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吗?你说是不是,三~日~月~殿~”
三日月静静地望着近在眼前的金色眼瞳,一身黑暗的男子全然不似鹤本来应有的纯白,但正是这样的鹤,没有怨念仇恨,只有仿佛生于骨髓的戏谑世人、冷眼睥睨还有那让人琢磨不透的神秘的鹤,让三日月没有第一时刻推开这个冒犯于他的男子。
暗堕的鹤丸仿佛怒放的黑罂粟,让人明知危险却又欲罢不能的去探寻,三日月突然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他从来不是没有理由就能让人近身的人,就算是最能让他放开戒心给以善意的小孩子他也多是出于一个长辈给予小辈的关爱,这么近的距离,可是远远超过了他的警戒范围呢。
三日月微微挑起了眉,他虽然看起来温和但他自己也清楚,三日月之名可是真正的贴切呢,静观世事的烈日,高悬静默的明月,不正如他一般吗?他虽然承担着神明之名,却更多的是以一个局外人的姿态来履行他所认为的他所应该履行的责任而已,没错就是责任,只是责任而已。
他是三日月,却从来不是属于哪里的三日月,就算是对于当年对赖信公的效忠,更多的只是对赖信公执掌三日月这把刀的资格的认可而已,他,三日月宗近,可从来不会属于某一个人呢,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他曾经作为人类最后的坚持了。
三日月危险的勾起唇,鹤丸国永,这可是你自己闯进来的。他给自己划出了一个单独的小世界,他是尊贵的三日月从来没有人敢无视他的威严踏足他的世界,现在,这只黑鹤以这种肆意的姿态毫无顾忌的闯了进来,那……可就不能怪他把他留下来了。
“是呢。”三日月唇齿间流转出轻柔的喟叹:“鹤丸殿果然还是像鹤一样翱翔在云间才更合适呢。”三日月看着青年微微睁大的金瞳,心情莫名愉悦了三分。目光流转又看到他微微泛上了一抹红痕的脸颊,三日月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三日月虽然笑得很克制,可奈何二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鹤丸能够准确的感受到三日月在他的脸上转过的目光,甚至还能感受到三日月低笑时微微震动的胸腔。鹤丸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被嘲笑了:“笑什么笑?!”
三日月自然至极地一偏头,顺着鹤丸拽他的姿势一俯身讲他拥入了怀中,三日月紧紧地将他扣在怀里的一瞬间突然产生了一种连灵魂都感到满足的感觉,三日月轻笑了一声附在他耳边低语道:“鹤自是应肆意的翱翔云间呢,你为了羁绊将自己自缚一地,真的自由吗?”
鹤丸的动作猛然一僵,呆呆的任由三日月把他紧抱在了怀里。三日月心中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疼,真是一只傻鹤,明明身上没有沾染任何人类的血气却自行暗堕,或许那些天真的刀剑男士们和不谙世事的一期一振看不出来,但他可是实实在在受过供奉活了上千年的付丧神,这只傻鹤自己暗堕引导其他人暗杀前任,还在拿自身的本源在拖慢这座本丸被暗堕气息污染的程度这种事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三日月轻叹一声,一只手轻柔地抚过鹤丸的背脊:“安心,交给我吧。”声音并不大,但三日月风轻云淡的声调,还有他身上令人莫名心安的气息令鹤丸莫名的信服。
鹤丸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真是的……怎么会有这种喜欢自话自说的人啊!鹤丸别别扭扭的哼了一声刚想勉为其难地把某个无家可归的走失老人领回去,突然一股汹涌的力量通过三日月附在他背后的手突然涌了进来。
三日月看着被突如其来的神力冲的有些失神的鹤丸唇角有上扬了两分,“真是便宜你了呢,我的神眷从我降生都还是第一次呢……”说着轻轻地将唇印在了黑发男子的额间。
与之同时天上的月亮随之光芒大盛,月华倾泻而下笼罩在相拥的二人身上,三日月的发丝间滑落下一地细碎的月光,眸中一轮新月皎然明透,满身风华令人自惭形秽不敢直视,然而与神明通身的超然不相配的是那双眼睛中满的溢出的温和。
略失血色的唇印在他的额间,鹤丸此时连三日月突然传递给他的力量都顾不上了,满心满眼只剩下那个亲吻着他的男子,鹤丸的心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了一股强烈的意愿,拥抱他,亲吻他,把他揉入他的骨血,让他再也不能逃开!
再?鹤丸突然一怔,为什么他会觉得是再?他们……曾经认识吗?鹤丸攥着三日月衣领的手不由得又紧了紧,不管怎么样,他知道他不想错过他。什么高贵的天下五剑,什么最美之刃,什么曾经以一己之力拯救过平安京的刀剑神明,他只知道他是三日月宗近,应该属于他的三日月宗近。
鹤丸眸色微深,眼中闪过一丝快到让人无从捕捉的疯狂,三日月吗?鹤可不是谁想要圈养就能圈养的呢……
“这是怎么回事?”月华倾泻的庞大声势很快就把最近的审神者和粟田口一家吸引了过来。于千千望向院中连接着月华的二人一下子消了声,她大张着嘴,手颤抖着指着鹤丸和三日月,一脸震惊的表情。
一期一振自然看得清楚,更何况他还能感受到那月华中鹤丸身上迅速褪去的黑暗,一期一振不想新来的审神者误会三日月是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连忙解释道:“主君,三日月殿他是在……”
“不用说!我懂!”于千千立刻打断了一期一振的话。一期一振看着审神者不知为何亮的吓人的眼睛以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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