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有这个阿姨过来陪着,原先没见她来过,本以为这是安元的母亲,后来才知道这是安元所在的孤儿院院长。
“我有听云修说过,安元在医院特别活泼,甚至还很调皮,这孩子从小就不太爱说话,但皮也是真的皮,这期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吧?”院长妈妈不好意思一笑,安元恶作剧在孤儿院是很少见的,但是也会欺负孤儿院里的其他小孩。
肖时雨呵呵一笑,“虽然安元是很喜欢捣蛋,但是也给医院增添不少活力,我可是很少能见到像他一样生病了还能想着捉弄人的病人,倒是觉得很新奇。”
说实话,肖时雨才照顾他没多长时间,暂时还没被他的顽劣整得心生厌烦。
院长妈妈正打算跟她唠嗑几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电话没几秒她就神色慌张,匆匆忙忙地跟肖时雨道别就走了。
肖时雨目送她离去,转回头来看安元,眼里带着同情,却又为他高兴他有这样一个待人平和的院长。
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洁白的床单上,显得明晃晃的,树木在这个寒冷的初春不再死气沉沉,阳光照得树叶葱翠,生机活泼了许多。
床上的人动了动,如落蝶般的睫毛微颤,安元眨巴几下眼睛,打算用手背揉揉眼睛,却发现手上贴着胶布,上面扎了托着细管的针,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自己在打点滴。
陆云修也太夸张了吧,一点小事就得打点滴!安元心里嘀咕着,可他也不敢去质疑他,谁让他是自己的主治医生呢!
肖时雨见他醒来,赶忙走过去,温柔地笑着问他,“你醒啦,要不要喝水啊?”
“不喝。”安元开口,可能是睡了很久的缘故,声音沙哑得不仔细听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肖时雨见他这样,轻笑,“喝点吧,润润喉。”
她说着,把他从床上扶起来,然后去拿床头柜上的保温水壶,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
安元顺从地接过,吹了吹热气,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怕被烫着。
“是温的,不会很烫。”肖时雨看他这副样子,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去摸摸他的头。
安元皱眉,把头一偏,躲开她的魔爪,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拿开你的咸猪手!”
肖时雨缩回手,嘟喃道,“生病了还这么凶,你就不会温柔点啊!怎么说你昏迷的这几天我可是悉心照料的。”
“昏迷几天?”安元缓慢地重复她的话,怎么跟之前不一样?这不是小小的感冒吗?
“对啊,前几天半夜里你被推进了急诊室,好在没事了。”肖时雨对他挤出一个微笑,最后一句话说得有点心虚。
没事?
这才刚开始。
安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眸澄亮,犹如倒映日光的湖,平静又张扬,他伸手扯下针管,那手背立马渗出血液,形成珠状。
肖时雨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你干嘛呢?陆医生说了要把点滴打完。”
“不需要。”安元沉着声音说,起身朝她灿烂一笑,“这点小病还是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
肖时雨听他这么说,一下子怒火中烧,对他呵道,“什么叫这点小病?你就不能听从医生的安排吗?”
安元愣了一下,随后低头一笑,“我要去跟陆医生告状,说你凶我。”
肖时雨沉着脸,走过去打算拉他坐下,“那你打完点滴再去告状。”
安元往旁边一躲,随后撒开丫子跑了出去。
肖时雨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元已经拐弯了,她气冲冲地追了出去,“安元!你站住!”
路上有病人投来奇怪的目光,也有医护人员投来的惊奇的目光。
又是这个病人!
上次看到他从病房跑出来的时候还是别的护士追他。
安元昏迷了几天这才刚醒过来,突然的剧烈运动是此刻虚弱的身体所吃不消的,没跑多久他就摔了,这一跤还摔得不轻,发出巨大的响声。
旁边的人都看着他,距离他很近的几个护士过来扶他,却被他推开了,他冷冷拒绝,“不用,我没事。”
肖时雨看了更加提快脚步跑过去,没想到还没赶到他就自己爬起来了,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你好,你先别走了,我帮你看看脚的情况吧?”旁边的护士过来馋着他,温柔地问。
“不用。”安元此刻只想快点到陆云修的办公室,快点见到他,顾不上别的那么多。
那个护士也不好强迫他,只好松开手,在旁边跟着他走,肖时雨也追了上来,微笑地那个护士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对安元怒目而视,“赶紧跟我回去!”
“我不要,我要见陆医生。”安元想要挣开她的手,手臂却反而被挽得更紧。
“打完点滴我就陪你去见陆医生,他此刻正在给人做手术,你现在去了也见不到他。”
“那我就等他做完手术。”
最终肖时雨拗不过他,只好陪着他在手术室外等陆云修出来。
手术室还有几个病人家属,有两个人正焦急地在手术室门外张望,时不时来回走动,其他几个人坐在椅子上,面上愁云密布,双手架在膝盖上,十指相扣,紧紧捏合,也有细语互相安慰。
“没事的没事的……”
安元和肖时雨的出现让他们几个人投过来好奇的目光,不时多看了几眼,安元无视他们,在对面的椅子坐下,肖时雨也跟了过去。
漫长的等待时间中,安元和肖时雨被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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