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风趣,多金,但那一刻令人难以拒绝的是他浑身散发出的,像毒药一样危险的诱人气息。
塔齐托这一天穿了一套稳重的黑色礼服。敞开的礼服下,低开口的马甲把腰收得恰到好处,材质偏薄的衬衫把胸肌的轮廓勾勒得令人挪不开眼——不是每个有钱人都有时间保持身材,也不是每个人都足够有钱,能定期去其他星球晒太阳,让自己的肤色保持迷人的蜜色。这年头整容很容易,但一副腰细肩宽的身材仍然迷倒众生,代表着性和魅力。
他们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一些,打破了陌生人的安全距离。不出意外的话,他今晚就能睡到这个妞儿。
塔齐托正在津津有味地经营他的艳遇,大厅又亮了起来。有人敲酒杯,令整个宴会安静了下来。热情洋溢的女主持介绍说他们今晚有这个荣幸请到了一位尊贵的客人,现在就要请他说几句。
那个“尊贵的客人”上台了,塔齐托认出了他。那是11,这里的所有人都认识他。他没有名字,只有编号,是这颗星球待定的主人。说是待定的,因为现在他还在与另一位和他一样的物种,7,竞争这个位置。
11先生从外形到穿着都是一副令人讨厌的成功政客的样子,俊朗帅气,雄心勃勃,好像从小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来自于精英阶层。他带着恰到好处的严肃,与大家谈他的政治理想。
塔齐托对他不感兴趣,但令他更无聊的是,他身边的小妞正在认真听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那位演说家。
要说这位11先生有何出挑之处,首先,得承认他看起来很真诚。虽然政治家都善于伪装,但他的眼睛清澈正直,忧国忧民,仿佛装着对整个世界的悲悯。当然这说服不了塔齐托,他坚信没有一个天真的家伙能涉足政治,那种人在第一次选举的时候就被撇回老家该干嘛干嘛去了。
还有一点塔齐托可以认可,就是那位11先生身上的魅力,正是政治家们的稀缺货——沉稳,可靠的气质。他的竞争对手,7先生在这一点上就差很多,看起来轻浮而尖锐。
他把这些分析变成有趣的方式讲解给莫妮卡听,成功地把姑娘的注意力拉了回来。11先生的演讲结束后,人们又活动起来,塔齐托巴不得这样。他邀请莫妮卡出去走走,她欣然同意。
此时此刻,塔齐托正在思考哪个角落适合接吻摸胸,他喝了点小酒,心情愉快,完全不知道他在向着毁灭他生活的厄运越走越近。
塔齐托是在顶楼的露天玫瑰园里得的手。他兴致很高,搂着他的妞:“宝贝,你美得不可思议,”他甜腻腻地说,“我得带你去个更危险的地方。”
他拽着女孩的手往楼下跑,莫妮卡在后面笑:“还有比和你在一起更危险的事吗?”
他们往下跑了两层,塔齐托故意带着她东躲西藏,一副危险重重的样子。女孩被逗得开心极了,被塔齐托如愿带到一间房间前。
“这是哪里?”莫妮卡问他。
塔齐托对她露出迷人的笑。还用问吗,这当然是他的房间。他用热情的吻代替了回答,同时掏出房卡刷开了房门。他们进门的同时紧紧抱住,吻得天昏地暗。直到……塔齐托无意睁开眼,看到房间里有人。
他一下子僵住了动作,莫妮卡抬头问:“怎么了?”
塔齐托一把按住她的脑袋:“不要动。”
他瞪着房里的两个人,那两个人早就停下来了,无声地看着这个撞破杀人现场的不速之客。地上还有个人,已经死了。那两个人他都叫得出名字,年轻的那个是刚才在台上演说过的11先生,年老而肥胖的是房美尼的大老板。死了的那个人脸对着墙,看不见。11先生不站在演讲台上时,脱去了悲天悯人的外衣,看起来阴沉,老练,像铁一样冰冷坚硬。
塔齐托一向对危险机敏,这一眼,他就知道他惹上大麻烦了。他的表情也表示着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来不及想房间里怎么会有人,所有的脑细胞都在飞速地寻找解决办法。
他的一只手按着莫妮卡的脑袋:“不要回头。”另一只手探到身后寻找开门按钮。
11先生站了起来,塔齐托看到他手里有枪。他飞速地回头看了一眼,一把按开`房门,拽着莫妮卡一路狂奔。他没空管小妞有多惊恐,从领结下扯下一粒襟扣。那里面暗藏机关。在不能带枪的宴会,他总需要一些东西来自我保护,就为了防止这种突发情况。保镖为了他该死的情趣跟得很远,他们可能还需要一分钟来发现他。
一分钟,他需要争取这一分钟……
他向升降机狂奔,那东西正好停在他的楼层。该死,他能听到他们追出来了,他们有枪!
近了,近了!他冲到升降机面前,门自动打开。他拽着莫妮卡灵活地钻进去,拼命地按关门键。这个升降机靠磁力运行,直接与空中巴士相连,只要他能把那杂种关在外面,就是他的胜利。玻璃移门缓缓闭合,好像关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透过门缝,他恶狠狠地与向他走来的11先生对视着。剥去正经生意人的伪装,塔齐托露出了亡命之徒的内核。尖锐,杀气,可以为活着做任何事。
门最终闭合,11先生还离他们有几米远。透过透明玻璃,塔齐托对11先生露出一丝挑衅的笑。他赢了。
11先生面色沉着,步伐都没有变快一点,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中似的。升降机下沉,11先生举起了枪。那没什么用,塔齐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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