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她的出身。
王氏父子一进门,便急匆匆的往上房奔去,听丫鬟说今早赵氏突然得了一场大病,整个人病得下不来床。
王瑞进屋后,看到母亲躺在床上,妹妹在一边照顾着,两个人表情苦涩。只是妹妹的脸色虽然惨白却还能看得出来是个健康的人,而赵氏的脸色整个人发黑,有一股黑气盘踞在她脸上。
王瑞来到母亲跟前:“父亲说是昨晚陆判向你吹了口气,是真的吗?”那口气不简单,极有可能是极重的阴气,凡人沾染点阳间的鬼怪阴气尚且受不了,何况是来自阴官的至阴之气,病入膏肓实在正常。
赵氏点头:“昨天在梦中……见到了陆判……他要做媒将青瑗嫁给朱尔旦,我和你父亲不同意,他就向我吹了一口气。”
王永德可以作证,他握着妻子的手,心痛的道:“你别怕,大夫就要来了。”
赵氏摇头:“你知道的,我这病怕不是常人的大夫能治的。”
王瑞恼然的捶床板:“这还有天理吗?”
青瑗眼泪珠子般的滚落,嘴唇颤抖:“全是因为我,娘才会这样的,我现在就跟朱尔旦说,我愿意嫁了,叫他们将娘给治好。”
王瑞咬齿:“这不就是狗仗人势鱼肉百姓吗?朱尔旦,你给我等着!”
王永德带着哭腔的对儿子道:“瑞儿,你千万别冲动啊,咱们家完全不是对手,对方可是阴间的判官啊,咱们拿什么跟人家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就是皇帝来了,也没办法。”
青瑗也怕了,跟着劝:“哥,咱们……只能低头了……”其实她何尝愿意说这句话呢,她本想嫁给一个如意郎君,可现只能大着肚子,嫁给那个阴毒的朱尔旦。
王瑞腾地站起来:“现在的朱尔旦根本是狼心狗肺,若是青瑗嫁给他,咱们全家都完了!”
赵氏这时不住的咳嗽,虚弱的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她太虚弱了,最好的方法是静养。
王瑞几乎要气疯了,想杀了朱尔旦,但这个时候朱尔旦藏了起来,他连寻仇都寻不到,哪怕对方是皇帝,也是个实实在在的对手,可跟一个阴间的判官作对,作为一个凡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赵氏闭上眼睛便浑浑噩噩:“我想睡一会。”
王瑞他们都退了出来,在屋檐下,他看父亲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而青瑗也憔悴了许多,整个人灰蒙蒙的没有生气。
“你们先休息,我出去想想办法。”王瑞说着就要走。
王永德拉住他:“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在家根本呆不住,您就让我出去吧。我去找霍柯,看他家有没有好药材能帮母亲治病。”
王永德想了想,放开了儿子:“那你去吧。”
王瑞郑重的点头,他想先去找霍柯,他家最重要的产业便是药铺,肯定有了那种百年或者千年的人参,现在派管家去省城买根本来不及,只能求助身边的朋友了。母亲这个样子是八成是阴气入体,需要人参强补才行。
他一边往二门处走一边想,黄九郎不知道在做什么,一会还是得去趟书院,找他商量一下这两天的事情,看他有没有办法。
但当务之急还是得去找霍柯要人参。
王瑞到霍家的时候,霍柯蹬车准备去书院,被赶来的王瑞给拦了下来。
霍柯见王瑞一天不见跟长了一场大病似的,惊讶的道:“你昨天没来书院,大家还念叨你呢,你怎么了?病了?”
“不是我病了,是我娘病了,你的药铺有没有滋补用的人参,银子好说,给我一株,我给我娘补补。”
“伯母病了?”霍柯知道这事耽误不得:“你等着,我给你翻翻去。”
他所谓的翻,是指到他爹的“小金库”去翻,他爹有个大箱子里面藏着许多宝贝,那里的东西盖不售卖,只做自家留用的。
箱子最近钥匙刚被他给“破解”了。他记得上次偷看的时候,似乎看到里面有人参,为了朋友,他决定再看看。
这会他爹去了铺子里巡视,他悄悄的来到他爹的大书房,支开守门的书童,摸出配好的钥匙刚打开箱子,就听门口有人道:“哥,你在干什么?”
霍柯一紧张,箱盖压住了手指,但害怕叫声引来人,硬是将一声悲痛的哀嚎憋回了嗓子内,他疼得脸色通红,对门口站着的弟弟:“你吓死我了!王瑞的母亲病了,我给他拿些人参。”
听说是青瑗的母亲病了,霍桓紧张起来:“那快拿吧,别耽误了。不过,不用跟父亲说一声吗?”
“父亲现在不在,先拿了,等他回来再跟他说。”霍柯在箱子里简单的翻找了一下,就找到了一盒百岁人参,忙揣进怀中,让弟弟锁箱子,自己先出去了。
霍桓低头合上箱盖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特别眼熟的东西——那把铲子。
他天人交战了一下,心一横将箱子盖上了,但就在这瞬间,他猛地又将箱子打开,取走了那个铲子,才将箱子锁上了。
他做贼似的揣着铲子,一溜烟的跑掉了。
青瑗的母亲病了,她现在一定很难过吧,真想去看看她。这个念头一出,思念再也止不住,排山倒海的汹涌而来,将他的理智湮没了。
霍桓重操旧业,来到王家外墙连续挖通了几个院墙,直接进入了王青瑗所在的内院。他有了上次的经验,不敢进入她的闺房,只敢在墙根躲着,等着有机会瞧上她一眼。偶尔有丫鬟走过,都被他避开了,但他在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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