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圈走下来,侯卫东的心又悬了起来,加上高速道口一共有六个道口,四个道口有检查组,还有两个道口空无一人。
侯卫东没有在现场发火,在车上,道:“这个秦飞跃,搞什么名堂!”晏春平知道侯卫东和秦飞跃关系深厚,他试探着问:“我能不能和秦局长联系,提醒提醒。”
侯卫东没有否定这个提议,道:“打,我要给警告。”
益杨县交通局长秦飞跃是侯卫东多年的老友,当时在青林镇时,镇长秦飞跃对侯卫东表达了某种善意,两人关系还是挺不错。些时到了刺刀见血的关键时期,他眼见着秦飞跃要犯错,准备伸手拉他一把。
此时,秦飞跃还有些酒意,电话铃声响起,他没有听到。这些年,县里大力发展交通,成效卓著。县交通局负债亦成了天文数字,今天是除了银行以外最大的债主过来要债。
秦飞跃腰里没有银子,只能扮耿直,将债主请到沙 州大酒店,大杯大杯喝酒。债主醉了,他亦差不了多少。
晏春平连拔三次,都没有回音。他的性格酷似其父亲,也是眼眨眉毛动的角色,甚为机灵。他没有再请求侯卫东,而是直接给交通局办公室主任打去电话:“我是市政府办公室工作人员,请秦局长接电话。”
办公室的人知道秦飞跃喝醉了酒,关着门在办公室里休息,这时候去打扰他,肯定会被臭骂一顿。他感觉为难,便耍了一个滑头,道:“秦局长不在,我马上联系,再给你汇报。”
晏春平用词便严厉起来,道:“请你务必找到秦局长,否则后果自负。”
办公室主任被震住了,不敢懈怠,鼓着勇气去敲了门。秦飞跃睡得昏沉沉的,听到敲门声不停,骂了一句:“哪个敲门,太不懂事了!”打开门时,脸色不太好看。
听说是市政府工作人员找,秦飞跃的脸色这才缓和,道:“市政府工作人员这么多,是谁?”办公室主任道:“没有报姓名。”
秦飞跃脑袋像爆裂一般,道:“没有报姓名,老子不管。”办公室主任道:“听口气不太好。”
秦飞跃端起桌边的浓茶,喝了一大口,道:“把电话回过去。”接通电话后,他斜躺在沙发上,道:“我是秦飞跃,是哪位领导?”
晏春平道:“我是侯市长的秘书小晏,侯市长要跟你说话。”
听到是侯卫东找,秦飞跃端坐了起来,向办公室主任做了一个手势。办公室主任赶紧退了出去,把门关紧。
侯卫东没有给秦飞跃好脸色,道:“我问你,为什么有两个交通道口没有你的人,务必在半个小时之内给我派人去。其他部门你少管,至少你的人要派去。”
秦飞跃酒醒一半,道:“我的人手确实不够,抽了不少人了。”
侯卫东打断了他的话:“‘非典’就是战争,必须严肃纪律,一丝不苟地执行命令,你别撞枪口上,这是要处理人的。”
秦飞跃很少听到侯卫东如此严肃,酒被吓得全醒了,一迭声地道:“我知道了,马上安排。”放下电话,秦飞跃到里间用冷水冲了头,走出门,恶声恶气地道:“通知所有一、二级办公室到办公室开会,十分钟必须来。我喝醉了酒,你们这几爷子就开始耍滑头。”
在交通局二级班子会上,秦飞跃喷着酒气,拍了桌子:“领导带头,全部带队到检查组去,谁怕死不去,先交辞职书,大家一个一个地表态,办公室的,做好会议记录,别东张西望。”
交通局开了短会以后,交通执法队员便去另外两个道口,机关组织的检查组去六个道口巡查。
三点四十分,侯卫东回到了县委小招待所。稍等几分钟,蔡恒、高宁也来到了小招。
侯卫东讲了下午的检查情况,表扬了沙州大学,对道口缺人现象进行了批评,道:“防治‘非典’必须要万无一失,做好了九十九件事,只要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好,出现后果也是灾难性的。”
被侯卫东说了几句,蔡恒强压着火气,抽了个空,走到小会议室外面,把县委常委、办公室主任桂刚叫了过来,道:“你和纪委监察、督查室的同志一道,带着摄像机,到各个道口去检查,晚上七点开会前,先放录像。”
桂刚道:“下午两点半,我召集几个部门开了会,要求他们必须马上派出检查组,应该没有问题。”
蔡恒怒道:“这些狗日的,阳奉阴违,眼中还有没有县委!”
晚上七点,县委会议室,公安、武警、交通、学校、卫生、商业、建委、开发区等重点部门一把手,所有镇乡的书记,准时到齐。
蔡恒与侯卫东商议以后,决定先到沙 州大学和重点部位去实地看一看,然后再来听各部门汇报。
几分钟后,县委的丰田中巴客车开到了楼下。侯卫东、蔡恒等人鱼贯而下,坐在中巴车上的各部门负责人,不少人都在急急忙忙地打电话。
侯卫东知道打电话的人是在了解情况或者在下达补救指示,他没有点破有冇家,现场检查并不是目人,只是一种工作手段,顺利地抗击“非典”才是最高目标。而现实生活中,有太多领导将手段与目标弄拧了,教训下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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