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定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张师傅能不能帮我爱人看看,她这心口疼的病根在哪里?
张天师不假思索地说,我已经看过了,这是邪病,有冤魂作祟。
王梓明赶紧又咳嗽了一声,狠狠地看了张天师一眼,怪他信口雌黄。杨静听到冤魂二字,身子一哆嗦,张口无言。崔定梳理着头发又笑了,吭吭地笑着,也不说话。他已经完全把张天师当做一个招摇撞骗的二流子了。
杨静小声地说,张师傅,冤魂在哪里?在这房子里吗?张天师说,你这屋子里有祥烟,肯定是敬着菩萨的,冤鬼不敢进来——你家有地下室木有?杨静说,有。张天师说,这就对了,冤魂必定在地下室。杨静脸色发绿地说,这也奇怪了,我只要一去地下室,这心口就疼的格外厉害,几天不去的话,倒是好受些,我还以为地下室太阴凉了呢。
张天师站起来问杨静,哪间是你家地下室?我下去看看。杨静说,东边安着白色防盗门那间就是,张师傅我陪你去吧。说着站起来准备换鞋,张天师却拦住了她,说,你们谁都不要去,免得惊动了那东西。王梓明听得身上的汗毛直想竖起来,再看崔定,也紧张起来,怔怔地看着张天师。杨静打开门,张天师拖拉拖拉地出去了,带着一身的老烟叶味。
张天师一出门,王梓明就感觉到一阵局促。因为他已经看出了崔定的不悦。果然,崔定说,哼,我还以为真是个神仙呢。下半句没说,但肯定不好听。王梓明浑身不自在地说,崔书记,不瞒您说,张天师的本事我亲眼见过的,真的很神奇,他能说出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呢。崔定说,这个嘛,更可以胡诌了。你的前世是什么,谁知道?谁能作证?不是说啥事啥嘛!
杨静手捂着胸口轻轻哎呦了一声说,老崔你别这样说,不要以貌取人,我感觉张师傅不是一般凡人。崔定说,等会听听他说什么吧,哈,就当是没事寻寻开心好了。
一会功夫,楼梯上响起了木屐的声音,张天师走进来,一往小凳子上一坐,说,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东西就在地下室藏着。一阵冷风从客厅的窗户里吹进来,把窗帘吹的飘了起来。杨静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在崔定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问,张师傅,你说那东西是什么样的?
张天师说,一个年轻女人,瘦瘦的,农村人打扮,两根油粗的辫子,额上有个镰刀形的伤疤。
话音未落,崔定手里拿着的牛角梳子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断成了三截。他神色骤变,神经质地站起来,像是要去做什么似的,但并没用挪步,又颓然坐了下来,皱紧了眉头。杨静神色慌张地望着自己的丈夫,等着他说点什么。良久,崔定才嗓音沙哑地说,是她,是她,她冤魂不散啊。杨静小心地问,是兰兰?崔定痛苦地点点头。
张天师等的不耐烦,说,领导你给句话,是让我直接把她斩了还是把她赶走?赶走的话怕她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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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定急忙摆手说,等等等等,不能斩。张师傅,怎么才能把她赶走?张天师说,这东西怨气大的很,想赶走的话,你得连续祭奠她二七一十四天,然后找到她的坟,在坟上钉上桃木橛儿,才可以彻底镇住她。
崔定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了,身子坐的直直的说,张师傅我听你的,我亲自祭奠她。又缓缓地说,不瞒您说,她是我父母指腹为婚的女子,我大学毕业后要破除封建思想实行婚姻自由,就抛弃了她,我结婚那天她喝药自杀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她还冤魂不散,我对不起她啊。
王梓明刚才还嫌张天师话说的没海样,这会看崔定对他恭敬的样子,心里稍稍安慰了些。崔定把自己藏在心底的事都说出来了,虽然是说给张天师的,但自己也在旁边听着,这说明崔定已经把自己当做了自己人,看来带张天师来是对的。
张天师说,祭奠就在地下室弄,多烧香火少烧纸钱,这女子不是爱财之人。除了初一十五,也不用上供。十四天后,再去她坟上行法事。崔定频频点头,又道,我老家在黄河以北,到时候能不能劳下张师傅大驾?张天师说,我不管你官有多大,我只看王书记的面子,到时候我去就是了。崔定说,那太谢谢张师傅了。
杨静站起来倒水,走了两步,忽然说,哎呀,我这身子忽然就轻多了,心口一点都不疼了!张师傅果然是神人啊,要不是遇到你,我这病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张天师摆摆手说,举手之劳。说着站起来要走,崔定叫住他说,张师傅再坐一会,我还有事求您呢。杨静也说,张师傅您来一回不容易,再说会话。张天师说,乡下人瞌睡早,我瞌睡了,想回宾馆休息。说着打了个哈欠。王梓明说,张师傅今晚你就晚睡会,明天睡一天补补好了。张天师说,好吧,我听王书记的。
又坐下来,崔定的表情和蔼多了,说张师傅啊,真没想到您果然是神人,刚才多有冒犯啊。张天师说,我没工夫介意这些。崔定说,既然有劳张师傅,就请您给我看看我这今年运气如何,该注意些什么?
张天师让崔定报了生辰八字,掐着指头嘟囔了一阵说,本月有大喜啊。崔定精神为之一振,问,什么喜?张天师说,米面之喜,要添丁,大胖小子,恭喜恭喜。杨静一拍巴掌说,这就对了,元元的预产期就在下个月呢。
王梓明听到元元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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