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重。他们与现在的无相侍僧梧潭暗中常有书信往来,恐怕再过不久就会有所动作。
离孤近日的闭门不出很可能与此有关。右贤者的眼线遍布整个通天城,对于丹鸟氏的动作他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为了防止丹鸟氏联合四大家族中其他的反对势力,也为了使此时心有反意的敌人浮出水面,先让离孤示弱,然后从暗中一点一点剪除敌人也不失为一种好的办法。
值得高兴的是,现在右贤者正忙着对付丹鸟氏和梧潭,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入侵。现在接触离孤是最好的时机。第二小组的人中奂清和晗裳已经混入大荒神庙伪装成了底层的奴隶,向禄伪装成了大荒神庙离孤居住的行馆的侍卫,而暗翎已经混入了在膳堂中打杂的奴隶之列。这几日他已经给整个行馆的伙食里都下了蛊。蛊不似毒药是死物,很可能被验出。相反它们有着自己的生命。暗翎下的这种昏聩蛊如果不被催动,根本不可能被察觉到,一旦被催动,整个行馆四周的侍卫或侍僧都会立刻陷入昏睡。长田制定好的计划是,迦南作为离孤的心腹,一定会被传召。他一旦被传召,向禄一定会第一个知道。向禄会通知在行馆附近做杂物的奂清或晗裳,他二人其中之一立刻给暗翎传信。迦南踏入行馆之时,暗翎便立刻催动昏聩蛊,这样看守行馆的侍卫和侍僧便都会被放倒,即便是最近的侍卫队要赶过来也要花上一刻。离孤如果真是离孤的话,大概会对这种蛊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是只要能够踏入行馆,这样的距离便足够让猫眼石与离孤产生共鸣,如此一来迦南不用真正见到离孤,便能探知其真伪,还能减小离孤发现迦南真身的概率。一旦探知结束,便立刻利用身上的传送石传送。
这个计划对于迦南来说是十分有利的。他几乎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带上那猫眼石在离孤的行馆门口溜一圈就行了,跟他想象中那种凶险万分的情况完全不同。然而他此时可是一点儿也不想当英雄,越是简单的计划越好。
又等了两日,离孤终于发出诏令,命十五前去见他。
迦南一出门,便忽然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快速说了句,“别担心,我在。”他一转头,却看到一名陌生的低位侍僧,大约是跟着传召的人过来的。
然而他却莫名其妙的知道,那侍僧是海洹变得。
心里一下子有了底,他忽然没那么害怕了。之前辗转反侧了一个月的担忧此时竟然全都消散,他甚至感觉到某种轻松。
只要完成了就能回家了。
跟着侍僧穿过长长的回廊,一路走向伏羲宫的方向。在进入副宫之时,他看到向禄对他眨了眨眼睛。
与此同时,刚才还引着他前行的侍僧忽然都像提线木偶被剪断了线一样接连倒下来,只剩下海洹变化的侍僧还在原地站着。
整个行馆里静悄悄的,只有夕阳的余晖鲜红似血,看起来有几分凄厉的不祥。
迦南悄悄按了按放在胸前衣襟里的铁盒,然后抬步迈入行馆。
铁盒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几乎有些不相信了,愣是又往前走了几步,仍然什么反应也没有……
那离孤是……假的?!
“好了,快走!”
迦南直到被海洹拉着催动传送石的时候还有些惘然。任务就这样完成了么?
他们准备了一个多月的任务,就这样?离孤是假的?
一阵天旋地转。被传送的感觉从来都不美好,整个人仿佛被好几股不同的力量拉扯着,一会儿捏圆一会儿捏扁。迦南感觉自己的肠胃被挤压,差点要吐出来了。
然而这感觉十分短暂,只有一瞬的功夫,他再睁开眼睛时,看到了小组中的全部十个组员。大家似乎都是刚刚到达,还有些迷茫困惑的表情挂在脸上。
鹿鸣忽然指着他大叫一声,“你是谁啊!”
此时海洹忽然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吟念了几句咒文,解除了他的变形术。他这才显出本来的面貌。众人的目光从困惑变成了然,又从了然变得有些惊讶地将目光集中在了他那被绷带包裹的左眼上,除了已经见过他的晗裳,大家都愣愣地看着他。
“你……你的眼睛……”鹿鸣最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一般。
迦南苦笑,“说来话长。”
然而此时萨洛却忽然插了一句,“亦衡,你确定你的传送点没有设错么?”
他这一问,众人才发现,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似乎不太像是涿鹿之野。
在他们四周,是茫茫然的一片白雾,飘渺流转着,似乎什么也没有一般。
“怎么会……这里不是我设的传送点啊?”亦衡的眉头都要纠结成一团了。众人茫然四顾,都找不出头绪。
正在此时,只有一人看起来淡定非常,面上甚至挂着慵懒的笑意,“别看了,这儿的确不是亦衡设置的传送点。”
大家都看向说话的奂清,似乎不太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奂清悠闲地玩着自己的法杖,魅色横生的双眼一一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孔,最后停留在迦南的身上,“刚刚在那个行馆里,猫眼石有反应了么?”
迦南讷讷地回答:“没……没有啊……”
“这就对了。”奂清微提嘴角,“因为离孤大人根本不在行馆里。”
“奂清!你小子说什么呢!”没耐性的向禄恶狠狠地吼道,“能不能说人话,你到底想说什么。离孤不在行馆还能在哪,我可是一直守着呢!”
奂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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