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如今我才感到心惊胆跳。
只不过——
我……
在他们稳稳抱住我时,我好像听到……
‘茅野,你没事吧!’
‘呜哇……流血了!’
‘新田!手帕拿来!’
‘不够用啊!谁可以借一下手帕!’
‘你们在那边发什么呆,还不快过来帮忙!快点,别拖拖拉拉的!’
‘椎名!去预约保健室的病床!’
‘知道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们几个紧张成这样的声音。
真要说的话,平时会大声怒喝的总是我。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我这一辈子肯定听不到恍神小林对别人吼叫的声音吧?
毕竟他就在我头顶的正上方大吼,实在是魄力满点。
因为如此,所以这般。
一切都还是才刚发生的事。
当我和堤互相凝视着对方严重变形的脸时,把我们叫来的五位一年级女生突然一齐深深低下头:
“对不起!”
(——啥?)
我惊讶的眨了眨眼睛。
这是在干嘛?
怎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这时,其中一人颤抖的说着:
“那、那个……午休时间在楼梯上……是我…推了堤学长的背……”
泪汪汪、眼睛红通通的苍白表情,看似只差一步就要哭出来了。她紧咬嘴唇,一副拼死忍耐的模样。
仿佛只要用指尖在她额头上轻轻地戳一下,她便会当场腿软而倒下似的。
“不是的!不只是高崎同学一个人的错!是我们……聊得太过忘我,闹过头……”
“然后……那个……是我闹着玩,故意做出要打高崎同学的样子……她为了闪避才会不小心用手肘撞到堤学长……”
喔……
原来如此。
(是这么一回事啊!)
这么说来,堤的确有说过:
‘不知被谁从背后推了一把。’
因此他才会失去平衡摔下来,结果和运气不好,恰巧在正下方的我来个颜面直击——原来是这样啊。
“我们不是故意的。”
“没想到会变成这么严重……”
“我、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从紧咬的唇间拼命挤出的解释,到最后都成了哭声。断断续续的语尾,已经听不懂她们在讲什么了。
也就是说,她们因为自己惹出来的大麻烦而自责到满脑子呈现混乱状态……是吗?
可是,不好意思,我没办法大而化之到因此就完全释怀,我想堤也一样吧?
痛得要死。
嘴边都是血。
弄个不好可是会严重到进医院的。
虽然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多少算是一件好事。但就算想装帅也说不出——
‘你们又不是故意的,别在意了。’
那的确是件突如其来的意外,可是,当时也有很多目击者在场。
想也知道,这种事拖得愈久,传闻就穿凿附会的愈严重。我仿佛已经可以看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的景况了。
想必一年级的女生们也是考虑到这些,才会决定在事发后登门拜访,直到我们接受她们的道歉为止吧?
“实在很对不起!”
“真的非常抱歉!”
道歉声此直彼落,每个人的头又垂得更低了。
看到这个状况,我和堤不自觉看着对方……
‘怎么办?’
‘你说呢?’
‘我?’
‘唉……该怎么办?’
到最后,两人同时逸出无声的叹气。
可是啊——
尤其是在这种连伤口都还没有愈合的时间点。
看她们这样怯生生的低着头道歉,连愤怒的矛头该怎么收回来……我也搞不清楚了。
其实也没什么该怎么瓣、不该怎么办的,事实就是如此,不会因此而改变什么。
幸好我们既没有撞到头也没有骨折,说真的,我们也没立场去要求东要求西。
果然。
一旦做错事情,最好马上去道歉。只要承认自己的错误,真心诚意地说对不起就是了。
只不过……
我自己是做不太出来啦。
结果——
仿佛被下午第二堂课的钟声催促般,我和堤只说了:
“算了,反正你们都过来道歉了。”
“有了这次的教训,你们以后就别在楼梯间打闹了。”
除此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也许一年级女生们期待能听到更不一样的内容,可是现在的我们,顶多只能说到这种程度而已。
看似微不足道的恶作剧,只要有个差错就可能造成大悲剧。
不知是否因为深刻体会到这点,一年级女生们还是一动也不动。
低着头……
开始啜泣。
死命的忍住哭泣声。
不知为何。
非常突然地。
脑海一角蹦出了儿玉那句——
‘听好了,别又把她们弄哭了。’
(谁知道啊!)
反正又不是我的错。
可是,莫非……
(她们不会打算一直在这里哭下去吧……)
这下子就连我也觉得不自在了,只好忧郁的望向堤。
结果,堤仍旧是那一脸酷样,以下巴示意我走人。
(说的也是。)
该说的话都说了。
上课钟也响了。
既然如此……
(我们根本没那个义务陪她们耗到最后嘛!)
可是——
“好了,如果你们不快点回去,就赶不上下午的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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