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看得皱起眉头,脸上情不自禁就现出肉疼的表情,忍着强烈的不适感继续打量他,也不知道他是烧死了还是晕过去了,试着推推他,没有反应,又把手指伸到他鼻子底下,似乎感受到微弱的气息,人还活着,这就比什么都好,自己没有白白出手,更没有白毁掉一件价值数千的名牌夹克。
他腾地站起身,目光鄙夷的扫视着围观的群众们,最后盯在那几个看热闹的警察脸上,手里却已经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很快给急救中心拨去了电话。
眼看没什么热闹看了,围观的人们哗啦啦走了一多半,那几个警察没动地方,还在原地站着,望着刘睿打电话。
忽然有个婀娜身影迈步走向刘睿,但是走得很慢。
刘睿打完电话后,余光注意到这个人的接近,侧头望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愣住了,这人赫然是昨晚上刚刚认识的张慧的老同学陈晨,只见她脸色苍白,眉宇间锁有浓重的疲惫,表情凝重,一步步缓缓的走过来,就像误入雷区一般,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陈晨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地上那个“烧糊”的男子,俏脸划过一丝痛色,秀眉也蹙到了一处,很快转移视线,挪到刘睿脸上,小声问道:“他……他死了吗?”刘睿很厌恶刚才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们,也明知这丫头刚才也在人群当中,却很奇怪对她产生不了半点厌恶之意,摇头道:“暂时没有,不过伤得太重了,不知道能不能熬下去,我已经打急救电话了,希望救护车赶紧来。”陈晨目光掠过他那件已经被烧伤男子玷污的夹克,忽然发现他这件夹克的牌子有些眼熟,仔细看了两眼,匪夷所思的看向他,奇道:“你干吗要救他啊?”
“干吗?”,刘睿冷笑一声,道:“不干吗。”
陈晨蹙眉道:“不干吗那你干吗救他?”刘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反问道:“你觉得我不该救他?”陈晨道:“那么多人望着呢,都在看热闹,谁也没动,你挺身而出干什么?”刘睿默然无语,半响叹道:“我只希望以后我出了什么事的话,也有人来守望相助。”陈晨叫道:“你真是……”刘睿问道:“我真是什么?”陈晨摇摇头,疑惑的盯着他,道:“没法说你,不知道该说你活雷锋,还是该说你冒傻气。”刘睿道:“那就别说。”陈晨听他这话隐隐然有跟自己作对的意味,秀眉一挑,道:“你这样干很傻你知道吗?”
刘睿也不生气,随口问道:“怎么傻了?”陈晨指指那个男子,道:“他爱自 焚就自 焚,关你什么事了?你这样冲上来就救他,万一他死了,他家属赖在你身上怎么办?就算没死,烧成重伤,也一样赖到你头上,你上哪说理去?这些事你都没想明白就过来救他,你不是傻是什么?哼,你这件夹克是是阿玛尼的吧,多少钱买的?怎么也得小一万甚至过万吧?就为了给他灭火,就弄成这样了,你以后还想穿?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把名牌夹克毁了,你真可以啊。”
刘睿表情肃穆的看了她一会儿,没说什么,瞥眼看向那几个警察,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也叫人民警察吗,碰到有人自 焚竟然不闻不问,就在一边看热闹、袖手旁观,不用说对不起他们大檐帽上那枚庄严的国徽,试问一句,他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有心冲他们发作一通,可是想到这几个警察可能是车站派出所的,而车站派出所是铁路局下辖的机构,市里边包括公安局与市委政府根本无权管理,自己又如何发作得了他们?只能狠狠瞪着他们表示愤慨了。
陈晨见他不理自己,那副态度完全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暗暗有气,哼了一声,道:“喂,我话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刘睿目光回到她俏丽的脸上,说:“明白了。”陈晨道:“明白还不赶紧走?还等什么呢?”刘睿奇道:“走?去哪?”陈晨怒道:“你傻呀?你该去哪就去哪,反正不能留在这。过会儿人家家属过来了,肯定先讹住你。”听她一口一个“你傻”,刘睿也是有些恼怒,可是想到她这也是为自己好,也就不好跟她发脾气了,淡淡地说:“我谢谢你的好意,可是现在我还不能走。”
陈晨惊奇得瞪大了美眸,问道:“为什么还不能走?有人不让你走吗?”刘睿摇头笑道:“当然没有,我得看着这人上了救护车再走啊。”陈晨表情古怪的看了他好一阵,道:“算我缺心眼,跟你费这么半天话。行吧,你爱走不走,反正我是要走了,好自为之吧。”刘睿叫道:“你先别走。”陈晨正待转身,闻言脸色一变,斜眼觑着他道:“干吗呀?你不想走还不让我走啊?”刘睿道:“当然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晨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正好下班,听说有人在这儿自 焚呢,就凑过来看看热闹呗。至于他为什么想不开了寻死,我是一点不知情。”刘睿说:“那几个警察能知道吗?”陈晨道:“我哪知道啊,你自己问去。我值一宿班,都困死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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