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祁象也觉得奇怪,要知道一般来说,各地纪念吕祖的建筑,多数是以庙、观为命名,而宫字,可不是随便乱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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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是指宫殿,意思是规模很大。
比如说天后宫,关帝宫,岳王宫之类,多数是一片连绵的建筑,几十间殿堂、屋子组合,形成一个供信徒烧香膜拜的建筑群。
但是在偏僻的小山村之中,居然有一栋纯阳宫,就有些稀奇了。
祁象心中忖度,却见在中年人的召唤下,村中的百姓也纷纷涌了出来。
其实山村不小,几十户人家,三四百人口,虽然比不上一些人口密集的大村落,但是在穷乡僻壤之间,也算是大村子。
中年人招呼一声,就有上百人围聚。
在看到那头大山猪之后,大家兴高采烈。接着,看到了受伤的青年,许多人心中忧急,连忙关怀询问。不过当他们得知,青年的伤势,已经让新来的玄晴道长治好,就立刻爆发出极大的热情。
一时之间,众人欢呼雀跃,目光十分的热切,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真诚的迎接祁象这个冒牌道士的到来。
在村民的热情相迎间,祁象旁敲侧击,也算是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村子不富裕,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贫穷。
乡里唯一的卫生医院,就在七八十里外的十里一村之中。一村是乡轄区,又距离城市比较近,运输药物比较容易,才在那里建了医院。
不过,这对于其他村子来说,就比较远了。
为了看病,往往要走几十里山路。注意,是山路。
山路崎岖不平,经常要绕来绕去,甚至于过桥渡水。很费时间。
也就是说,七八十里路的距离,可能要走大半天。
对于走惯了山路的乡村百姓来说,走大半天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他们等得,但是病却等不得啊。本来只是小病,但是走了大半天之后,可能就成为大病了。
所以对于缺乏医疗条件的百姓来说,这才是真正的病不起。
然而。十里八村,却是个例外。
因为在村子的道观之中,原先有个老道士。他的医术,十分的高明,甚至比乡村医院的医生还要高明。
跌打肿痛,伤风感冒之类的小病,就不必多说了,向来是手到擒来。就是一些疑难杂症,求到老道士的身上,也有一定的成功康复率。
不过老道士终归是老了。在半年前安然去世。
村民们很伤感,安葬了老道士之后,就开始面临了一个他们平时很容易忽略了的问题。村里有人生病了,怎么办?
以前,直接上山,求老道士医治,就可以了。现在,却要走大半天,到乡村医院求治。这一来一回,太耽误工夫了。
所以村里百姓商量之后。就开始往市里的道协写信,让他们再派一个道士过来,主持村里道观事务……嗯,顺便给大家治病。
开始的时候。道协方面一直没有动静。
但是村民们坚持不懈,甚至一帮人进城请愿。就是这样,折腾了小半年,道协终于被他们的诚意?打动,答应给他们指派一个道士入驻。
等呀等,终于把人等来了。
村民们自然十分开心。立即就地取材,宰杀大山猪,给祁象举行盛大的接风宴。
“不用客气,大家不必客气……”祁象婉言拒绝。
“你们先忙着。”中年人挥手道:“我带道长上道观看看,等会再下来。”
这个倒是契合祁象的心意,自然不会拒绝了。
当下,在中年人的带领下,祁象慢慢走到了山巅,也看清楚了山上的塔形建筑,真的就是一座楼塔。
楼塔为分三层,占地面积也不小,方中带圆的格局,纯木质结构。不过在塔顶之上,却悬挂了一圈铜风铃。
山风一吹,铃声清脆悦耳,颇为动听。
祁象仔细打量,发现楼塔古旧,表面的漆皮剥落,尽是斑驳的痕迹。这说明楼塔应该修建很久了,估计有上百年以上的历史。
在楼塔的正门,悬挂了一块牌匾。
匾额上,纯阳宫三个大字,墨色淋漓,倒是有几分意境。只不过大大的牌匾,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上面的字迹也一点一点的淡化。
如果不是墨色已经渗透到匾额之内,恐怕也让人看不清楚其中的笔画。
“咔嚓。”
此时,中年人打开了塔门,也有几分嘘唏感叹:“自从老道长走了以后,这门已经很少开了。不过您放心,我们每半个月,就让人来打扫一次,收拾整理。”
“里头的东西,绝对没有坏。”
中年人信誓旦旦,转手就把钥匙递过去:“玄晴道长,以后这里就归您负责了。”
祁象稍微迟疑,就接过了钥匙。
他的打算,就是这样。一个人躲在深山老林之间,一天两天还行,久了也麻烦。不如先冒充玄晴道士,在山村道观待一段时间。
料想,一个月了,真正的玄晴道士,都没有进山。那么在短时间内,他肯定不会有被拆穿的危险。再说了,就算被拆穿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以他的本事,随便能够脱身。
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玄晴了。
祁象心神微微一定,就从容不迫走进楼塔之中。
进门,就是一个庙堂,其中供奉了一尊吕祖神像。
与古旧的道观相比,吕祖的神像,却是有几分光鲜亮丽。只见他凤目入鬓,眉毛清秀,鼻梁挺直,面色金黄带白,左眉角右眼下各有一粒痣,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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