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上的大炮很是可悲的将炮口指向了内陆地区,而不是指向了海洋,大概是考虑到当时的主要危险是来自亚齐、柔佛等处苏丹的攻击,而没有对海洋上可能的危险做出预防。
“满剌加也没有别的什么长处,完全依靠海商往来贸易,仰赖其地理之优势,成为周边诸岛与印度之间的交易市场,印度商人、周围诸岛的土人,我大明商人,都到此交换货物。市集之上往来各色人等之多,不亚于广州。,当地人用丁香、肉豆蔻、胡椒、槟榔等各类香料,连同珍珠、鸟羽、蜡,交换印度的棉布。”
苏门答腊派来的通事管也是一个许姓福建移民,对于满剌加的情形,可谓了如指掌。
“矿产有什么?”通过千里眼,叶琪认真的打量着正在紧张备战的葡萄牙士兵。
“满剌加出产锡,大量的锡。土人用这个来换他们需要的东西,别的矿,在下一时想不起了。”
“好了!”叶琪将千里眼收拢,“许通事官,请你今晚回去禀明贵主,我大军明日开始对满剌加发起攻击,请他届时到海上观战!”
第二天的战斗场面很是奇特。
战斗进行的双方,都是葡萄牙人,战斗的主力却都是由葡萄牙人雇佣的各处土人,军官们用葡萄牙语发布着各项命令,土人们则是根据这些命令做出相应的战术动作。
在一旁围观的,却以我华夏苗裔为主。原因吗,进攻一方是大明官军旗号,而在满剌加城中居住经商的,却也是我大明苗裔居多。围观的人们充分发挥着我天朝上邦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光荣传统,不住的在为交战双方鼓掌喝彩加油。间或有叫卖各种吃食的小贩在围观人群中与买主讨价还价的声音传来。
更有那胆子比较大的,居然挑着挑子跑到了叶琪部队的行列旁,向坐在地上待命的士兵们推销起自己的吃食来!
在同万丹人为主组成的葡萄牙驻军交手之后,冈萨雷斯很是悲哀的发现,手下的吕宋人很是不给力,往往几个照面下来,就把万丹人追着屁股砍杀,白白的将身上、手里精良的武器装备变成了对面的战利品。
“好!告诉士兵们,就这样的!杀死那些该死的叛国者,他们身上的武器装备盔甲就归他们个人所有!”
眼见得自己的士兵杀死了几十个葡萄牙复士兵,满剌加总督很是得意。
“老叶,这群家伙实在是太无能了!还是我们上吧!”一旁按着宝刀刀柄的张小虎有些按捺不住渴望作战的激情了。“我的这口刀可是很久没有喝敌人的鲜血了!”
“等一等!让复再去冲一冲!”叶琪看了一眼不远处苏门答腊苏丹的伞盖,,“要让这些人,通过这一战,对我南中军从此畏威怀德,不敢再有异心,也让这里的这些久居海外的华夏苗裔,知道我们是多么的强大,让他们从此归心!”
大约是心有灵犀的缘故,苏门答腊苏丹的联络官通事许美珍满脸汗水的跑到叶琪的马前,“叶大人!叶大人!”
“何事?”
“我家苏丹托我来问大人,少顷如果大军失利,回撤之时,可否让苏丹同大人同船撤回?”
“我日你个直娘贼的!你去告诉那番邦贼厮鸟,老子今天中午之前如果不能破敌,老子跟他的姓!”张小虎自小至大何曾受过这样的鸟气?听了许美珍的话,不由得他跳脚大骂起来,骂得许美珍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败了!败了!“
不远处,葡萄牙复他妈的队形又一次散乱,人们如同蚂蚁一样乱哄哄的沿着进攻时的路线一路狂奔而来。
吕宋人裹挟着葡萄牙人,沿途将手中的旗帜、长刀、长矛、盔甲不停的丢弃在地上,以减轻逃跑时的负担。
“来人!”
叶琪吩咐身边的亲兵,“给许先生看座!上茶!传令我军,列阵!炮队准备射击!给冈萨雷斯传令,如果敢于冲击大军阵型,立斩不赦!”
坐在亲兵为他设置的马扎上,许美珍双手微微发抖的端着百合瓷制成的茶杯,“唉!可惜了这么好的茶具了!一会怕是就要变成碎片了!”
随着一阵阵的鼓声和铜号响,南中军的队伍缓慢而又坚定的移动起来,迎着那些吕宋人败退的方向迈着整齐的步伐一路进发。
看到南中军的军阵,许美珍双手抖动的更加激烈起来!从阵型中,他想起了老人们传说过的那支军队,那支号称杀无数倭人的军队!
“开炮!”
看看对面冲来的败兵丝毫不理会这边打出的信号,口中哭嚎着直直的奔南中军大阵而来,营官高天毫不犹豫指挥炮手对准败兵来的方向开了一炮。
数十枚霰弹在火药的推动下欢笑着直奔吕宋败兵的队形,顿时将败兵的队列打出一条血肉胡同出来!
面对着近卫新右营和近卫凤凰前营队列前那黑洞洞的大小数十门火炮,刚刚领教了高天的大佛郎机的吕宋败兵们顿时清醒了许多,在各级葡萄牙军官的喝骂和鞭笞之下绕过南中军的阵型逃到营地与海边相接的空地上稍作整理。
还没有来得及喘匀一口气,背后南中军的炮手便开了炮。
因为靠海的缘故,满剌加地域比较潮湿,多河流沼泽,地面也多泥水,火炮如果使用实心弹的话,杀伤力会降低的最低点,于是,所有的炮兵指挥员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极其没有人性的弹种,霰弹。
刚才还在兴高采烈的追击吕宋败兵的万丹人,很不幸的被迎面而来的霰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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