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半边的镀金面具。
所以在出门办事之前,为了不被人认出,便决定乔装打扮了一番。也好在有莫颜之这个大夫在,摘下宇文飞的面具后抹上一些药膏涂后,就神奇地隐去那条骇人的疤痕。
莫颜之一边收好药瓶,一边提醒着,“将军,此药不能沾水,不然功效会马上消失。”
“好,多谢提醒。”宇文飞看了下铜镜中的自己,对他夸赞道,“想不到莫大夫还有这等手艺,看来实在不可小觑。”
“将军过奖了。”莫颜之微微一笑道,“这等小把戏算不得什么。”
……
待宇文飞换上一身简便的衣袍,衬着他高大颀长的身姿,那条伤疤被掩盖后,面容竟少了一分戾气多了几分清俊,让一旁的苏子青看得不禁有些出神。
宇文飞回头望着他,唇角微微勾起,“怎么,难道子青被为夫的俊朗迷住了?”
“你说什么?”苏子青强装听不懂地别过脸去,却暴露了自己发红的耳根。
“将军威名四方,苏二公子才貌艳绝天下,两位站在一起实乃天造地设。”莫颜之倒会看准时机奉承道。
宇文飞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向他道,“虽觉得你为人虚伪,不过此话却甚得我心。”
“哈哈。”莫颜之毫不在意地大笑道,“将军果然坦率之人,在下真是遥不能及啊。”
“……”苏子青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
这时候,沈大宝跑进来恭敬地道,“将军,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宇文飞微微颔首,向其他二人道,“好,我们走吧。”
正走出门口,就转身对沈大宝道,“等下到了那里,莫要喊我将军。”
“哦,是。”沈大宝低头应着。
几人出了宅院坐到马车里,沈大宝就甩起鞭子让马车行驶起来。
苏子青就问道,“将军,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宇文飞握住他的手,“就是被凉州县令儿子杀死的妇人家中。”
“将军的意思是?”苏子青突然想到什么,但是不是很确定地道。
宇文飞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莫颜之,“这就是我留下莫大夫的原因。”
苏子青理了一下思绪道,“但如今不是早已肯定凶手就是凉州县令的儿子么。”
“的确。”莫颜之接过他的话道,“虽然知道凶手就是王大槐,不过若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他下手,所以想要告他还是先从死人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难道你们真的要开棺?”苏子青已经完全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了。
“其实能不能开棺还尚且早说。”莫颜之露出一个令人琢磨不头的笑意,“将军,不如等下就先交给我。”
“嗯,也好。”宇文飞点了点头。
想到此事越拖着,雨儿就得跟着受苦,苏子青低垂着眸子道,“希望事情能快些解决。”
“会的。”宇文飞揽过他的肩膀,道,“你先睡一下吧,等到了我再喊你起来。”
……
马车驶出城门,一路往北,行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停在一个山脚下的农房外。
“三位公子,我们到了。”大宝跳下马车,掀开了帘子。
宇文飞三人走了下来,正好瞧见院子里一个大娘在晾衣服,她好像也看到他们,一脸好奇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莫颜之上前隔着篱笆道,“请问这里可是李秀芝的夫家。”
“是啊。”那大娘应着,“不过秀芝人不在了,你们找她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莫颜之拱手道,“我们曾受过李妹子恩惠,前阵子却听说她不幸过世,就过来拜祭一下。”
“她能给你们什么恩惠?”那大娘用着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们,“而且我怎么没有听她说过。”
莫颜之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可能是时隔多年,她忘了也是说不定的,我们三兄弟喜云游四方,几年前曾路过她家中,讨过一碗茶水。”
“呵,这一碗茶水还能让你们来拜祭她?”那大娘冷冷一笑,听了更加不信。
“大娘,这位是我们三弟,他从小身体孱弱。”莫颜之指向一旁的苏子青,不知道是不是说起谎越来顺口,“那时刚好也是夏季,天气十分炎热。我三弟因中暑,正是李妹子的那碗茶水救了他一命。”
“还有这等事。”那大娘虽还半信半疑着,不过见他们个个相貌俊俏,特别是他口中的三弟,的确是弱不禁风的模样,想来也没有理由骗自己,就从院子里走出来道,“行吧,我带你们去,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估计还在那里跪着,正好叫他回来干活。”
一路上吴大娘唠叨着,“这秀芝一死,我家三儿就跟丢了魂似的。”
“现在是天天跪在那里,你们来了正好,帮我劝劝他。”
……
莫颜之从她的话语中得知一些,吴三儿与李秀芝的夫妻感情还是不错的,可是真是夫妻情深的话,为何身为受害者的夫君明明知道真凶是谁,却没有想法设法去告凉州县令的儿子?怕死?怕斗不过官?
“对了。”他打断还在说着的吴大娘,问道,“不知道他们成亲多久了?”
“快三年了,也没见她肚子有动静。”那大娘好像对儿媳妇的死去并没多大伤感,甚至颇有怨言道,“这次不仅人没了,还连带我儿子好好的一份差事也没有了,想当年要不是看她……”
“大娘。”苏子青忍不住打断她,“逝者为大,她生前再有不是,你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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