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安道浩曾劝说过权盛民,说金竟成身手很强悍,多半是个练家子,要不要他直接出手,否则怕权昌旭会再次吃亏。
结果权盛民却拒绝着说:“暂时不用,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而已,再厉害能有多了不起?只要不是有什么太强大的背景,就没什么可担心,昌旭有时虽然鲁莽,手下养的那帮人还是有些威势的,上次是意外,这次有准备,相信不会有什么闪失。”
权盛民甚至企图拿金竟成给权昌旭练刀,想将自己这个嚣张跋扈的儿子磨练成熟起来。
现在倒好,权昌旭这把刀没练成,结果反倒被金竟成给拿来练刀了,金竟成在他身上很好地实践了第一次正式拔刀。
“就不说昌旭手下受伤的那帮废物了,三刀啊,那个叫金竟成的臭小子,竟然敢捅昌旭三刀!他是真的完全没将我们给放在心上啊!”望着昏睡的权昌旭,望着身上缠绕着白色纱布的宝贝独生子,权盛民语气颤动地说。
“才刚出院没几天,就又被那臭小子打伤住院了,而且这次是这么惨烈的伤势!”权盛民越说越愤怒。
站在权盛民身后的安道浩,闻言沉默不语,目光甚至显得有点闪躲。
“安老弟,你在发呆想什么?”权盛民忽然转身,望着安道浩问。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想躲的还是难以躲了……”
安道浩暗自在心里感叹着,嘴上说:“想着老板接下来会怎么做。”
权盛民问:“你觉得我会怎么做?或者,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安道浩顿了顿,才用试探性的口吻说:“老板,我们是不是可以在明面上打压他?毕竟看他最近的态势,分明是要朝娱乐圈发展的……”
“不行。”权盛民直接打断,“他一个刚有点名气的小艺人,顶多加一个狗屁大学教师的身份,这点资格还犯不着我去打压,而且他两次伤了昌旭,这次更是捅了三刀重伤,不狠狠报复回去,叫我如何忍得下这口恶气?”
安道浩再次顿了顿,用劝诫的语气说:“老板,恕我直言,我觉得我们不能再在暗地里用暴力的方式对付他了,他实在很不简单,或许还有我们预想不到的背景。”
说这番话,是因为安道浩对金竟成产生了一些畏惧。
安道浩已经从权昌旭手下的混混们口中,详细了解了昨夜的情况,尤其是那一场血战,这让他觉得金竟成的强大还要超出他的预估,以至于现在他觉得自己都没有把握对付了。
更重要的是,根据他的经验和狡猾,他怀疑金竟成背后可能有什么神秘背景,因为他已经判断出金竟成使用的是中华功夫,且揣测到金竟成的功夫不会凭空而来,多半是什么人传授,而想要培养出金竟成这样的高手,那个传授的人怎么可能会简单?
“安助理,莫非你是害怕了?”权盛民的语气阴冷下来,对安道浩的称谓一下子从“安老弟”变成了“安助理”。
“老板说笑了,即便我怕了,只要老板吩咐什么,我还是会照做的。”安道浩恭声说。
权盛民拍了拍安道浩的肩膀,挤出微笑说:“这才是邪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安重剑呢!”
随即沉声说:“那这次就由你亲自出手了。”
安道浩问:“需要做到什么程度?”
权盛民说:“不废掉他我不甘心,断他一只手吧!”
安道浩沉默不语。
权盛民又说:“另外再断他一条腿!”
“好的,明白了。”
安道浩点头回应,内心却在默默想着:“恐怕这是一条不归路啊!我倒不要紧,如果当真遇到险情,大不了叛变了就是,倒是你这个老板,恐怕会给自己惹下一场大灾难!”
……
正当权盛民和安道浩进行着一场对话的时候,同一时间,金竟成已经醒来,且已经洗漱完毕坐在了自己书房的书桌后面。
他准备打一通电话,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他身在纽约的唐师父。
去年金竟成在离开纽约前,有一天晚上被唐师父特意喊去武馆吃了餐饭。
当时,唐师父曾叮嘱过他一句话:“如果你回到韩国后,一旦因为什么事情受了不轻的伤,或者你感觉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就立刻打我电话。”
当时金竟成不知道唐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心想打你电话难道有用吗?哪怕你是个高手,可你毕竟身在美国纽约呢,金竟成只当是唐师父出于对自己的关心。
现在金竟成依然不知道唐师父说那话具体是为了什么。
他只知道,这一次他确实是受了不轻的伤,另外,他也感觉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了,因为他觉得,权昌旭那帮人可能还会对他造成威胁,尤其是权昌旭的那个会长老爸。
所以这一通电话,他现在要打了,哪怕只是为了唐师父的一片好心。
何况这也算是师父的命令了,金竟成这个做徒弟的不愿违背。
算算时间,现在是首尔时间上午九点钟,首尔和纽约的时差,3月至10月是13个小时,11月至2月是14个小时。
也就是说,现在是纽约时间晚上八点钟,唐师父肯定没有休息。
电话接通,金竟成立刻恭敬地喊了一声:“师父。”
“是竟成吗?你终于想到打我电话了。”唐师父笑着说。
“竟成惭愧。”金竟成歉意地说。
听着唐师父熟悉而温暖的声音,金竟成的脑海中一下子就跳窜出唐师父那温和的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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