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这个电话,刘睿跑到秘书一处,借了辆车,拿着钥匙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白旭光已经准备好了,忙收拾一番,拎起公文包跟他下了楼去。
上车后,刘睿说道:“老板,我家里有几瓶酒,虽然比不上茅台五粮液,也还不错,要不我先回家一趟拿上?”白旭光道:“不要麻烦了。我们就入乡随俗好了,那家涮肉店里有什么酒就喝什么酒。”刘睿道:“呵呵好,过会儿我陪您喝两杯。”说着话,已经把车驶出市委,往关庙驶去。
张鸣芳家距离关庙很近,因此一刻钟后白旭光与刘睿二人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在涮肉馆门口等着了。说起来也怪,今天白天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到了晚上,空中竟然零零散散的飘荡起了小雪糁。所谓雪糁,就是比雪花还要小一点的雪粒子,有句诗说的就是这种感觉,“白雪纷纷何所似,撒盐空中差可拟”。
白旭光下车后,望望关帝庙内那殿阁楼宇在黑夜中耸立的轮廓,再看看这空中飘荡的雪糁,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空旷清远的意境,情不自禁就笑了出来。
穿着一身深蓝色长身羽绒服的张鸣芳迎过来,俏美的脸上带着盈盈的浅笑,敞着怀,露出了里面上身的白色毛衣与下身的黑色西裤,脚上则蹬着一双高跟赭石色尖头皮靴,笑着冲白旭光点头示意,道:“谢谢书记今晚赏光。”白旭光之前已经见过她了,早就见识过她的美艳姿色,但是今天晚上,在这漫天飘舞的雪糁中,在那股子特有心境的影响下,忽然发现,她比之前那次更美了几分,身上也多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心情瞬间开朗起来,笑道:“不要客气,今晚这里没有书记。我叫你鸣芳,你喊我旭光就行了。”
三人寒暄一番,在张鸣芳的带领之下走进那家涮肉老店,进了最里面一个僻静的包间。
落座后,张鸣芳亲自起身给白旭光倒茶。刘睿给她表现的机会,等她要给自己倒水的时候,忙从她手里抢过茶壶,道:“张姐您坐吧,我来倒。”说着给她与自己分别倒上。
张鸣芳笑着看他一眼,侧头给白旭光介绍道:“这个老云州涮肉店,开了有一百多年历史了。”白旭光果然大为惊奇,瞪大眼睛道:“哦?”张鸣芳见他感兴趣,就继续说了下来:“这家店的老板姓海,是正儿八经的满族皇室后裔,据说是爱新觉罗舒尔哈齐的后代,一百多年前,因为躲避战乱,也是家道中落,就难逃定居到了咱们云州。当年的海氏家主曾在御膳房当过差,精于涮食,所以来到云州以后,就操起了涮肉生意,没想到生意一炮打响,从此成为了咱们云州的名吃。这一百多年来,海家一直经营着这家涮肉店,他们结合老北京涮肉的特点,根据咱们云州本地人的口味进行了改良,形成了更加符合咱们云州人口味的特色涮吃。这家店最大的特色,就是全部原生态。你譬如羊肉,羊羔选的都是山区农户自家放养的原生态羊,彻底摒弃了那种吃饲料长大的羊群,而且所用配料也都是精挑细选自己加工的,什么麻酱、蒜,全是他们自己秘法调制或腌制的,口味纯正,回味悠长,我保证您吃一次就会来吃第二次。”
白旭光呵呵笑了起来,赞道:“想不到鸣芳你对这家涮肉店的来历如数家珍一般,看来是这里的老顾客了。”张鸣芳谦虚一笑,道:“主要是这家店是咱们云州的老字号,我出于职业习惯,每次来这儿吃饭的时候就会多打听一些。说起来,这家店的字号完全可以申请市级著名品牌商标了。”说完恍悟一般叫道:“呀,怎么光顾聊天了,还是先点肉吧,呵呵,书记……”白旭光笑道:“还叫我书记?”张鸣芳讪笑道:“我不好意思叫您名字啊。”白旭光道:“那就叫我一声白大哥好了。”张鸣芳欣然叫道:“好,白大哥,那就点肉吧。”
刘睿起身走出包间,叫来服务员。服务员将菜单递给了白旭光,在旁边准备记录。
张鸣芳将羽绒服脱下来叠好,放到旁边椅子上,走到白旭光身旁,指指点点的给他推荐这里的美味。白旭光跟她身子相贴,可以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还能闻到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女儿香,又看到她那纤长白皙的手指,心头一动,不由自主就抬头看了她一眼。张鸣芳对他嫣然一笑表示回应。
刘睿将二人这一幕看到眼里,心下松了口气,看来老板今晚上不会像午后那么郁闷发愁了。
三个人,点了两盘肥羊、一盘肥牛、各色蔬菜一大拼盘,还有鱼丸蟹棒之类的小吃,又要了一碗三颗糖蒜,又点了两瓶本地产的白干儿烧酒,这就算点齐了。
服务员走后,很快有男服务员捧着冒着火苗子的铜火锅走进包间,放到桌上。铜火锅里面已经放了底料,认得出的有蒜瓣姜片枸杞等,认不出的也有一部分。男服务员又端来一大壶高汤,汩汩的浇到火锅里,再把盖子盖上,准备工作就算完事了,过会儿肉菜上来就可以涮了。
此时,外面的雪明显大了,从窗户望出去,借着外面的路灯,可以看到雪花漫天飞舞,洋洋洒洒不知几千万。夜也更深了,外面也更寂静了。
那边张鸣芳与白旭光聊得畅快,这边刘睿接到了赵珊珊的电话,不方便当着二人接听,就走出包间到外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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