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薄的雾气笼罩在龙湖之上,远处一轮红日尚未跃出地平线,天边已经隐见朝霞,荷花的幽香从浓雾中传来,风景美不胜收。
岸畔的小楼上,慵懒的美人儿刚翻了个身,便被一只大手揽住腰身,然后开始有些不老实。
杜惜君轻轻拍打那只霸道的大手,娇咤道:“大清早的,又不老实了……”
谢逸闭着眼睛,揽住佳人轻笑道:“哼哼,天尚未亮,着急起什么干嘛?又不是当年,每日需要早起做饭纺织。”
“不起身,难道又给你使坏吗?”
谢逸嘿嘿一笑,翻身闭眼轻嗅道:“好香,如此沁人心脾,怎能不让人心动?”
感受到某些特殊讯号后,杜惜君连忙告饶道:“你你……昨夜里已经闹的够久了,现在莫要胡闹了……”
“哼哼!”谢逸淡淡一笑,微有歉意。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体健壮,本就精力旺盛,在长安时又时常泡孙思邈配置的药浴,调养保健之法,身体越发壮硕,需索难免多些。
杜惜君产后不似早年那般娇弱,情思也算旺盛,但独自一人服侍,也难免力不从心。
“早知道该让丽琬和媚娘一起来的……”杜惜君悠悠道:“要不,府上的侍女姿色都不错,三郎你选几个吧?你可能没注意,她们一个个都伸长了脑袋,巴望着侯爷宠幸呢!”
“罢了,饶了你便是,免得你又开始胡说,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谢逸叹道:“长安侯府,辋川别墅里为夫的名声很好的,岂能在淮阳堕了名声?”
“呃……”杜惜君轻声道:“其实这本来不算什么,权贵之家皆哪个不是如此,对那些侍女而言能被主人看中是福气,偏生你……
专房之宠虽好,但你忒厉害,我有些……你这般迁就我,委屈了自己,我有些过意不去。”
谢逸柔声道:“好了,别多想,既然如此,我们早些办完事情回长安便是。丽琬和媚娘还在家里巴望地等着呢!”
“话虽如此,但画卦台的梁道长看过了日子,最佳的动土迁坟之日得八月初,尚有月余时间……”
杜惜君悠悠道:“家里的侍女你看不上,要不出去转转,兴许能遇上俏佳人也未可知啊!两淮江南自古可都是出美人的地方,以谢侯爷的身份何手段,骗得一二不难吧?”
谢逸佯作皱眉道:“说什么?还有,什么叫骗?难道为夫骗过你?”
“哼,难道不是吗?我们不都是被你骗上……”
“嘿,无法无天了是吗?看来为夫有些过于宠溺你们,得略施惩戒才行。”谢逸“一怒”,小楼惊呼乍起……
……
中午的时候,谢家来了访客。
谢逸本来是闭门谢客,不见客人的,但这个客人的身份很特别。
出身东海徐氏,祖上乃是南朝高官显爵,乃是名门望族之后,父亲乃大唐果州(在蜀地)刺史。
拥有这样身份的人很多,谢逸没有见他们,却见此人的自然是因为另外的缘故,盖因此子刚刚选入弘文馆读书。
谢逸还有个很正经的职位正是弘文馆学士,弘文馆的信学生途径陈州,前来拜访学士,甚至是认个师父,完全在情理之中。
谢逸觉得还是有必要见见的,有时候适当培植一点自己的势力是很必要的,而这些人现在年纪尚小,可以不着痕迹地安排。比如狄仁杰入晋王府伴读,薛仁贵如今也被安排到了军中,在将来都会大有作用。
这个名叫徐齐聃的年轻人,将来应该也会颇有前程,派上些用场吧。虽然谢逸对此人的名字没有甚特别的反应,但根据阚棱的打听,此人颇有才名,且家世出众,还是值得见见的。暂时不指望他有多大的前程,至少保证自己在弘文馆里有人,不至于是个光杆司/令。
在龙湖别院的厅堂里见到来人的时候,谢逸才微微有些惊讶,这个徐齐聃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还很稚嫩,不过颇有眼界,很有礼貌和气度,世家子弟的教养彰显无疑。
一个刺史之子,在大唐算不上显贵,但能进入弘文馆学习,可见其才学和资质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坐下略微聊了几句,谢逸便有明显的感觉,此子谈吐不错,将来或许是个可造之材。
不过相比之下,谢逸更为感兴趣的是与徐齐聃一同前来的那个年轻……男子,此人面如冠玉,俊俏清秀,若是有龙阳断袖之好的人见到,必定两眼放光。
“谢学士,此乃族兄徐…辉!”徐齐聃见谢逸目光停留在同伴身上,连忙起身介绍,只是他的表情和语气好像有点怪怪的,完全没有先前世家子弟的落落大方。
“哦,原来是徐公子,失敬!”谢逸上下打量,明显觉得此人容貌看起来更为稚嫩,年纪似乎比徐齐聃还要小些,却不想竟是其族兄,两人的年纪相差很小吗?还是……
无论如何,谢侯爷还是要有礼貌的,客客气气与这位公子打个招呼。
“晚生见过谢侯爷!”那位面如冠玉的徐公子站起身来,彬彬有礼。
呃……
这声音,很清脆啊,甚至还有几分婉转柔和的感觉。是因为年纪小,嗓音稚嫩尚未有变化的缘故?还是……
谢逸不禁心中生疑,目光下意识打量起此人来,皮肤白皙,面如冠玉,甚至可谓是姿容俊美,可以是潘安宋玉一般的翩翩公子,却也可能是貌美如花的俏佳人啊!
再看身前,长袍在身,却不见明显的峰峦,是本身就没有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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