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中机关门户,重重叠叠,可见关押任我行的时候乃是煞费了一番心思。
吴明心中暗暗惊叹的时候,黄钟公已经打开了这道铁门。
打开铁门之后,吴明这才发现这第三道门户却是由四道门组合而成。
铁门之后,是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最后则是一道钉棉的木门。
吴明忍不住又是暗叹,这地牢实在是十分的坚固,若是被关在里面,想要逃出去,实在是非常的困难。
此后,吴明跟着黄钟公接连走了十余丈,没再看到新的门户。
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早已熄灭,更是一片漆黑。
不过,吴明夜能视物,当然不会有任何不适。
五人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变窄变矮,必须躬身而行。
又走了一段距离,黄钟公忽然停步打亮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然后点着了壁上的油灯。
吴明早已发现前面又是一扇铁门,而铁门上则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这时,只听黄钟公对着洞孔朗声道:“任先生,黄钟公四兄弟前来拜访。”
可惜,里面一片安静,无人应答,但吴明灵觉敏锐,却是发现里面有人蛰伏,应该就是任我行。
黄钟公讪讪道:“任先生,我们久未拜访,还真是有些对不住,不过,今日碰到一件大事,特来相告。”
吴明听到室内蛰伏之人似乎难捺不住,呼吸变得粗重,果然紧接着便听到一个声音大叫着骂道:“去你妈的大事,有狗屁就放,如没屁放,快给我滚远些!”
黄钟公却是没有生气,继续说道:“以前我们以为当今之世,任先生的剑法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岂知却并非如此。今日有一人来到梅庄,我们四兄弟固然不是他的对手,就是任先生的剑法和他一比,那也是小巫见大巫。”
吴明心中暗笑,这黄钟公倒也有趣,想要以言语相激,让任我行答应跟自己比剑,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却是来救任我行的。
只听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想激我,没门。你们四个狗杂种收拾不了人家,就想我替你们四个混蛋料理这个强敌,是不是?哈哈,你们打的倒是如意算盘,只可惜老子十多年不动剑,剑法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了。的王八羔子,赶快夹着尾巴快给我滚蛋。”
吴明心中暗赞,任我行不愧是一代枭雄,只听黄钟公说了一段话,便知道对方的目的。
秃笔翁故意叹声道:“大哥,我看任先生决不是他的对手。那人说梅庄之中无人胜得过他,这句话的确没错,咱们不用跟任先生多说什么了。”
任我行嘿嘿一笑,喝道:“你个兔崽子,激我有什么用?姓任的难道还会替你们这四个小杂种办事?”
秃笔翁继续道:“此人剑法得自风清扬老先生的真传。大哥,听说任先生当年纵横江湖,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风老先生一人。任先生有个外号,叫什么‘望风而逃’。这个‘风字,便是指风清扬老先生,这话可是当真?”
吴明心中暗笑,而任我行却是忍不住骂道:“放屁,简直放屁。”
这时丹青生接腔道:“三哥错了。”
秃笔翁故意问道:“什么错了?”
丹青生笑道:“你说错了一个字,任先生的外号不是‘望风而逃’,而是‘闻风而逃’。你想,任先生如果望见了风老先生,二人相距已是不远,风老先生还容得他逃走吗?只有一听到风老先生的名字,立即便发足狂奔,急急如丧家之犬……”
秃笔翁接着道:“忙忙似漏网之鱼!”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全是损任我行的,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想激的他动手。
任我行不怒反笑道:“哈哈,太有趣了,你们四个混蛋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就想激我动手,那是没门。”
这时,黄钟公忽然叹声对吴明说道:“风兄弟,这位任先生一听到你这个‘风’字,早已肝胆俱裂,怕得要死。这剑恐怕不用比了,我们承认你是当世剑法第一便是。”
吴明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这时任我行忽然嘿嘿笑道:“难怪老子觉得这次气息不对,好似多了一人,却原来是打败你们的那人也来了。”
黄钟公点头道:“没错,他是跟我们一起来了,而且剑法超群,乃是风清扬老先生的弟子,任先生若是不怕,又何须一战?”
“嘿嘿……”任我行桀桀一笑,却是对吴明说道:“姓风的小朋友,你跟风清扬真的有关?你将梅庄这几个家伙都打败了,是不是?”
吴明淡淡一笑,回答道:“在下的确跟风清扬有些关系,至于梅庄的四位庄主,我们只是切磋,倒也无所谓输赢。”
任我行不知道吴明话中乃是谦逊,还以为他是心善,当即摇头笑道:“你道这四位老混蛋是好人吗?那你可大错特错了,此行你来见我,他们就没安什么好心。”
黄钟公等四人听在耳里,自是十分尴尬,想要解释,却又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吴明淡淡笑道:“任前辈,我这人最好剑法,知道前辈剑法通玄,自然便想见识一番,至于其它的,倒是并未想那么多,若是前辈肯答应跟在下切磋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末了,说完之后,吴明忽然用天遁传音又跟任我行说了三个字。
任我行听完后当即沉声道:“小朋友,我看你是有备而来,那我今天就陪你玩几招,不过,跟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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