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了就跑。
「抓住那个人,把东西追回来!」
严安立马叫上几人去追。
◇◆◇
吱嘎——
铰链发出嘶哑的声音,夜幕一落,青石板地面就泛着冰冷的寒气。
严玉阙将手一甩,想让豆豆到房间里头去,但豆豆被门坎一绊,直接摔在了地上,挣着一双鹿眼,表情惊恐地望着严玉阙。
严玉阙说不上来此刻自己心里什么感受,他一直不喜欢小孩子,但豆豆是个例外,为了能将他留在京城不让连玉楼带回去,自己愿意放下身段按照琉琦说的做那种低贱的事情——用嘴服侍他的yù_wàng,为了能多看他两眼,顶着锦麟布庄里的伙计人前人后的冷嘲热讽也要往那跑,甚至还把他接到了家里,绫锦院本来就不该有外人前来,见他如此央求自己也是同意了,但没想到……
「是不是琉琦让你这么做的?」严玉阙沉着声音质问他,虽然心里的怒火被克制着,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在明灭跃动的烛火下,凝着黑气的脸宛如凶神恶煞一般。
豆豆被他这模样吓得几乎要哭了出来,大大的眼睛里噙着闪闪的泪花,但听到严玉阙那样的质问之后,却是摇头,「没……不是的……不关师父什么事!」
严玉阙只当他这是在狡辩,「你不用为了维护你师父而把所有的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揽,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他叫你这么做的,我只是不知道他让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让你来绫锦院偷花本?」
豆豆原本就因为惊恐而大睁着的眼睛瞪了一下,惊恐里头夹着一丝惊讶,继续摇头,「没有……我没有偷花本!」
严玉阙眉头紧蹙,对于他被抓了正着之后还要竭力维护琉埼的行为很是不满,于是说话的语气颇有些不耐烦,「我说过,不要维护你的师父!你师父是什么人我比你还清楚!!!」最后一句几乎是吼了出来的。
严玉阙只道自己没有办法接受就在自己眼前发生的事情,却不知道此刻心里一阵阵几乎让人窒息的疼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豆豆抽抽噎噎着小声呜咽着,被严玉阙这么一吼吓得身体一震,整个人都吓呆了力但依然坚持着自己没有偷花本。
严玉阙感觉自己的耐心都被耗尽了,不仅仅是在琉琦的安排之下一次又一次地经历一些美好的事情,但是美好之后却总是挖了一个深坑等着自己一脚踏下去。
感觉就好像又一次被他抓在手里耍弄。
但是这次,他不会再傻兮兮地跑去琉琦面前和他对质,其实自己一早就该清楚,琉琦是连玉楼的棋子,就是为了报复自己而来的,无论是那些嬉笑斗嘴,还是床榻间的情意缠绵,或是琉琦为了满足自己的报复心。或许他只是为了满足个人的yù_wàng,而自己竟然会沉陷下去,真的被他的言语和神情所打动……
而豆豆也是连玉楼的一个棋子,就算他可能是自己的儿子,就算他和自己很亲近,但只要琉琦一句话,必定是听琉琦的乖乖照着他的话去做。
严玉阙心里克制下的怒火腾的一下燃烧了起来,气的是自己对这个孩子这么好,背地里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竟然帮着琉琦来对付自己,又或者纯粹是在气自己,气自己怎么不早遇到他,好好教导他,导致他现在和琉琦还有连玉楼同流合污做了他们的帮手。
「来人!」严玉阙对着门外喊道。
严安带着人去追拿了豆豆偷出去的东西的那人还没有回来,来的是一个织工,严玉阙对他道:「去厨房拿把刀来。」见那人愣着不动,吼了一声,「还不快去!」
那人一下反应了过来,连忙按照严玉阙说的去做,刀取了过来,是一把用来剁大骨的菜刀,因为用的太多,刃口有几处缺口,但因为这样立马让人想到主厨是怎样用它一刀砍断猪腿骨的。
豆豆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愣愣坐在地上,两只脚都在发抖,严玉阙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将他那只手往桌上一搁。
「知道绫锦院里有偷盗行为的人被抓住是怎样的下场吗?」
豆豆一脸的眼泪和鼻涕,表情由惊恐转为惊惧,摇了摇头,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无奈力气抵不过严玉阙,只能身子一个劲地后退想要远离那张桌子。
严玉阙却是满脸怒气地将他的手一扯,把他整个人往前带了一把,豆豆脚下一个不稳,胸口直接撞在桌子边缘,然后另一只手撑着桌子的边缘还是想着往后退。
严玉阙一手按住豆豆的手,一手掂起桌上那把大骨刀,油光呈亮的刀身在烛火的映照下划过一道冷光,「凡是犯下偷盗者,剁手示戒,以儆效尤!」
冷冷的话语,一字一字落了下来,豆豆睁大了圆眼一愣,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没有偷花本……我真的没有偷花本……呜呜……我只是拿了一些废旧的布料去送人,我真的没有偷花本……呜呜呜……师父……」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狡辩?绫锦院丢了几个稀缺的花本,就是你来了之后才没有的,你要是老老实实说出来你师父的用意,我还可以给你留几根指头,否则……」抓着豆豆的手往他腕下挪了挪,让他整个手掌都搁在桌上。
「呜哇啊啊啊……真的不是我偷的……你相信我!大人你相信豆豆!」
豆豆哭得声嘶力竭,又惊又怕,整张小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看着十分可怜,几个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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