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弘祖准备买舟西上,去游历漓江山水的时候,巴斯滕先生和他的朋友抵达了顺化,很快便得到了李守汉的邀请,邀请这群来自欧洲的客人到府中饮宴。..
“我们当真要去见那个东方的君主?”
一面整理着自己的绣花丝绸袍子,一面笛卡尔还在有些犹豫,或者说是有些端着架子。
“据巴斯滕先生说,他不但是一位伟大强悍的君主,也是一位学有所成的科学家和发明家、设计师。我们看到的很多东西,都是由他一手促成的。”
弗兰克倒是很轻松,能够在刚刚抵达神秘的东方,就有一位当地的君主邀请去他的宫殿之进晚宴,这个事情回到欧洲之后和别人吹牛的时候也是一个很大的资本。
“您呢?”
笛卡尔先生将目光转向了伽利略先生,我们的老先生已经不是刚刚逃脱追捕的表现了,头发和胡须都得到了精心的打理,甚至还喷了一些香水,老先生看上去更像是比萨城中那些很没有节和品行的商人兼花花公子。
比萨人在意大利,一向以做生意狡猾、不守信用而著称,作为在比萨生活了很多年的伽利略,自然也是染上了些城市中的浮华气息。
“这个,当然是要去的,毕竟他是这里的统治者,也即将是我的庇护者。”
一行人在范巴斯滕先生的带领下,跟随着将军府礼司的两名执事前往将军府。
看了沿途街市上的风景,特别是进到了将军府之后,笛卡尔不由得有感而发,“看来,这些东方的君主,不管是阿拉伯人的酋长,土耳其的总督,还是算端,苏丹,明国的君主,都是一样的,追求奢华的生活。”
“难道欧洲的亲王、公爵、伯爵们,就不追求这样的生活吗?”范巴斯滕反唇相讥。
“欧洲的贵族们当然也想要这样的生活,但是,他们的金币,都变成了这些东西。”
作为数学家兼出版商人的弗兰克,很是促狭的用胳膊碰了碰巴斯滕先生,示意他去看府内的执勤巡哨的士兵。
士兵们头上的八瓣帽儿铁尖盔,身上的胸甲,腰间的绝户刀,背上背着的火铳,都让人们有似曾相识之感。这些东西,他们在法国、在荷兰都曾经见过。
“想来,他们的金币如今都在您的宝库里安稳的休息。”
“不,我的金币,都变成了货物,在他的货仓里。”巴斯滕先生半是苦笑,半是炫耀的同三个同伴诉苦。
绕过了回廊,穿过了一个月亮门,眼前又是一丛修竹。修竹充当了月亮门的屏风,人们从竹林旁走过,小小的竹林中吹出来的一阵阵清风,让人们暂时忘记了这夏季的酷热。
一泓清水池塘边,两名执事停住了脚步,“主公便在前面的池塘亭子里等你们,你们自己过去便是了。”
守汉手执钓鱼竿,正在池塘边的亭子里学习姜太公的精神,不过,他自忖没有太公的本事,所以,还是用有鱼钩和饵料的钓竿来钓鱼。
不过,就算是有这些,他今天怕是也钓不上鱼。
身边一个小尾巴在,不住的摇晃着他,令手中的钓竿不停的乱动,哪条傻鱼会来吃鱼饵?
“阿爹!阿爹!”原来是二丫,不住的摇动着守汉的右手手臂,“快告诉我,这个算术题应该怎么做?明天先生要收作业的!”
二丫已经上了学堂,作为守汉的长女,他有意没有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家里上学,而是把她送到了顺化城里的一所学堂里,“小孩子上学的阶段,也是孩子完成社会化的一个过程。让她在学堂里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交几个朋友也是好的。”这是守汉在完成了盐梅儿打算再要一个孩子的愿望时,满头大汗的同盐梅儿、二丫的母亲说的一番话。社会化是什么,盐梅儿不懂,但是知道外面是什么样,交几个朋友这话,她却是明白的。
于是,二丫的功课便落到了守汉的面前。
放下手里的鱼竿,守汉苦笑着拿起了二丫的作业本。还好,只是很简单的几道算术题。不过,很明显,二丫算得一塌糊涂。
“二丫,我问你,乘法口诀表你背的如何?”
二丫嘟起小嘴,“我背的可好呢!全班就是我背的好!不信,阿爹,我背给你听、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九九八十一!”
“那你看这个题目,怎么成了四九三十七了?”
一边说,守汉接过女儿手中的铅笔,信手在草稿纸上列了一个竖式,“二丫,你看,如果你口算怕有错误的话,可以列竖式来计算,这样的话,乘数和被乘数便一目了然,只要你的基本口诀和相加没有错误,基本上不会有错误。”
亭子里的父女二人的对话,通过巴斯滕身边的通译小声的翻译给了四个前来赴宴的人,巴斯滕先生是了解自己这位贵人的特长的,对此他没有表示异议,倒是那三位,听了通译的翻译,不禁有些诧异。
“竖式计算?”
对于这三位十七世纪几乎是站在数学最前列的巨匠而言,竖式计算自然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不足以令他们感到惊讶。但是,令他们感到惊奇的是,居然一个似乎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在父亲的指导下,竟然也能够熟练的运用竖式进行计算,并且得出答案。
“一位东方的统治者,能够熟练的运用数学计算,来给自己的女儿讲述知识,这一点,很是让我惊奇。”
伽利略揉了揉自己昏花的老眼,颇为感叹。
“范巴斯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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