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东开着新买来的蓝鸟,直奔岭西。新车还需要磨合,速度也就不快,尽管如此,在下午5点,他还是准时到达了岭两机场。
看着现代化的机场以及不时闪现的芙女,侯卫东有些感慨。他印象最深的一次岭西之行,是在八岁的时候:以前跟着父亲在吴海县下面的乡镇居住,八岁那一年要到岭西去,侯卫东激动了接近一个月。为仆么要去岭西现在已经记不起了,当时早上6点起床,坐上7点从乡里开到吴海县的班车,两个小时才慢吞吞地到了吴海县城,由于旲海县城没有直发岭西的班车,他们一家人又在吴海坐客车到了沙州,这一趟又走了三个多小时。
到了沙州已经是午饭时间,然后顾不得吃饭,赶紧到客车站买票,结果买到了下午4点的班车。
吃了饭,母亲刘光芬就带着侯小英和侯卫东去沙州动物闶。当时动物园只有几只赖皮猴子、一群叫不出名字的鸟,还有几只乌龟。不过,这寥寥数种动物已让侯小英和侯卫东大开了眼界,毕竟能看到在树上跳来跳去的猴子,对两姐弟也是稀罕事情。
到达岭西的时候,无数星星在空中闪耀,侯小英和侯卫东早已在客车上睡着了。
虽然侯卫东那时年龄还小,可是这一段岭西的经历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脑中。近二十年过去了,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侯卫东的家庭也跟随着时代发生了剧变。
作为侯卫东个体,他的变化亦不小:第-是考上丫大学,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大学教育还厲于精英教育,能上大学也是了不起的事情,第二是娶了一位沙州女孩子当老婆,侯卫东童年是在吴海乡下长大的,少年是在吴海县城成长的,娶沙州女孩子对于县城男孩来说是一件值得
夸耀的事情;第三有车有房,房子暂时不说,在80年代末期以及90年代中期,私车仍然是多数家庭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侯卫东却已经有了私车。开着私家车,从益杨到岭西不超过四个小时,而且一路音乐相伴,想停就停,想快点就快点,还可以随时随地下车方便,比当年沙丁鱼一样的客车提升了无数个档次。
候机厅,一批又一批客人仿佛从妖怪嘴巴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侯卫东也紧盯着这个妖怪的大嘴巴,因为小佳也将从这里被吐出来。
等了一个多小时,侯卫东有些懶怠的时候,小佳披着风衣,拖着行李包,潇洒地从候机厅里走了出来。这刹那间,侯卫东突然觉得小佳似乎有些陌生。递过了行李包,小佳挽着侯卫东的胳膊,细细地瞧了侯卫东两眼,道:老公,我怎么觉得你相貌都变了?
侯卫东摸了摸脸:还是老样子,一个鼻子,两个眼珠子,没有变成怪物吧?
关上车窗,打开空凋,侯卫东将小佳拉到身边,一口就咬在小佳的嘴巴上。小佳唔唔两声,被侯卫东横行霸道的舌头纠缠住。这一吻足有好几分钟,当两人松开时,小佳目光如水,柔情万种,道:今天我们就住在岭西。
侯卫东道:今天晚上是除夕,不回家吗?晚上我们俩单独过,明天到吴海县,到你家里去过年。初三我们回沙州,到我家里过。这是结婚以来的第一个春节,小佳善解人意,提出先到侯卫东家里,再到自己家里。
侯卫东想到春节过后祝焱还要到好几位领导家去拜年,陪小佳时间很少,抱歉地道:祝书记从初六就要开始活动,到时我也得跟着。
小佳对此倒并不在意,道:你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太担心我,这点理解能力我还是有的。你在这一年蹿得太快,嫉妒你的人肯定很多,小心小人。
有了刚才一阵乱吻,又商量些具体事情,侯卫东与小佳的陌生感才完全消失。小佳抽空补了补妆,道:老公,你嘴里烟味好大,抽烟对身体不好,你还是把烟戒掉吧。她伸手掐了侯卫东一把,不戒烟不准亲我。
掐胳膊是小佳招牌式的动作,侯卫东疼得直抽冷气,道:等会儿开车,你可别乱掐。
住进了金星大酒店,关上房门,小佳被扑倒在床上,侯卫东脑袋钻进了小佳衣服,嘴巴饥渴地寻找着高峰和沟谷。别急,我要洗澡。我们一起洗。不行,要保持神秘。
小佳一脸神秘地提着一个小包去洗澡,听着哗哗水声,侯卫东心痒痒的,几次要突门而人,都被小佳拒绝了。过了十来分钟,小佳这才穿着睡袍出來,她躲过侯卫东的狼扑,道:先洗澡,给你五分钟。
侯卫东急功近利地只洗丫即将使用的关键部位,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小佳笑着做了一个掐人的动作,不准侯卫东靠近,道:你在床上,等我。
她选了一个正在放音乐的频道,然后站在床边,慢慢地脱掉了睡袍。侯卫东眼睛一下就直了:小佳穿着一套全透明的三点式。
1997年春节,除夕在金星大酒店,侯卫东与小佳一边做爱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倒也快活。
大年初一,侯卫东开着车到了吴海县,几乎与大哥侯卫国和嫂子江楚同时到达。侯卫国开的是公安配车,一辆普通型的桑塔纳,上面印着公安两个字。他是爱车之人,看到发亮的蓝鸟,口里喷喷声不停,要了车钥匙,开着蓝鸟在县城里转了一大圈。
江楚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她计划在春节期间要让刘光芬、侯小英和小佳这几位家庭女性成员都成为她的顾客。进广屋,她就把刘光芬、小佳拉到里屋,把产品拿出来,苦口婆心地做起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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