秘书小池。小池听到马长生的声音,轻声说道:“秘书长,您稍等一会儿。”
马长生便听到了她和杨惠的说话声。
“长生?”杨惠问道。
小池嗯了一声。“好,我来接,”杨惠说道。三个月前,她参加省委常委会时,见到马长生年纪轻轻地列席在那里,心里还颇不以为然。随着苗昭雄出事自杀,几个随行人员被省委要求以病退的方式休息,而马长生安然过关,这使得杨惠对马长生不由得刮目相看了。
杨惠作为省里的主要领导,她当然知道了苗昭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这样的有辱国格的事,亏他那么大岁数了,也能做得出来。杨惠心道。
她被中组部叫去谈话,负责省政府的全盘工作,杨惠如何不开心。这样一来,她就是全省名符其实的二把手了,除了汪帅,省里还能有几个人和她较劲呢。
不过,也是中组部的建议,让杨惠难以接受。省政府秘书长,就是省长最贴心的人选。怎么会由中组部来建议呢。说是建议,其实就是任命。省政府秘书长只是级别差省委秘书件罢了。
杨惠心里不满,回了趟家。她早已离休的父亲正站在屋子里喂鸟,见到她一脚迈进门,便笑道:“哟,我们家小惠回来了。怎么撅着一张嘴呀?”
杨惠在外面还能沉得住气,这回了家,情况自然就是不同了。她不满地啧嘴道:“一个不到35岁的人,就成了市长不说,现在还要跑到省里来做政府秘书长。”
老人哦了一声,诧异地看着杨惠道:“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战争时代,30岁不到的人带兵打仗,军长以上的也大有人在。难道当官还真有年龄限制不成?古人都说不拘一格降人才嘛。你呀,都是省委副书记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父亲的教诲,杨惠哪里敢顶嘴,想想也觉得有理,便把中部省最近发生的事向父亲说了。
杨老沉吟着,抓鸟食的手也悬在了那里,“这么说,中部省这段时间出了很多事呀。小惠,你这么说,越是显得这个年轻人不同寻常。他能在那样的场合据理力争,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一个省长都倒下了,不容易。你可要小心啊。”
父亲的话,让杨惠渐渐接受了马长生成为省政府秘书长这个既成事实,与其拒绝不了,不如大大方方地接受。
马长生上任以后,对杨惠每天的行程安排都做得井井有条,而他自己,则根据各地不同的情况,做出几份调研表格,利用陪同杨惠调研的时间,和省里工作相对不忙的时间,把全省的大大小小城市跑了个八九不离十了,所提的观点和看问题的角度,每每让杨惠耳目一新。
杨惠渐渐地把马长生看成了得力助手。她甚至感觉,就某些大方向问题,汪帅看得也不如马长生透彻。
她唯一有些不满的,是马长生这个人城府有些深了。这个年龄的人,怎么会深不可测到了这种程度?
“长生,快下班了,还有事?”杨惠问道。她说得亲切,可马长生从来都保持着距离。“是这样的,杨书记,”马长生简短地把李泽恩请客的事说了一遍。
“他是什么人?”杨惠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喝酒应酬。而这一点,马长生也是清楚的。今天是怎么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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