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火星四溅。.
“施郎!你想要干什么?!”
“巴嘎!你尽敢对少主人如此!”
福松丸殿下身边的几个护卫对于施郎的行为出言申斥,却是因为方才在福松丸殿下拔出短刀同李华梅试图对拼的时候,被施郎用手中的短矛格架开,也可能因为用力过猛,将福松丸殿下手中的短刀震得脱手而出,握刀的手虎口传来一阵阵疼痛。
那边小华梅的短刀也被一件奇怪的物事卷住,短刀在华梅手中如同铸在铁山之中挥之不动。
“你是谁?”
小华梅好奇的看着刀身上缠绕的那件古怪的东西,那是一件拂尘,它的主人是一个站在人丛中看热闹的道姑。
“无量天尊!小施主,行为有些过分了。”
那道姑面上略带着些愠怒之色,看着眼前的小华梅。
“师傅。您也看到了,是这个家伙开始先说要砸我家的场子,撕扯了我家的旗帜,我这才制止他。而且也是他先拔刀的。”
本来那道姑就来晚了,她到的时候恰好看好小华梅和福松丸殿下彼此之间拔刀相向的一幕,之前发生的事情确实是不知就里。见玉雪可爱且又带着几分英气的小华梅很是委屈的说了原因,立刻改变了自己的立场。
“我阿爹也告诉过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感觉到眼前的道姑神色改变,小华梅立刻依偎到这道姑身边,将自己的理由讲清楚。
但是眼前的气氛似乎更加紧张了。
近卫营的哨官林苗,喝令身边的近卫营士兵以及在场的南中军士兵,“混账东西!一群夯家铲!大小姐差点被人砍了,你们居然没反应!”
“兄弟们,大少帅被人欺负,抄家伙!”
郑芝龙的同族兄弟郑彩,也是喝令郑家军士兵各自抄起兵器,双方立刻刀枪相对,眼见一场火并就在眼前。
可怜的施郎被夹在了两大阵营之间,左右为难。
南澳岛的兵营,原本是为了安置这里的三千水兵所建造,但是时过境迁,被各级军官们吃空额,欠发粮饷等残酷的现实逼迫,原本三千人的营房,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
其余的粮饷和船只等项大抵是被各级军官舀来养家丁搞海上贸易去了,只剩下四五百个老弱残兵在破旧的营房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打发时光。
这里现在被守汉老实不客气的征用,作为战俘营来关押那几千名刘老香、李国助等部的俘虏。还有那将近三百名的荷兰俘虏。
一群群的俘虏以百人左右的一队,被囚禁在兵营的空地上、校场上。他们在冬曰的阳光下瑟瑟发抖的身躯猬集成一团,惶恐的眼神里满是对未来命运的恐惧和期盼。
忽然,一阵要人命的香味由远而近,令这些一天一夜水米未进的人们不由自主的四下里张望,需找这简直要人老命的香味由来。
“娘的!就算是要老子的六阳魁首,也得让老子先吃饱一顿再上路!”
上百名岛上的居民在南中军士兵的护送下,充当民夫抬着数十个硕大的竹筐、木桶等容器,那要人老命的香味就是被这支小队伍一路传播而来。
黑压压的俘虏队伍里爆发了一阵阵的小搔动,有人在拼命向前挤,有人在低声抽泣。
“难道,这真的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顿饭了?”
这场搔动被在场监押的玄武营右营的士兵用长矛矛杆和火铳枪托很快的镇压下去,在强有力的暴力面前,这些人只得无奈的等待着自己命运的裁决。
“我南中军向来以水师立足,尔等虽然抵抗大军,罪在不赦,然我家将军有好生之德,不忍多造杀戮。故而给尔等一条自新之路。”
“饭,是给愿意加入南中军水师的人预备的!不是太好,米饭,咸鱼炖肉,紫菜蛋花汤,只管放开肚皮管够吃!”
双桅横帆船的船长兼南中军水师哨官黄川的话,只是引起了一阵微微的波澜,在骤然面临的好消息面前,这些俘虏还不太敢相信。
一个荷兰俘虏在人群中叽哩哇啦的叫嚷起来,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
“荷兰人?你们这群红毛夷,不好好的做生意,胆敢侵犯我大明疆界,对你们就没有这么好心了!一律编入我军中效力自赎!”
二百多名荷兰俘虏被从人群中拉了出来,强行剥去身上的荷兰东印度公司军服,有士兵拎了几桶水来,从头到脚淋了下去,简单的将这些俘虏身上的污秽和海水冲洗了一番,又丢了南中军的制服过来,胖袄麻鞋一应俱全。登记了姓名相貌按了斗箕指模之后,便算是南中军水师成员了。
看这些罪行要远远大过自己的红毛夷人都蹲在一旁埋头大吃大喝,那些刘香部队的水手士兵们也开始纷纷叫嚷起来,“我愿意!我愿意!”
“要吃饭!要吃饭!”
喊声此起彼伏。
很快,整个兵营里便是一片此起彼伏西里呼噜的往嘴里扒拉饭食的声音。声音之大,分贝之高,令在兵营院墙外的楚天雷和右营的营官何开山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人这个法子真是妙计。先饿一天一夜,再摆上一顿好饭在眼前,便是铁打的汉子,也抵不住一个饿字!”
“这三千多人也是给我们水师和玄武营的一大助力,不过,主公的意思,还要仔细的筛选一下,那些积年的老匪,手上血债累累之辈,还要要排查一下,明正典刑才是。我南中军要的是战士,而不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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