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救不出来,大哥那他要怎么去说?之前信誓旦旦说有他在天塌不下来,现在眼瞅着天就要塌了,他却无能为力。
一时间,白翰辰的表情如愁云密布。
看着他烦恼的样子,付闻歌不免心疼。思虑片刻,他伸手拽了拽对方的衣袖,问:“找我爸的话,能有用么?他在南京那边还算说的上话。”
白翰辰忽觉脑子里闪过丝清明。对啊,别人不能为这事儿两肋c-h-a刀,可结了亲家便是付君恺的自家事,他没道理不帮忙。只是事关白翰宇的脸面,教亲家公知道了,怕他哥心里过不去。
话说回来,性命攸关,顾命要紧。
“你能请两天假么?”白翰辰问。
付闻歌愣了愣,反问:“要干嘛?”
“跟我回趟保定。”
“……”
“咱俩的事儿要是不定下来,我哪有脸去求付参谋长?”白翰辰垂眼望着他,“一起回去,我也好正式拜见岳丈大人。”
“谁是你岳丈大人?”付闻歌脸上微微发烫,“你记住了,这都是为了翰宇哥,我可没答应你任何事。”
白翰辰赔笑道:“我知道,就委屈你一回,啊。”
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付闻歌忽然有种给自己挖了个坑往里跳的感觉。
白育昆在医院陪夜,晚上不回家。白翰辰耗不起时间,直接把付闻歌拖去医院,借口探望容宥林顺道跟白育昆提去保定的事。
教金玉麟身陷囹圄,必然是白育昆计划好的,白翰辰了解父亲打压他人的手段。但事情发展到目前这个地步,怕是连白育昆也始料未及。谁能想到搜个贼赃还顺带手搜出那么封信啊,白育昆又没把脑袋伸金玉麟的箱子里去看过。
但现在就算是把事情都摊在白育昆面前,除了令他生气和懊恼,毫无益处,保不齐他一气之下能把白翰宇轰出家门。
父子俩于走廊上坐着,听完白翰辰的话,白育昆喜上眉梢:“赶紧去,这事儿不能耽搁,跟你丈人说,等我忙过这几天,亲自上门提亲。”
白翰辰忙道:“提亲不着急,爸,闻歌课程紧,腾不出功夫办婚事。”
“课程再紧,婚该结也得结,请几天假的事儿嘛。”白育昆不赞同地摆摆手,“那些个大学生不净是结婚的,我看人家也没耽误功课。翰辰,现在就指着你们给白家开枝散叶,早点儿结婚,也好早点儿让你妈抱上孙子。”
“……”
白翰辰干巴巴地挤出个笑,心说爸您真是想的有点儿远。就说付闻歌肯立马嫁他,也不可能这么早要孩子。有了孩子,必然得休学一段时间。这大一还没念完呢,他能答应么?
没看避孕套都拿家来了。
“翰辰。”付闻歌从病房里探出头,“回去吧,容先生要休息了。”
白育昆冲他笑笑:“闻歌啊,见着你双亲,记得帮我带声好,等过些日子我亲自去拜会。”
“好,白伯伯。”付闻歌略感尴尬,偷偷瞄了白翰辰一眼。
“诶,怎么还叫伯伯?”白育昆假意不悦,“你跟翰辰要结婚了,也该改口了。”
“……”付闻歌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用眼神质问白翰辰“你到底是怎么跟你爸说的?”。
白翰辰起身把付闻歌挡到身后,打起圆场:“呃,爸,闻歌脸皮儿薄,等到正日子再改吧。”
白育昆笑笑说:“嗯,你倒没说让我等着听声‘爷爷’。”
“嗨,那还不是说话的事儿,嗯——”
白翰辰表情一绷,咬牙忍疼——付闻歌刚狠拧了他后腰一把。
这趟回保定,白翰辰没叫邱大力跟着,而是带付闻歌坐的火车。一是白育昆用车多,邱大力走了不方便。二是外头乱,开洋车容易教劫道的惦记。
上了车,付闻歌才知白翰辰买的是头等座。这是他第一回 坐头等座,不知得给送茶水的列车茶房付“小账”。见茶房放下茶水蜜饯还待在旁边不肯走,他以为对方是要查票,便把票根递了过去。
对方并未接票根,脸上依旧挂着殷勤的笑。
白翰辰跟送站的大福子交待事,车都快开了才上来。到了座位边,瞧见茶房跟付闻歌鼻观眼眼观心,大眼瞪小眼对着看,不免觉得好笑。他摸出零钱交给列车员,把人打发走,挤着付闻歌身边坐下。
付闻歌被挤到窗边,不满道:“你的座位在对面。”
“我晕车,得坐正朝火车开的方向。”白翰辰油滑道。
晕车?真的假的?虽心有疑惑,付闻歌还是说:“那你让让,我去坐对面。”
“这么宽的沙发座,坐仨人都坐的下。”白翰辰不动如山,“踏实坐你的,别动来动去。”
——是够坐仨人,可你干嘛硬往里挤我?
胳膊靠胳膊,体温透过衣料互相传递,付闻歌没多会就被白翰辰挤得缩起肩膀,尽可能往窗边靠去。白翰辰察觉到他的躲闪,于是抬起胳膊搭到座椅靠背上,借着车体的晃悠一点点往下滑,最终搭到了对方的肩膀之上。
感觉到肩头被揽,付闻歌身体一绷,皱眉命令道:“二少,请自重。”
“说正经的,你得习惯跟我有肢体接触。”白翰辰假正经,“回头叫你爸你阿爹他们瞧出来你连碰都不愿意让我碰,不就穿帮啦?”
借口,付闻歌心说。别说没结婚,就是结婚了,谁会在外头腻腻呼呼地贴在一起,不怕招人眼色?再说当着他双亲的面,白翰辰要敢动手动脚,他爸不生气才怪。
正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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