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个儿的身子出气啊!万岁爷那么疼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闹的……”
胤祚幽幽道:“没有下次了。”
“啊?”旺财先是一愣,而后大喜:“主子您能想通就最好不过了……”
胤祚打断道:“爷现在是庶民了,以后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了,还找谁闹去?”
“啊?”旺财愣了愣,笑道:“爷您想多了,昨儿奴才亲眼看见万岁爷抱您出来,不知道多紧张,怎么可能真的将您贬为庶民?万岁爷也就是被您气急了,随口那么一说,哪里就能当真了?”
胤祚看了他一眼,道:“是你想多了才是。你以为金口玉言只是随便说说的?昨儿大小阿哥们都在呢,若是这事儿就这么了了,以后他还怎么管这些儿子?若是一有什么事儿,他们便都学我大闹一场,那还得了?”
旺财张口结舌:“不、不会吧……”
胤祚不语。
“那、那可怎么办?”旺财快急哭了,见胤祚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气道:“爷您明明知道,为什么还……奴才听十四阿哥说,当时万岁爷明明已经后悔了,只要您说一句软话,就什么事儿都没了,您怎么就……唉!”
他急的跺脚:“您也真是的,万岁爷虽然是您的阿玛,可是也是皇上啊,您就不能稍微忍忍吗?再说,给自己的阿玛低头,有什么丢人的?”
胤祚皱眉道:“你到底还让不让爷好好吃饭了?不行换个人来喂!”
“我……”旺财悻悻然安静下来,满腹心事的继续喂胤祚吃粥。
胤祚肠胃还弱着,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旺财喂了一小碗就停下,胤祚刚吃出点胃口来,便被告知不能再吃了,只得叹口气忍了——自己刚命人药倒了两个人只给她们参汤续命,天天灌参汤的命运立马就降临到了自己头上,这世上不会真有报应这回事吧?
又躺了会儿,恢复了点力气,胤祚便去了沐浴更衣处理个人卫生。等出来时终于一身清爽算是有了点人样儿,只是在病床上躺了几天,人瘦了很多,看上去竟有种弱不胜衣的感觉。
伤了手,有很多事不能做,胤祚穿了舒服的便衣,倚在椅子上指挥旺财拆八音盒,又找了个嗓音好听的书童给他念书。
梁九功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隽美无双的少年慵懒的倚在柔软的皮毛中,静谧美好的像一幅画。
那铺在椅子上的虎皮,还是万岁爷亲手猎的呢!梁九功叹了口气,他实在是不想做这个恶人,但是又怕派了其他人来,会真的做了恶。
“梁公公。”胤祚含笑招呼,没有起身的意思。
梁九功态度恭敬:“六阿哥。”
胤祚点头,见他一副为难的模样,笑道:“梁公公是来传旨的?”
梁九功从袖子里捧出圣旨,道:“六阿哥身体不适,这圣旨,奴才就不念了,六阿哥自己看可好?”
他若念圣旨,胤祚还得摆香案跪接,再受一番折腾——他可不敢折腾这位爷,这位爷可是连万岁爷都敢折腾的人。
他识趣,胤祚也不矫情,淡淡道:“如此多谢了。”
他双手不便,梁九功便在他面前展开给他看,这道圣旨简单的出奇,之前康熙说的不孝不悌之类的话一个字都没见,只说他御前失仪,有负圣恩,最终的结果也就是贬为庶民,什么“逐出宗族,永不为爱新觉罗家的子孙”的也没了影子。
见胤祚看完圣旨后久久不语,梁九功劝道:“六阿哥别担心,这上头说的虽吓人,但也没伤筋动骨,六阿哥您的名字还好好在族谱上写着呢,等事情淡了,万岁爷气消了,重新封回去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胤祚淡淡嗯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梁九功叹了口气,又从袖中取了一个瓷瓶交给旺财,道:“万岁爷昨儿伤了手,这是太医院给万岁爷配的药,老奴看配的多,就给您带了一瓶过来。听太医说,这药灵验的很,您用了,保准连丁点儿伤疤都不会留下。”
又道:“这药好是好,可是是有时效的,所以没给您多带,您尽管用着,等过几日,老奴再派人给您送来。”
胤祚神色黯淡下来,想起那只抓在剑刃上的手——或许康熙对他的感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淡薄。
“皇……”胤祚想起自己已经被贬,改口道:“万岁爷的伤没事吧?”
梁九功摇头叹息,道:“虽是没有伤到筋骨,但也要好生调养一阵,以后怕好些日子不能握笔,折子也批不得。”
胤祚又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梁九功见状,道:“六阿哥好生将养,老奴还要去四阿哥府上传旨,就不多打扰了。”
胤祚哦了一声,并不顺势问胤禛的情况,梁九功便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得告辞离去。
旺财傻呆呆看着梁九功走远,愣愣道:“这就完了?”
胤祚漠然道:“你以为会怎么样?来一大堆御林军,捆、砸、打、抓?那是抄家。不过也不会就这样算完,这里是贝勒府呢,可不是我一个平民能待的——不过也不会像你想的那么惨就是了,他们虽然势力,但是总会先观望一阵子,看清楚什么人是能欺负的才开始磋磨。”
旺财关注的重点显然不在这上面:“爷,贝勒府不让住,咱们去住哪儿啊?”
他再没心思拆什么八音盒了,不等胤祚答话,又道:“爷,您自个儿先待会,奴才先去赁个院子,把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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