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谁。
晋言骑着他的马, 拿着先皇所赐的铁棍,在马背上耍棍子, 目光盯着他旁边的马车, 仿佛只要左相一掏出脑袋, 他就要一棍子打过去。
左相呆在马车里, 吃会儿果子,睡会儿觉, 走一里地恨不得停三次,慢慢腾腾晃晃悠悠, 和出来游山玩水一般闲适。
“丞相,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前面有发了瘟疫的地方,就你这样走走停停的,我们得走到明年去。”晋言掀开他的马车帘子,吓得左相一跳。
他缩到车厢角落, 梗着脖子说到,“你急急急急个什么, 马车肯定不比你骑马快!嚷嚷有什么用,我都依着你的性子走的这么快了, 你还吵吵?”
南威侯眼睛一眯, 他知道左相在想什么。他想把自己拖住, 不让自己回京, 让自个儿帮不了太子。可南威侯已经把他身上所有的兵符都交给晋喻了, 他就算不在京城也没有关系。
只是, 疫情不等人!
他冲进车厢内把左相一抓, 抓的左相直大呼小叫,“侯爷!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能动我的!你要是敢动手打我,我回到京城我参死你!”
晋言脾气比晋喻还要虎,晋喻对着路尹尹的时候还能轻声细语逗她开心,看着挺可爱的。可晋言对着侯夫人已经是那副大嗓门儿吼的样子,要是和侯夫人吵架,他就红着脖子嚷嚷和她吵。
然后再去红着脖子粗着声音道歉。
他脾气就这样,年轻时曾经忍不了左相的作风,动手打了他好几次。也就是年纪大了,他就缓和许多。可左相如今一被他拎着,就想起当年被打的恐惧。
可南威侯没有动手,他把左相放在马背上,然后他跨上自己的马,先抽了左相的那匹马一鞭子,然后他自己再骑马跟上。
左相屁股底下那匹马跑的飞快,他又不会骑马,只能紧紧扒着马的鬃毛,整个人几乎贴在马背上,脚也夹紧了马肚子。可他越这样马跑的越快,他又不敢直起来,只能不停地颠簸不停地骂南威侯。
“你给我放下!你给我停停停!让它停下!我都快吐了!”
“我看你说话中气十足,一点事都没有,来,放轻松,直起身板。”
“你!我直得起来?!你让它停下!”
南威侯听他嘴巴里骂人,他又动手抽了那快马一鞭子,这下他的马跑的更快了。左相彻底不敢说话,风已经吹的他眼睛都要睁不开。
侯爷和左相跑的这么快,身后的一众侍卫自然快马加鞭跟上,整个队伍速度快了不少。
。
路尹尹在家中心神不定,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连带着几天她面色一天比一天差,再瘦下去又要回到她刚来侯府的那个模样,脸上没有一点肉。
侯夫人看着她这样她自己也心疼,她握着路尹尹的手,皱着眉头劝说,“尹尹别再忧心了。我听说之前给你解签的那位明目大师最近又回到寺庙中了,你不如再去求签,也好求个心安。”
路尹尹没说话,秀秀也催她,“少夫人别天天呆在院里了,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我陪少夫人你出去求签吧。”
经不住侯夫人和秀秀的再三劝说,路尹尹出府前往寺庙了。她最近倒是没有再梦到晋喻战死关外,可她禁不住会想他。越想她就越害怕,担忧梦里的事是真的。
。
到了寺庙,秀秀先在外等候。路尹尹先由一个小和尚带着烧香拜佛,接着她又被带着弯弯绕绕到了上次的那个房间。
上次人多,她是误打误撞进了殿内碰到了明目大师,可没想到他的住所在寺庙这么深处,如果让她一个人走她肯定是走不到的。
到了房内,空无一人。小和尚左右瞧了瞧,双手合十说,“女施主先稍等,我去找找大师。”
路尹尹点了点头。她坐下后,看到上次的那个签筒还放在桌子上,就双手握住签筒摇了摇。她闭着眼睛,屋内只听得签筒摇晃声。
她刚才一路进来,发现寺庙此时的香客并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她来的太晚了,大家都早早离去,但此刻偌大的房内就她一人,外面也不见任何人的喧哗声,太过静谧了。
签筒出来了一根。
路尹尹还没去拿,她摇出的签就被另外一个大手掌按住。那手掌按住她的签,接着把她求得签拿起,放在手上把玩,不给她看。
路尹尹半刻没有抬头,她没有去看她对面的那个人。房内只听得那人时不时传来的低笑声,和路尹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路尹尹,你怕我?”
李赐哲低着眼皮,眼神里全是贪婪。他瞧着路尹尹像瞧着猎物一样,舔了舔嘴唇,说道,“来的路上听闻你在这儿,我就来瞧瞧了。怎么,世子妃几日不见,你消瘦好多啊。”
路尹尹低头不语。
“抬头看我。”李赐哲命令道。
路尹尹还是不动。
“我让你抬头看我!”李赐哲用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路尹尹被他捏的脸生疼,她赶紧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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