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化成了灰了。”
“在战场上……要不是皇兄你助了我‘一臂之力’,又怎麽会有机会让他救我?”太渊语气轻松,但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不,我说的可不是那次!”孤虹又踏前一步,笑著说:“你并不知道吧!那一次你被绑在不周山上受万雷之刑,救你的那个并不是可爱的红绡公主啊!”
“你说什麽?”
“就是在说你听到的事情。当年,那个冒著危险从不周山顶把你救回来的,是赤皇炽翼。”孤虹扬起眉毛:“我还清楚地记得,他为了护住你,被天雷击伤,折损了万年的修行。明明伤得很重,还是撑著把你送回了千水之城。他明明知道父皇最恨人和他顶嘴,却还硬是要求父皇放过‘没有做错的太渊’。後来就被父皇打了一掌,吐得满地是血,差点命都搭上了,这才保住了你的小命。可你怎麽回报他的?就算猜也猜得到,火族後来也真的灭在你的手里了吧!你说,如果他知道你後来会那麽对他,会不会後悔拼了命救你这不知感恩的家夥呢?”
“你胡说!”太渊的声调有些高亢起来。
“我会胡说,总有不会胡说的人吧!”孤虹手一伸,指向寒华:“你问寒华,看我说的是不是实情。”
太渊掉头去看寒华。
“的确如他所说。”寒华微微颔首:“赤皇为了救你,曾经折损了几乎近半的修为,所以後来我才能轻易把他引进诛神阵里。说他最终是为你而死,也是应该。”
“你……”太渊直觉就想反驳,但心里清楚,孤虹或许为了目的,会玩些手段。但寒华不同,他绝对不屑说谎,嘴边这胡说两个字也就自然说不出口了。
眼睛一眨,千百种心思绕过心间。
但太渊毕竟不是青鳞,就算乍听闻这件让他心绪混乱的事情,也总留了几分心思去分析眼前的局面。
他一刹那後就做出了决定。
他出剑!
剑尖直取孤虹。
“哼!”孤虹手腕一转,手上出现了一把通体银白的长剑,迎著太渊的来势横架过去。
“当”的一声,两道身影错身而过,两道寒光也是一遇即分。
“太渊,这麽著急做什麽?”孤虹收剑回立,脸上带著鄙夷的冷笑:“还是你以为你当年差点成功,现在也能随手杀了我了?”
“不敢!”太渊的手摸过自己手中雪亮的长剑:“其实我一直认为,若是由六皇兄执掌水族,这世间现下就会是另一种局面了。比起父皇的刚愎自用,大皇兄的心慈手软,六皇兄虽然高傲自满了些,但懂得顺应情势,也听得进他人劝谏,更适合当一个帝王。所以,你是挡在我面前的第一个障碍。”
“听起来,不像是在忏悔。”孤虹扬起嘴角:“可这样才像是你该说的话,老是装成唯唯诺诺的滥好人,你都不觉得难受吗?”
“在水族之中,只有六皇兄你懂得我的心意。”太渊长剑平胸举起:“所以,我绝不怪你三番两次要除去我,换了是我,兴许手段还要彻底些的。”
“不是我手下留情,只能说你运气实在不错,或者说,你比我所能想象的要厉害上太多,毕竟这世上最难的就是这‘忍’字。”孤虹也举起了手中的剑:“父皇夺你心中所爱,杀了你的母亲,换了别人就算不以死相拼,恐怕也奋而抗争。也难为你能隐忍多年不发,慢慢设下陷井,离间他身边每一个人,他到最後死在你的手上,真的是一点也不冤枉。”
“他那样的人,哪里配做我的父亲!”太渊面带不屑地说道:“就是因为我心中恨他入骨,所以才要慢慢地,慢慢地让他众叛亲离,让他自食恶果。就像我的母後,我要他连死了也不明不白,糊里糊涂。至於那些侮辱了我的,嘲笑了我的,轻视了我的,更是不在话下。”
“这麽多年以来,我第一次听见你说真心话。”孤虹笑了一声:“太渊,我突然有点欣赏你了。你也许虚伪狡诈,心狠手辣,可你真正出色的就是这种永不放弃的执著和坚忍。”
“六皇兄。”太渊朝他行了个礼:“你的君王之心,也向来令我敬重。可是……”
孤虹双眉突然一抬,一剑刺了过去。
甚至连一旁始终没有参与这场混乱的寒华也急速飞来,衣袖卷起漫天寒气,朝太渊攻去。
“实在抱歉!你们对我来说,还是最大的阻碍。”太渊在身前划起一道剑气,阻挡了两人的攻势,足尖踏地,整个人闪电般朝後退去。
“寒华!”孤虹见状,也不追赶过去,反倒朝寒华急喊。
话音刚落,太渊已经到了原先孤虹藏身的金色光柱之前,伸手往里抓去。
寒华闻言脚下一顿,有丝不解地看著出声喊他的孤虹,不明白为什麽他神情这麽古怪。
比刚才剧烈百倍的光线顺著太渊的动作从光柱上一道道往外散发出来。
“收!”太渊咬破自己的指尖,朝光芒的中心撒出鲜血。
寒华不再犹豫,手里多了一把晶莹似冰的长剑,连人带剑化为一道白影,直往太渊投去。
“别过去!”孤虹蹙起眉心,急忙喊道:“那是……”
话还没有说完,太渊已经收回的手中发出一种奇特的光芒,把寒华笼罩其中。
寒华只觉得一阵晕眩的感觉从脑海深处袭来,不由得一晃身体,停在了原地。
他有些昏沈地抬起眼睛,眼前全是难以说清颜色的光芒,四周是纷乱复杂的影像。
只听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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