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到半日,阚棱被捕的消息便传遍长安。
孙伏伽进宫后不久,河间郡王李孝恭便来请罪,请疏忽隐瞒之罪。
疏忽的是当年被阚棱的金蝉脱壳之计骗过,隐瞒则是当年没有如实奏报,走脱杜伏威家眷的失误。
确实有罪,但时隔多年,李孝恭堂堂河间郡王,身份贵重,算不得什么大事。
如此一闹,倒是将阚棱、杜惜君和谢逸推向了风口浪尖。
为今之计,所有人都知道风头正劲的弘文馆学士,晋王府长史谢逸有麻烦了。
孙伏伽从皇宫出来,便直奔淮阳县伯府,将谢逸“请”去了大理寺。
确实是“请”,孙伏伽真的很客气。
因为谢逸只是有嫌疑,并未确认定罪,也不曾被剥夺职爵,无论顾念其才华名声,还是帝王宠,都应当客气些。
谢逸也很爽快,二话不说便跟着前往大理寺。
不过在此之前,他刚刚听说了一个消息同州天花肆虐
孙伏伽没有抓到杜惜君,谢逸只是一句不在府中便不再多言。
想要打听也不难,可是打听出来以后,孙伏伽犯难了。
杜惜君带着小蛮去郑宅做客,他派出的大理寺差役,直接被郑丽琬拒之门外。
在长安城里,郑宅绝对是一处特殊所在,没有人敢造次。
有鉴于此,在没有圣旨和更多支持下,孙伏伽暂时不想招惹麻烦。
只要确定其行踪,并不着急,反正更为关键的谢逸已经请到了。
杜惜君终究还是得到了消息。
如今已是满城风雨,何况郑宅本身也是消息灵通之所。
只是消息过于突然,不只是阚棱被抓,连谢逸也被“请”去了大理寺。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杜惜君心中黯然。歉意十足,担心义兄的同时,也认定是自己害了谢逸。
内疚加上担忧,杜惜君几欲晕倒。自打在陕州受伤。身体本来弱,虽调养日久,但病根并未完全消除。
骤然受到如此打击,杜惜君身体几乎难以承受。
郑丽琬见此状况,立即命人将杜惜君送去休息。而她的手里多了一封书信,几句来自谢逸的嘱托。
寥寥数笔,言简意赅请郑娘子尽力帮忙照顾杜惜君和小蛮。
按理说,事不关己,本着不惹麻烦的原则,寻常人多半是不管,但郑丽琬的态度却完全不同。
纸张上寥寥几个字,是嘱托,更是一种信任和期许。他相信自己会答应帮忙,也有能力做好
这种莫名的信任。尤其是来自那个人的信任,让郑丽琬心头微微一颤,想都不想便应允了。
所以大理寺的差役进不了郑宅大门,孙伏伽想要从此处带走杜惜君不可能,除非皇帝亲自下旨。
只是
郑丽琬更为关心的是谢逸,外面虽然只是传言,但从杜惜君的反应不难看出,此事不离十,应该确有其事。
她是杜伏威之女
他知情不报,甚至为此“欺君罔上”。这个罪名可不小,如今进了大理寺,该如何才能全身而退呢
如何才能帮到他呢才智超卓的才女不由皱起了眉头。
长安城内某处宅院里,一个头带面纱的紫衣女子得知消息。长叹一声,眼色几变。
刚到长安,听到的竟然是这般噩耗一样的消息。
他那般谨慎,还是出事了,这次进了大理寺,多半是有进无出了。
突然间。她有些后悔,也许当初不应该那般拒绝他,以至于可能抱恨终生;也许前些天该跟着他一起来长安,至少出事时可以帮他。
然而现在所能做的似乎只有帮他报仇
李孝恭的儿子,他是被李孝恭的儿子抓到的想起此事,蒙面女子好生悔恨,如果上次直接让他杀了这个小兔崽子,兴许不会事。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和李孝恭父子之间新仇旧恨,往后当一起结算。
报往日旧恨之仇,也为今日的阚棱报仇
只能有报仇这一条路可以走吗能不能救了出来,哪怕是一线生机,似乎也该尝试努力。
只是该怎么办呢
沉吟许久,蒙面女子想起了那干枯的杜若,他想起了一个人
阚棱被捕,谢逸入大理寺的消息很突然。
程知节在家中得到消息时,一口琼花酿呛入喉管,咳嗽了好一阵,仍旧火辣辣的难受。
那个谢杜氏是杜伏威的女儿谢逸也被牵连进了行刺案
真是
程知节很无奈,杜伏威之女或许无可辩驳,但说谢逸居心叵测未免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天要是没有谢逸,结果可能是皇帝陛下或死或伤,房玄龄如果拼死挡上前,也必死无疑
如果说真要为杜伏威报仇,那会什么都不做,兴许会轻松办到,何必非要弄什么苦肉计呢
想想晋王和晋阳公主单独出入谢家的次数,如果杜氏真有报仇之心,一双皇子女恐怕早追随长孙皇后于地下了。
所以啊,这些指控当真是而且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好似有人在背后操纵一般
五大三粗的老程鼻子很灵,已经闻出了别样味道。
只是谢逸能不能顺利走出大理寺,目前还不好说
东宫之中,李承乾无比惊讶。
他的腿伤愈合不错,已经能够拄拐下地慢慢尝试着行走。
没想到今日刚走出几步,便听到这个“惊悚”消息,谢逸竟和杜伏威之女搅和在一起,还牵连进了行刺案,其中包括行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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