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的道:“跪在这里做什么?!要跪滚去门外面跪!看着你就心烦!”
“是,是,奴才这就滚去外面……”连灵连忙应和,跑去大殿的院子里跪着了。
就这样,直到陈远陌走后,连灵还跪在婉仪殿的院子里,连灵好歹是婉仪殿的掌事公公,是掌管整个婉仪殿的存在,如今被主子罚跪,婉仪殿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宫人,这下可真让连灵抹不开脸面了。
连灵就这样从中午跪到天黑,都快入寝的时候了,此时的连灵跪得是膝盖疼肚子饿,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即便如此,依旧直直的跪着。
就当连灵以为自己要跪整晚时,他低着头的视野里出现一双缓缓走来的桃红色绣鞋,这双绣鞋连灵怎会不认得,他一抬头,就看见徐妃双手背后的站在面前。
徐妃道:“你头这么低着,是地上有金子?”
“没……没有。”连灵连忙摇摇头。
“那你低着头作什么?”徐妃不依不饶的道:“难道是本宫罚你,你觉得委屈了?”
“不是,不是,”连灵极力否认,改话道:“奴才是在捡金子,捡金子……”
瞧着连灵这窘迫样,徐妃噗嗤一下笑出声,也就不再逗他了,她道:“这事你别觉得委屈,本来就是你的错,本宫不唱个黑脸狠狠罚你,在远陌面前不好交代。”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连灵笑着道:“奴才伺候娘娘这么多年,怎会不知您是在保奴才,谢谢主子娘娘了。”
“瞧你油嘴滑舌的样,”徐妃把背后的食篮拿了出来,将其打开,里面装着两样菜和两个大馒头,她将食篮递到连灵面前,“你两顿饭没吃,饿了吧,快点吃,吃完了接着跪,得跪到明天早上才行。”
瞅着面前的食篮,连灵感动得鼻头都酸了,“谢谢娘娘这么惦记奴才,谢谢娘娘。”
“行了行了,赶紧吃吧。”
正如徐妃所预料的,事情被彻底闹大了。
这死的要是个普通老百姓,杨家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事情掩盖,可偏偏死的人是张相戎的祖母,张相戎被皇帝青睐着,是大理寺少卿,又是新任驸马,这让杨家怎么掩盖?!
再加上张相戎是个极其孝顺的人,为人又刚正不阿,祖母惨死的事他无法接受,直接一封奏折告到了皇帝那边,皇帝看在杨国公是岳父,杨载新是国舅的份上,想让张相戎让步,可张相戎哪儿肯愿意,他不依不饶的去调查关于杨载新的一切,查到他平时里的恶行,就直接列了一条条罪状,摆在皇帝面前。
最近几日,杨国公为张相戎列出的罪状急坏了。他一看到这个小儿子,气都不打一处来,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做事还这般毛躁!
事情实在难以解决,踏死张家奶奶那天,大街上那么多人全都看见了,根本瞒不住,那张相戎跟疯狗似的死咬着不放,现在摆在杨国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大义灭亲,要么等皇上的旨意来灭,这两条路都不是杨国公想选择的。
杨国公想加派人手,再多去查查,看看有没有能替儿子开罪的线索,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管家前来禀告,说张冲求见。
张冲的父亲张延震是杨国公的同门师弟,两人一起上战场有过命的交情,张家一直是杨国公最有力的羽翼之一。
看见贤侄过来,杨国公笑脸相迎道:“冲儿今儿个怎么来了?张将军最近如何?”
“家父这些日子身体不适,没有上朝了,”接着张冲连忙说明来意,“国公大人,今日我前来是来告诉您一件事,与载新兄的事有关,说不定能帮助到你们。”
杨国公一听,连忙请张冲上座,询问道:“还请贤侄详细说说。”
“是这么回事,”张冲与杨国公详细解释道:“我也是偶然听长公主提及的,她与云幽公主是姐妹,姐妹间总会有些悄悄话,云幽公主曾经告诉过长公主,新驸马的祖母有心悸病,经常心绞痛。”
听到这里,杨国公不禁双眼一亮,“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不信的话您可以找云幽公主问问,”张冲道:“那老太太因身体不好,之前一直住公主府养病。您说会不会当时她心绞痛病发,才被载新兄的马踩到?”
张冲的此番话大大的提点了杨国公,没错,假如那老太太本身就有病,刚好病发冲到街道上被马踩死,也就怪不得别人了!就算当时没病发也得病发!
杨国公感激的道:“冲儿,这事太谢谢你了!”
“没什么的,”张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能帮助到您就好。”
看着这个同门师弟的小儿子,又想了想自己小儿子,杨国公心里不禁怪杨载新太不争气。他与张延震一样,怕被皇帝忌惮,所以不让自家小儿子担任要职,也没多做要求,养得杨载新平日里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再瞧瞧人家张冲,把握机会娶了长公主,再沾着长公主的光成为御林军的都尉,现在混得风生水起。
送走张冲,杨国公立刻找人去查,还真查出来张家奶奶有心绞痛的旧疾,甚至还找到几个目击者,证明当日张家奶奶站在路边上,的确脸色不太好。掌握到这些证据,杨国公立刻替自己的儿子开罪,杨载新骑马在闹事狂奔的确不对,但他并没有惹出人命,那张家奶奶是心绞痛犯了,自己跑出来被马踩死的,否则街道上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踩着张家奶奶一人了?
就此皇帝找皇甫云幽询问张家奶奶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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